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不得入內!(1 / 2)

他不是假卑微 高彆 8255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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醞釀五年乃至更久的計劃嚴絲合縫運轉,在片刻之間迎來**,又在轉瞬之間迎來落幕。

港口Mafia大樓。

天台上冷風呼嘯,圍巾鮮紅飛揚。

引發眾多組織瘋搶的“書”躺在地上,風吹過,嘩啦啦翻頁。

中島敦喘著粗氣,胸口像破了洞的風箱,傷口劃拉,虎爪紮滿零碎的玻璃,鮮血胡亂塗在地麵上,乾成深褐的顏色。

芥川龍之介向著幼年記憶中那個黑衣男人上前一步,尖銳的布片隨著冷冽陰森的殺意蓄勢前衝,又被白色的虎擋住去路:“你……!”

“放心吧,銀隻是我引你們可以竭力戰鬥的一環,”或許是和織田作待久了,紅圍巾的首領對著兩人,竟也有了點柔和的耐心,“她是安全的。”

“……”

“……以上。所以你們要保護好‘書’,抵擋包括組合、死屋之鼠在內的一切強大的敵人,如果讓他們在‘書’上寫了什麼,那這個世界……”

這個唯一存在織田作之助可以寫的世界,這個可以織田作他拋棄不知名的過往無憂生活的世界……

“就會消失掉,被覆蓋掉。”太宰治道。

芥川:“我不明白,這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黑風衣紅圍巾的首領走到天台邊沿:“我曾經花費將近五年的時間,培養敦、擴大港口Mafia的勢力、做許許多多的事情,就是為了這一天,為了你和敦竭力交戰的一天。”

“……因為這個瀕臨腐爛的世界,需要你們兩個異能力碰撞產生的特異點來挽救,需要你們倆靈魂交彙時產生的超越之力來挽救。”

“至於為什麼偏偏是你們兩個?……哈!”紅圍巾的首領望向他們,漆黑的眼眸含滿不可理解的情緒,“我才不在乎是誰,在撿起織田作之前,我才不在乎是誰。現在我卻想問,為什麼偏偏是你們兩個?為什麼不可以是我?為什麼我偏偏守護這個世界這麼久,卻沒有靠自己的異能挽救它的能力?!”

“如果我有的話……”太宰治不說話了。

“好好保護‘書’吧,”他冷淡道,“不要把我剛才告訴你們的關於‘書’的秘密告訴第三個人,否則世界就會變得不穩定,然

後支離破碎,畸形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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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人……”中島敦愣住,驟然看向太宰,“太宰先生!”

——第三個知道“書”秘密的人,不就是眼前的太宰嗎?!

“帶著小鏡花去武裝偵探社吧,敦,”太宰治看著大廈下一覽無餘的景色,“等我死後,記得把作之助的燒給我。”

“不、太宰先生!”敦急促上前,“那另一位織田先生呢?另一位織田先生呢?!您死了他怎麼辦?!!您要我怎樣和他交代?!!!”

“……織田作呀。”太宰治眼前恍惚起來,出現他黑色的長發,清亮的眼眸,和那快樂的微笑。

如果織田作知道我的死訊,一定會難過得不行吧?

真好呀,織田作。

因為你,在我死後,也有人會為我哭泣。

可是——

“不要告訴他,”太宰治柔和一笑,“就告訴他,我去旅行了。”

“要去到很遠很遠的地方,要走過很遠很遠的路,要度過很長很長的時間。”

“請他不要等我……”太宰治的聲音忽然一頓,仿佛抽噎一下,“自己穿衣,早睡早起,不要熬夜和亂步打遊戲。”

“找個喜歡的女孩子結婚……”

想到那個場景,太宰忽然委屈得不行:“閒暇的時候,給他的孩子們講講我的故事。”

“算啦……”又忽然改口,“如果沒什麼可講,那就讓他在沒事可做的時候,在心裡想一想我吧。”

“想一會兒會兒就好。”

“……就一會兒。”

“……”

太宰治停了下來。

他吹著從天空和大地而來的風,微微笑了:“我從前多麼渴望死亡,後來又多麼舍不得離開人世。可是……拖得夠久了、拖得夠久了……”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從不敢奢望的幸福。

我從前總是自問“活著有什麼意義”,現在才發現,我的死亡居然充滿意義。

——它是最好的保護你、保護這個世界的方式。

冬日夕陽正好,火紅而熱烈。

“看啊,織田作,那天晚上錯過的落日,我今天補上了,”太宰治輕笑,“……可惜你不在。”

夕陽依舊,火紅熱烈,沉默無聲。

紅圍巾的首領腳尖一轉,越過邊沿,仰麵倒了下去。

——中島敦抓了個空。

他向下墜落。

風吹起黑色的風衣,颯颯作響。

“……”

太宰治閉上眼,臉上浮現一個純摯的微笑。

“真舍不得啊……織田作……”

他歎息。

——然後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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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男人還沒趕到港口Mafia大廈,就遙遙看到一個人影沿著大廈墜落。

風衣漆黑,圍巾鮮紅。

“!!!”背後汗毛聳立,瞬息出了一層冷汗。

行動快過思想,等他反應過來,手上已經抱著人落到地上。

腿骨震裂了,手臂也好像有點脫臼。

事出情急,完全是出於本能,根本不可能指望一個失憶之人使用彆的能力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