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妻子這麼說,做為丈夫,做為男人,沈暥冷峻的麵龐不再端著,瞬間黑了一片,一手輕拍著妻子的後背安撫著,目光森冷的望著王宏生,話卻是對著王大人說的:“這事,還請王大人做主。”
王侍郎額頭一抽,目光一片深意的掃過低著頭傷心狀的顧錚,伯爵府的大姑娘,不是不好對付,隻是這麼來,不是讓沈吏目心中對王家有了疙瘩嗎?就算出了事,至少印象要好些。這麼一想,王侍郎看向縣官大人:“明大人,按我大越國律,調戲良家婦女是何刑罰?”
明大人看看這位,看看那位,都是不能得罪的,王侍郎都這麼說了,硬著頭皮說:“按律打二十大板以示警告正身。”
“那你還愣著做什麼?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王侍郎道。
“大哥?”王宏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疼愛他的大哥竟然要讓人打他。
“拖下去。”
王侍郎這以一吼,衙衛不顧王宏生的喊叫,迅速拉下去,不一會,後麵就傳來了慘叫聲。
屋內安靜不已,除了慘叫聲,這叫聲讓人聽著都感覺麼痛,衙衛是沒有手下留情啊。
顧錚微微抬頭,餘光掃過這位王侍郎,自己三弟叫得這麼慘還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這份公正,倒是得了不少的印象分。王家家主真是這麼公正的一個人嗎?還是這麼做,是做給沈暥看的?顧錚覺得吃不準,那就當兩者皆有。
但她還真不能如何他。
二十大板下去,王宏生哪還會走路?王宏生的妻子看到丈夫這模樣,腿一軟,直接昏了過去。
這事就這樣結束了。
二十大板了結了十年前的恩怨,也算是給了顧家人一個交待。
外麵夜色已經很深,雨不知何時停了,隻有雪還在斷斷續續的下著。縣衙的屋頂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
晚飯是吃不了了,沈家一行人匆匆回家。
馬車內,三伯母的神情有些失魂,臉上淚痕明顯,大伯母拍了拍她的手,道:“想哭就哭吧,彆憋著。”
“是啊,想哭就哭吧。”二伯母也是歎了口氣。
沈母溫和的道:“三嫂,我們能在一起做妯娌,是緣份,你不止有三哥護著,還有咱們。”
顧錚緊挨著婆婆而坐,其實她心裡有著長篇大論,上輩子這種事的心靈雞湯可多了,不過她知道雞湯喝的再多,唯有實際的依靠才是最重要的,哪怕靠不了多少,心貼在一起也是劑良藥。
“對不起,對不起。”三伯母放聲大哭起來,將十多年來的痛苦,無助,愧疚一並釋放了出來。
馬車停在巷子門口等著幾位伯父,隨後伯母們才和伯父走著回家。
沒有用過晚飯,沈母一到家就匆匆從大缸裡撈了條年糕出來做放年糕吃,沈暥去拔了幾顆菜,春紅拿了幾個醃蘿卜和醃熟地切盤做小菜,倒了幾滴麻油,要多香就有多香。
新米做的年糕咬著賊帶勁,醃蘿卜在嘴裡嘎崩嘎崩的脆響。
一家人都餓了,吃得津津有味。
“都攤在明麵上解決,我想三嫂的心結算是打開了,三哥說,回去之後就跟三嫂說她不能生孩子的問題。”沈父邊吃著年糕邊道:“當年三嫂小產時傷了身子,哎,那王宏生真是個畜生啊。”
“王家既然會說認錯了人,以後應該不會再滋事了。”沈母說。
顧錚吃了滿滿一口年糕,又嘎崩了口醃熟地後,慢悠悠的道:“公公,婆婆,這王家,好像就是端王爺說的那百年書香世家,我想,日後還是會有麻煩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