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姑娘拉回屋裡,沒有我的吩咐不準放她出來。”
“是。”
“母親,您要關我禁閉?”顧謠當然不肯被秦媽媽拉走:“不要,我不要被關在屋子裡,我一刻也待不住。”
“孫媽媽,彆愣著,拉走。”衛氏的聲音雖然平靜,但能聽得出來平靜下麵的怒氣。
顧錚突然覺得頭疼,庶娘自己罵傅家人還能得到主母的好感,拉著嫡次女一起罵臟話,這不是又作死了麼?
孫媽媽和秦媽媽一人拉著顧謠,沒想顧謠力氣也大的很,掙開了她們的看著父母,哽咽的吼道:“傅平香那樣待二哥哥,還牽連到了三姐姐被淑妃娘娘罵,我罵她,罵傅家幾句怎麼了?為什麼要忍氣吞生?做錯事的,不是我們,是傅平香,可她什麼事也沒有。”
“你?”衛氏看著小女兒這倔強又淚目的模樣,氣得不行:“這麼多年的為人處事,我真是白教你了,罵人有用嗎?傅平香做下的事,有多少人知道?怕是連傅府自己的人都不知道。而你罵的這些話要是被外人聽到傳了出去,彆人會怎麼想你?倒黴的又是誰?”
“咱們府裡又沒有彆人。”
“那傅平香連寧府嫡女的貼身丫頭都能買通。”
顧謠愣了下。
“你可以什麼也不懂,但你至少要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衛氏真是恨鐵不成鋼,對著下人揮手:“帶下去,眼不見為淨。”
“是。”這回秦孫兩位媽媽沒再留情,任顧謠怎麼掙紮也沒用,拉了走人。
教了十多年禮教的女兒,僅僅一個早上就被王庶娘帶歪了。顧錚覺得自己真是苦命,和主院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啊。
走到衛氏麵前,顧錚略微愧疚又不失真誠的道:“母親,我庶娘沒讀過書,也沒見過世間,很多事她不懂,還請母親寬容,女兒這就去小院跟庶娘講清楚,讓她日後萬不可再做出今日之事來。”
“你這樣跟她去說,她還以為是我挑唆的,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罵我。”衛氏冷笑幾聲,對著身邊的婢女說:“你去趟小院,告訴王庶娘,要是再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扣罰半年的俸祿。”
“是。”婢子匆匆離去。
顧錚:“”衛氏果然了解庶娘,原身的記憶中,很多年前也發生過一件罰俸祿的事,那時庶娘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衛氏這裡求了好久,之後確實是安份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次離開顧府,是便宜父親親自送他們出的門。
王庶娘那裡顧錚沒有去,去了估計也就是說早上她和顧謠罵人的事。
“好累。”顧錚攤累在沈暥的懷裡。
“我來時,你和主母去了哪裡?”沈暥問道。
“我和孫媽媽去找畫師畫四妹妹的畫像,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傅平香。”顧錚懶懶的將方才的事一一說來。
“你還會打架?”沈暥難得的表示詫鄂,這個在他麵前一向柔軟無骨的女人,竟還能掄起拳頭來,倒是新奇。
“這哪是打駕啊,要是被外人看到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人。”顧錚想到那婢女不敢反抗的樣子,當奴當慣了的人,內心總是有種低人一等的奴性,麵對她這樣身份的根本不敢下重手,不過,她外表看似狠,下手也沒用多少的力。對弱者,哪強得起來。
“傅平香那樣對過你,如今又毀了正欽的姻緣,我方才聽著,還真覺得那一拳你會落下。”沈暥想像不出來那個畫麵。
顧錚想了想:“我是真想揍下的,不過克製住了。”說著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我想著夫君官低言微的,我要是打了人,保護不了我,就沒下手。”
沈暥嘴角一抽:“是為夫的錯。”
顧錚嘿嘿一笑:“其實最主要的是先前主母說過,她會讓傅平香得到教訓。”她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是該得到教訓了。”沈暥淡淡道。
兩人回到沈家時,沈家二伯二伯母剛好拿了一大袋炒好的花生來。早上攤下的番薯餅這會也被曬得脫了水凝固在一起,一張張都可以從紗布上撕下來,大伯母正開始整理出來。
顧錚和春紅拿了一張下來對半吃,就像大伯母說的那樣擰糾糾的,又甜又擰又糯,咬在嘴裡賊帶勁。
“好吃。”顧錚又撕了一張下來吃吃。
“彆光吃這個。”二伯母拿了一把炒的花生給顧錚:“吃吃我娘家的特產小紅毛花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