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默這一坐,一直坐過了三天三夜,醒來之後,先從儲物袋裡抓了一把東西就往嘴裡塞,也不管是靈米花還是靈果。
一番暴飲暴食之後,他才總算從抓心撓肝的饑餓中緩過來,看著一地的玉盒玉瓶,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吃多了,趕緊打坐,努力消化吸收過多的靈氣。
這一打坐,他立刻就察覺出不同。
他現在不是煉氣三層,是煉氣四層了!
煉氣四層之後,他就從一個小煉氣,變成一個……還是小煉氣。
努力把靈氣吸收完畢之後,他靜靜體會了一下充電寶+手機電量滿格的美好感覺,一扭頭才看到身邊一堆的肉,嚇得直接躥到了樹上,過了一會兒才發現這些肉都不會動。
他放慢動作下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堆肉,除了有他平時吃的五彩山雞之外,還有一些他不敢招惹的豬羊蛇之類的動物。另有一些看上去就特彆凶殘的蜘蛛、蜈蚣之類的毒蟲。
肉類零食大禮包並不是已經死了,而是呈現出一種類似昏睡的狀態。
在這個地方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顯然除了須須之外,沒有第二個須須。
席子默看得一身冷汗。他從來不知道山穀裡竟然還有這麼多可怕的東西,覺得平時在山穀裡什麼防護措施都不做,就橫衝直撞的自己,簡直充滿了大無畏的作死精神。
“須須……”他的聲音有點發虛。
“須須?”
“須須!”
須須卷著自己的嫩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拍了他腦門一葉子;
席子默摸了摸自己被拍疼的腦門,求生欲十足地使用敬語:“那該怎麼稱呼您?”
須須左右搖擺了一下,煞有其事地說道:
奶味胡須大爺嗎?
席子默在內心默默吐槽,到底沒膽子反駁,乖順地叫了一聲:“胡大爺。”又問道,“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胡大爺大方地說道:說著他還得意洋洋地拍了席子默腦門一葉子,
胡大爺說完,就和來的時候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留下席子默捂著暈乎乎的腦門,努力消化一下子灌輸進來的過多的知識。
好一會兒他才能站起來,也不管怎麼處理這些食材,總之先把這些肉全都捆起來宰了。
獵物太多,品種也都不一樣。以他現在煉氣四層的修為,都花了半天時間才初步處理完。適合用來當煉材的材料,他要不就收在儲物袋裡,放不下的部分就都放到窩棚和山洞裡,最後才把肉往家裡搬。
清渠本來幾天不見他的人影,還以為他怎麼了呢,結果看他到了家,急匆匆地丟下一堆肉,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又急匆匆地跑了。
“哎?”她看著兒子一溜煙地跑遠,氣得跺了跺腳。自從上次席子默說在鎮上見到了猗蓮之後,她敏感地察覺到這一次的不同。
理智上她覺得就算借猗蓮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拿她和她兒子怎麼樣。但是她到底實在成王府裡混出來的。
成王府的規矩再怎麼森嚴,也不是全沒有漏洞可鑽。否則她當年也不能夠爬床成功,還生下了席子默這個崽。
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最近幾天都沒出門,在家裡可憋壞了,狠狠裁了好幾件衣裳。
席子默來來回回,把不易存放的肉全都搬了回來。
“你這是進山了?”她看著麵前的肉山,整個人都還回不了神,“你要吃肉,打一點夠吃的就行了,打那麼多獵物乾什麼?”兒子的胃口很大,但是也不至於要吃那麼多吧?
現在剛入秋不久,溫度還沒有降下來太多,這麼多肉類也不好保存。
席子默本來還沒多想,現在聽她這麼一說,下意識摸了摸肚皮,想到自己的修為提升之後,飯量也要跟著漲,突然未雨綢繆地擔心起自己以後煉氣十層的時候。
那時候他一頓得吃多少東西,才能夠吃飽啊?彆什麼事情都不乾了,光坐在飯桌……不,鍋子前吃東西吧?
小少年麵容沉肅,把當娘的唬了一跳。
清渠把平時的孽畜兩個字吞回去,斟酌了一下語氣,放軟了聲音問道:“鎮上酒樓有冰窖,要不我去和他們說說,讓他們借我們放幾個月?”
席子默回了神:“不用了。這些肉我們自己留一點,給莊戶們分一點,剩下的我拿去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