“去去去,要聽就給我老實呆著好好聽,不然的話,就給我滾蛋,要是你們一個大嗓門兒,驚著我了,我手一抖,再把信封裡麵的通知書給撕壞了,我可和你們沒完。”惱羞成怒的許父,瞪著眼睛掃視著眾人說道。
不過他平時一向溫和,所以就算此時發脾氣瞪眼睛,彆人也都不怕,依舊笑眯眯的看著他出醜。
因為大家都很是稀奇通知書的內容,所以家裡一波一波的來著人,而許父也不知疲倦的,一遍一遍的念著。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了,天寒地凍的,大家該乾啥都乾啥去吧,彆在院子裡圍著了,我還要去公社給我三兒媳打電報呢。”快到中午的時候,許父趕人道。
“信裡的內容是聽過了,但信一直都是你拿著,我們還沒有真正看到通知書呢,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摸一下,也讓我們知道下通知書長什麼樣?”村裡的一個年輕後生說道。
“就是,許叔,你就傳著讓我們看看唄!”
“你們的手上都是繭子,還臟不拉幾的,把通知書摸臟、摸壞了咋辦,趕緊回家該乾啥乾啥去吧!”許父直接拒絕道。
“真小氣,好像你手上沒有繭子似的!”
“就是,我們就隻是想看看嗎!”
不過不管村民們再怎麼說,許父也沒把通知書給眾人傳閱。
等下午許忠軍收到電報後,和何樹林打了聲招呼,就忙拿著電報趕回了家。
“小念,家裡來電報了,說你的通知書已經收到了。”許忠軍一到家,連忙說道。
“真的呀,快拿來給我看看!”謝小念忙放下手裡的活計,高興的起身向許忠軍走去。
看著電報上寫的‘小念京大通知書已到’這幾個大字,謝小念心裡的大石頭,也算是徹底的落了地。
“電報上沒法說通知書的具體內容,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開學,這家裡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後天我就和咱爸帶著孩子們回家吧。”謝小念著急的說道。
“你中午不是說袁小夏是3月1號開學嗎,你們是一個學校的,你應該也是3月1號才是。”許忠軍推測的說道。
平時家裡都是熱熱鬨鬨的一大家子,要是媳婦他們都走了的話,家裡就剩他一個人了,突然之間,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應該是吧,不過這也快過年了,我還是早點和咱爸帶著孩子們回去,把老家好好收拾收拾,把該買的東西都買上才行。咱爸第一次在咱們老家過年,總不能弄的太寒磣了。”謝小念堅持的說道。
“那行吧,那我明天去給你買票。”謝小念說的也在理,許忠軍隻好點頭答應了。
兩天的時間裡,一下三個人都收到了通知書,那些之前成天對小念他們酸言酸語的人,也徹底的閉了嘴,隻有羨慕的份兒了。
還有的人看他們的升學率這麼高,還以為考大學很容易,後悔自己沒有試試!
但再怎麼樣,也擋不住小念他們這群人的輝煌。
不知道是軍校的審核比較嚴格,還是什麼,報軍校的幾個人,通知書一個都沒有下來。
“小念,你這一走,不知道要過多少年咱們才能見上麵了。”張春萍不舍的說道。
知道謝小念要走,臘月24晚上,所有人就都聚在了謝小念家。
“現在坐火車也方便,你要是想我的話,隨時可以去首都找我,到時候我帶你在首都好好參觀參觀。”謝小念攬著張春萍的肩膀,笑著說道。
“對呀,到時候我和小念都在北京呢,你什麼時候想我們了,隨時都可以去找我們。”袁小夏也笑著說道。
“過完年一開學,小念、小夏還有秀紅你們三家就要全部搬走了,我們以後再聚,就沒有那麼熱鬨了。”吳書芹也感歎的說道。
“我們就是去上學,又不是說以後不回來了,我想你們了,肯定會回來看你們的。”謝小念接著說道。
“就是,到時候不管是謝小念來找咱們,還是咱們去首都找小念,都很方便的,而且他們是去上大學的,這是好事,我們應該高興才是。”朱玉芳笑著說道。
“對,你看我,把氛圍搞的太傷感了,小念他們能考上大學,那是天大的好事,我們應該替他們高興。小念,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要不要幫忙?”張春萍轉移話題的說道。
“家裡也沒有太多的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