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Chapter15(1 / 2)

暗渡 弄簡小號 9717 字 4個月前

第15章

宋詩從前就不喜歡宋辭跟這些朋友來往過密。因此,雖然宋家有現成的會所,但朋友間酗酒、賭博的場所,一向都是由徐凱提供的。

而這套房子,也是好熱鬨的徐凱,專門買來用作狐朋狗友鬼混的“根據地”。

雖然獨門獨戶,地價不菲。但房間的隔音效果,卻並不像開發商所宣傳的那麼好。

即使宋辭一再有意把電視的音量調高,但從房間裡傳來的,愈發大聲的曖昧響動,還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人聲嘈雜的屋子,突然安靜了一下。接著,便是孟浪輕佻的全體哄笑。

宋辭是情場老手,這種級彆的動靜,他懶得關注。

“什麼明星啊,其實跟天地彙裡那些明碼標價的姑娘都一樣。”

不知是誰,說了這很應景的一句。

於是,大家便都跟著起哄。

看電視的宋辭也附和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位臉蛋嫩得能掐出水來的小花,其實也早已是個成年人,又是名利場上爭奪慣了的狠角色,並非真的看不穿彆人是否彆有用心。

可明明青春無敵,又有著普通人羨慕不來的臉蛋和身材。

卻就是願意被人輕易摘擇,隨意踐踏。年紀輕輕就甘願將rou體和魂靈一並祭獻給金錢。

但是,誰又能說,在一段關係中,看重感情的人,就一定比看重物質的人高貴呢?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選擇完全無視自己逐漸腐爛的內心,去換取一身銅臭味。這樣的買賣關係本身也沒什麼對與錯。

或許,遲早有一天,出賣自己的女孩,終會後悔。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畢竟,成年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收拾爛攤子。哪怕是從裡到外都已經爛透的那種。

一個小時後,快活完的徐凱回到了電視機前。經過一番纏綿,酒也醒了一些,見宋辭還沒走,挺驚訝的。

“辭哥今天很給麵子呀!以後兄弟的局,也請再接再厲,彆總遲到早退地耍大牌。”

徐凱的白色襯衣蹭到了女人的口紅,細卻短的脖子上更有一串引人注目的吻痕。

宋辭沒好氣地剮他一眼,“前天那是因為去醫院見了我哥,才沒有興致,你懂個屁!”說話間,把桌上的紅酒杯遞過去,順手給自己空著的杯子裡也倒了一點。

徐凱見他還想再喝,便坐下陪他。

一貫怕冷場的徐凱,隨口就聊起了剛剛肖昕瑜在床上的表現。

宋辭聽他胡扯,配合描述進度,時不時露出點兒邪氣的笑意。

握著遙控的手卻沒閒著,隨意地切換著新聞頁麵,又自然地暫停了畫麵。

“這誰啊,長得不錯。”

徐凱正仰著頭喝酒,聽宋辭誇人長得好看,立刻來了勁,眯起醉眼順著宋辭手指方向看去。

他以為宋辭是看上了哪個小明星。心裡正想著,要

是喜歡,就叫來玩玩。

誰知一抬頭,卻看到被宋辭按了暫停的新聞畫麵中——遠南集團掌門人楚淮南的臉。

那一口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酒當即全噴了出來。

至於嗎......

宋辭借此機會,光明正大地遞了個鄙視的眼神過去。臉上明晃晃寫著“沒出息”三個大字。

雖然這是條凶殺案的新聞,但他又沒把畫麵暫停在屍塊特寫上,直接被嚇噴了可還行。

徐凱立刻讀明白了宋辭眼睛裡的鄙夷,擺出一副“年輕人,你有所不知啊!”的表情。

“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他長得俊。但多好看都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睡過的這麼多,還沒見過......”

宋辭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凱打斷了,仿佛屏幕中那豔得高嶺之花似的芝蘭玉樹,是個不能提名字的伏地魔:“哎哎哎哎,我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回頭是岸,重新做人!”

宋辭:???

徐凱在他們圈子是個出了名的硬骨頭,以前和京城一有錢有勢的惡少搶女人。

一眾兄弟都勸他:“對方來頭不小,根基深厚,又擁躉眾多,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你何必和他一個口味?不如換個人追,避避嫌嘛!”

徐凱冷笑一聲,張口就來:“他算老幾?不就是個混了幾年,有些虛名的馬仔嗎?老子在脂粉堆裡打滾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條陰溝裡翻著船呢!在國內,作為‘弱小’的有錢人,老子隻會因為政治原因避嫌!阿貓阿狗的也配讓老子避嫌?可去他媽的吧!”

事不尋常必有妖。麵對這樣長相的極品,一向色迷心竅、膽大包天的徐凱居然沒有色令智昏,還頂著一張寫滿“奴才有罪、奴才惶恐”的太監臉,反過來勸他回頭是岸?

事關楚淮南,曾經硬骨頭的徐凱,軟得像個無脊椎動物:“我跟你說,你今天就是想睡路星河,兄弟我都能替你想想辦法。但這位,彆怪我沒提醒你啊,你最好是連想都不要想。不然,到時候墳頭草三尺高,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誰啊?這麼牛逼?”

“當然牛逼!你這麼些年沒回江滬可能不知道,但我跟你說,楚淮南這種人,跟咱們根本不是同個級彆的,知道嗎?”

徐凱又兀自給自己倒了杯酒:“嗨,這麼說吧,彆說是你和我這種了,就是你哥跟我家老爺子想給人提鞋,那都得用搶的!人就兩條腿,一雙鞋,你知道這市裡有多少人排隊叫號,等著去抱那限量版的大腿不?”

宋辭一臉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你千萬彆不信!江滬市的上市企業多如牛毛,遠南集團卻能長久地穩居龍頭,你就不想想這是為什麼?”

徐凱咽下一大口酒:“楚淮南手裡握著大量的不可再生資源和各種領域的獨角獸公司股權,像人家這樣的才是真正的資本家,站在資產階級金字塔頂端的那種!

就咱倆這種靠著家裡出於遺產稅的考量,名下資產才夠九位數

的,擺在楚淮南跟前,那也就是剛脫貧的水準。

誰不喜歡長相好看的啊!咱平時擺擺闊,砸點兒錢,找幾個放得下身段的小明星來玩玩,圖個樂子,也差不多了。現在你哥還在醫院躺著呢,你彆好日子不過,出去亂招惹!

兄弟這都是肺腑之言哪!以後見著楚淮南,你寧願貼著牆根避開走,也彆跟人當麵撞,聽見沒?”

徐凱越說越誇張,越說越亢奮。宋辭卻仍心不在焉地晃著酒杯裡的紅葡萄酒,像是在聽一段爛梗的相聲。

徐凱見他依舊是一幅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覺得很有必要找一些,曾經肖想楚淮南,而後從圈子裡徹底消失的極端案例,來幫助宋辭遠離作死,珍愛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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