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Chapter149(1 / 2)

暗渡 弄簡小號 9502 字 4個月前

楚淮南不信,打量他的眼神冰冷而危險。

要他對一個三番兩次對沈聽下殺手的人客氣,這就已經是極限了。

沈聽拉了他一把,悠悠地說:“貝叔叔是敢做敢當的人。”

話音剛落,車停了下來。到地方了。

貝隆率先下車,打開車門對楚淮南做了個請的手勢。他不僅敢作敢當而且能屈能伸,楚淮南是他儘快產出僵屍的助力,和手握僵屍配方的宋辭不同,他有的選。宋辭的配方遲早要出手,雖然嘴上說得好聽,但如果小崽子懷疑是他殺了宋詩卻仍和他談了合作。這證明,除了他以外對方未必就有更好的選擇。

但楚淮南不一樣,他壓根沒必要淌這趟渾水。

對待隨時可以抽身就走的重要合作方,貝隆小心慎重,無所謂在言語上受點兒委屈。

在楚淮南進門前,沈聽再一次拉住了他,親密地勾著他的脖子附耳說悄悄話。

保鏢礙著楚淮南的麵子不敢靠得過近。因此隻有楚淮南一個人聽清楚了他的聲音。

“彆總隻盯著我看,有這功夫趕緊把流程記熟了,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楚淮南笑盈盈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寵溺與親昵溢於言表:“有我在,你還不放心啊?”

沈聽笑眯眯地回瞪他,當著保鏢的麵繼續打情罵俏。

心道:白癡,就是因為在的人是你,所以才不放心。

地底下的工廠確實誠意滿滿地開了工。機器運轉的嘈雜聲被隔音很好的牆板與門隔絕在了地底下。

貝隆走在前麵,引著楚淮南下到地下。隔著防護麵罩都能感到有股乾冷的空氣撲麵而來。

現場比上回多了幾十個原料桶,好些外包裝上都貼著深黑色的骷顱頭,下頭配著一個醒目的鮮紅大叉。

製作毒品用的好幾種原料,都危險係數很高。

乙|醚之類的東西又極易揮發,耐寒不耐熱。因此地下室的溫度至少比室外低了十五度有餘。

不消多時,麵罩上便凝出了一片水霧。

貝隆的保鏢給貝隆遞了一家外衣,楚淮南攬著沈聽,大氅似地黏在人家身上,本來就穿著長袖的沈聽一點兒都不覺得冷,反倒覺得溫暖過了頭。

貝隆的這個基地平時以製造氯|胺|酮和甲|基|苯|丙|胺|的合成類毒品為主。自從拿到僵屍的初級配方後,這裡也會隔三差五地小批量製造僵屍以供給長期合作的幾個渠道試水。

由於合成毒品的許多原料本身就是強刺激的有害氣體,加之化學反應時也會產生大量酸臭味,這些氣體難聞之餘還都有劇毒,以前就有過製毒人員因儲存原料不當又沒有正確佩戴護具,而當場身亡的新聞見諸報端。

此刻,十幾個工人忙的熱火朝天,正在生產的正是初版僵屍。

即便裝有新風,地底下的味道依舊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有個保鏢因為沒有帶好護目鏡,被這股比辣椒水要刺激幾十倍的氣體熏了個跟頭,捂著眼睛涕淚縱橫地轉身往出口處跑。

沈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那些被嚴格禁止私人采買的製毒原料,又默默地把場子裡的人頭點了個數。而後側目對楚淮南使了個眼色,見楚淮南點了點頭,他一抬手便“不小心”把遮得嚴嚴實實的護目鏡和口罩推開了一條小縫。

濃烈的酸臭味順著這條小縫湧進來,沈聽立刻被這股刺激的氣味熏得嗆咳連連,兩隻眼睛紅得像兔子,眼淚止不住,順著臉頰地流下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貝隆正在向楚淮南介紹僵屍的諸多好處,見狀皺著眉問:“怎麼了?”

楚淮南的眉頭比他鎖得還緊,“護目鏡沒戴好,熏著了,先上去吧。”

貝隆把僵屍遞給一個穿著淺黃色馬甲的工人,又對正在做稱重的另一個年輕人囑咐了幾句,對方點了點頭,彎腰把一桶僵屍成品搬了起來走到基地的更深處去了。

楚淮南扶著沈聽往外走,貝隆跟在他們身後,而僅剩的一名保鏢戒備地押隊。楚淮南掃了一眼,發現他手裡的步|槍保險開著,子彈上著膛。

為了迎接“貴客”,一樓臨時收拾出一間茶室,地方不大但極雅,家具都是竹子打造的,桌麵是竹編的簟,正中間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熏了個跟頭,捂著眼睛涕淚縱橫地轉身往出口處跑。

沈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那些被嚴格禁止私人采買的製毒原料,又默默地把場子裡的人頭點了個數。而後側目對楚淮南使了個眼色,見楚淮南點了點頭,他一抬手便“不小心”把遮得嚴嚴實實的護目鏡和口罩推開了一條小縫。

濃烈的酸臭味順著這條小縫湧進來,沈聽立刻被這股刺激的氣味熏得嗆咳連連,兩隻眼睛紅得像兔子,眼淚止不住,順著臉頰地流下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貝隆正在向楚淮南介紹僵屍的諸多好處,見狀皺著眉問:“怎麼了?”

楚淮南的眉頭比他鎖得還緊,“護目鏡沒戴好,熏著了,先上去吧。”

貝隆把僵屍遞給一個穿著淺黃色馬甲的工人,又對正在做稱重的另一個年輕人囑咐了幾句,對方點了點頭,彎腰把一桶僵屍成品搬了起來走到基地的更深處去了。

楚淮南扶著沈聽往外走,貝隆跟在他們身後,而僅剩的一名保鏢戒備地押隊。楚淮南掃了一眼,發現他手裡的步|槍保險開著,子彈上著膛。

為了迎接“貴客”,一樓臨時收拾出一間茶室,地方不大但極雅,家具都是竹子打造的,桌麵是竹編的簟,正中間放著一個長方形的茶盤。

一個西湖綠的茶壺配上四個碧綠通透的杯子,都是“喜上眉梢”主題的,栩栩如生的畫眉鳥棲在梅花梢頭,畫好,寓意也好。

貝隆自詡文化人,平時一串芽眼如目的鳳眼菩提不離身,衣著也和普通的黑道老大哥大相徑庭,一身青灰色的唐裝,單看背影,怎麼看都像個誌趣高遠的文化老頭。

但他的眼神和真正的文化人大不同,真真目露凶光,一副相由心生的陰毒。

他嫌宋辭麻煩,楚淮南難得來一趟,可到現在都沒跟他說上幾句正經話。

一路上宋辭狀況百出,一直在拆他的台。

現在更好了,居然還被熏到了眼睛,扶著他的楚淮南緊張得目不旁顧,怕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

“我要去廁所。”

作妖的小兔崽子還不消停,眼睛剛好點兒又要去廁所。

那種醃臢的地方,貝隆當然不會親自陪著去。抬起下巴指示也被熏到眼睛的那個保鏢陪同。

沈聽一路揉著眼睛到了廁所,還是上次的那個茅房。

縱使他和楚淮南反複形容過周邊的情況,楚淮南還是被那個過於天然古樸的茅房震驚了一下。

沈聽衝他笑了笑:“從前沒見過吧?帶你長見識。”

其實他從小長在城裡,以前也沒見過這些,直到做了緝毒警,經曆堪比“上山下鄉”。為了逮製毒犯,什麼角落疙瘩都去過。有的農村住宿條件不好,夏天的時候兩片木板鋪上涼席,睡覺時,滿腦子都是“馬革裹屍”,特彆應景。

高大的保鏢被毒氣熏得眼睛都哭腫了,努力睜大眼睛盯著他們的樣子十分滑稽。

沈聽戴著口罩進了茅房,有輕微潔癖的楚淮南皺著眉頭跟著他往裡進,被他一把推了出來。

“哎,我上廁所你擠進來乾什麼?又不是沒看過,一邊兒呆著去。”

楚淮南聳了聳肩,寵溺而無奈地笑了。

保鏢被再三叮囑要對楚淮南客氣,見沈聽口氣這麼衝,態度還這麼狂,忍不住問:“楚先生,您到底看上他哪點了?”

楚淮南還挺隨和,轉過頭來說:“哪兒哪兒都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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