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3(1 / 2)

暗渡 弄簡小號 7219 字 4個月前

酒糟龍蝦是趙嬸親自做的,口味偏甜,蝦頭裡的鮮甜的黃多得快要滿出來,而被酒香味浸透了的龍蝦尾肉滑而彈,鮮美又開胃,沈聽忍不住多吃了幾隻。

趙嬸和傭人們收拾好餐桌就告了辭。偌大的屋子裡,隻剩下兩個人。趙嬸做了份山藥泥給沈聽當甜點,沈聽拿著勺子邊看電視邊吃,直到下人們都走了,他才放下碗把正播著大熱偶像劇的電視機關掉,表情微妙地說:“這都演的什麼呀,一點兒都不好看。”

去給他倒熱水的楚淮南笑著俯下身,用鼻尖蹭他的額頭:“我好看,不如你看看我。”

沈聽下意識地抬起頭望他。雖然這位爺自己誇自己,臉皮著實厚了點兒,但話卻說得沒錯。

他是好看,比那些無腦偶像劇裡乳臭未乾的男演員們要好看的多。一雙含情的桃花眼裡,汪著溫柔的千尺潭水,看過來時像是要溺死人,任憑他水性再好也不行。

楚淮南的嘴唇覆上來時,沈聽愣愣地想,以前讀書的時候,他還真拿過兩百米自由泳的冠軍來著。

楚淮南捏著懷裡人的下巴,湊上前吻那兩片薄得恰到好處、還帶著點兒酒香的嘴唇,手滑進襯衫裡,很不客氣地去摸他的腰側。

這腰很韌,體溫偏低,細實的皮膚被暖熱的手掌熨得微微一顫。兩人都明顯有了反應。襯衫和領帶被扯得鬆開,褲子滑到了膝蓋,忙裡偷閒的楚淮南從沙發茶幾下方帶鎖的抽屜裡,拿了套和用得隻剩半瓶的潤滑油。

呼吸急促的資本家鬆開鼻息漸漸粗重起來的沈聽,用嘴叼住那一小片還沒拆封的方塊,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沈聽被他看得受不了,湊上前,牙齒咬住帶著鋸齒邊緣包裝的另一邊,微微用了點力,兩人合力打開了這包“生活必需品”。

楚淮南慶幸沙發足夠寬大,臥室到客廳太遠,抱著沈聽的時候,連一秒鐘都等不及。

溫軟的嘴唇輕輕落到上下滾動的喉結上,楚淮南吻他微微後仰的脖子,而後笑著點評:“甜的。”

“怎麼可能......”沈聽氣息不穩地閉起眼睛,修長的腿忍不住地微微並攏,本能地想要蜷縮起來,卻沒能得逞。楚淮南前傾著上半身,膝蓋見縫插針地嵌進他意圖收攏的兩腿之間。——這個時候沈聽才切實體會到了資本家的霸道。

在他上方的楚淮南占有欲極強地欺身上前,籠罩下一小片陰影。嘴唇湊到他的唇邊,笑著說:“真是甜的。不信?那你也嘗嘗。”說罷剛偷了香的舌尖便撬開了唇齒。——這是一個深深的吻。

在各種銷金窩裡看慣了紙醉金迷、糜爛放縱生活的沈聽從來不知道,這世界上竟還有這麼極致卻乾淨的感官享受,這與**無關,它美而暖。

楚淮南的睫毛很長,吻他的時候濃密的長睫像帶羽的扇,在心上扇起一陣癢癢的風。沈聽能感覺到楚淮南的急切,也知道他正竭力控製著自己,因此哪怕噴吐在耳邊的呼吸再重,動作卻總不急不緩。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很想看這個人失控。

沈警督是個效率驚人的行動派,他立刻揚起上半身,伸出舌尖去勾對方的耳垂。

楚淮南刻意控製過的呼吸節奏明顯亂了,想到懷裡這個滿臉寫著禁欲的愛人主動對他做的事情,一直緊繃在腦海裡的弦“錚”地斷了。他受一股奇異的力量牽引,忍不住想要給這個惡作劇的壞孩子一點兒“過分”的懲罰。

他的動作幅度變得前所未有的大,在這極其凶猛的攻勢下,疼痛的感覺一路竄到了尾椎骨,沈聽忍不住“嘶”了一聲。

楚淮南用下巴蹭他的額頭,溫柔又危險:“這是你自找的。”

沈聽不是被嚇大的,略沾了點兒紅暈的眼尾微微向上挑,竟是個挑釁的表情。

受了蠱惑的楚淮南埋下頭啃他的鎖骨,他怕癢似地縮了縮卻也沒躲,反倒大大方地一展胳膊攀上了對方修長的脖子。

楚淮南受寵若驚,忍不住笑問:“今天是怎麼了?提前發年終獎嗎?”

誰能發得起你的年終獎啊?

沈聽腹誹,默不作聲地瞥向他額頭上的創可貼,一時心情複雜。原本掛在人脖子上的右手移下來,輕輕地按了按。

楚淮南總算知道這獎勵的由來了,抓著他的手重新掛回了脖子上:“原來是護主有功的獎勵啊......”熱度很高的吻從鎖骨往上移,楚淮南像隻過了磨牙期卻還沒能適應的巨型貓,銜著懷裡人的緊致的皮肉用牙輕輕地磨,很快就留下一排淺淺的紅印:“那我就不客氣了。”

沈聽想:你什麼時候客氣過?

溫熱的舌尖順著下巴輪廓再次一路舔到喉結,柔軟的唇瓣磨蹭著滾動著的凸起,楚淮南往前頂了頂,惡劣地明知故問:“舒服嗎?嗯?”

沈聽抬起臉朝他笑,眼尾的弧度因笑容而恰到好處地一斂:“嗯,肯定沒你舒服。”沙啞的聲音和曖昧的笑容,簡直能要人的命。

楚淮南呼吸一滯,他又怎麼舍得讓他不舒服?

他恨不得能立即把一切都給出去。

手掌緊緊握住對方貼著他的小腿根部,一用力便將那兩條滑落的腿重新攬進臂彎中。資本家鍥而不舍,試圖開啟這具身體更多奇妙的魅力。熱情高漲得幾乎盛不下,他抱著沈聽的腰,臉埋在對方頸窩的凹陷處,脖子後的血管突突直跳,滾燙的血液上湧,簡直要從被玻璃杯砸裂的口子裡湧出來。

沈聽貼著他的耳朵低低地喘,間或有兩聲高亢的低吟咽不下去,從被吻得紅通通的唇角逸出來。

靈魂成了一枚被放逐的風箏,而線就纏在楚淮南的指間,他扯一扯或放一放,輕易就能讓沈聽遊走在天與地之間。

這一刻,被驟然填滿的充實與鈍痛都算不了什麼了,一種酸楚的酥麻伴著甜蜜的癢讓人理智全無。他想不了太多,隻能想楚淮南。

楚淮南說的沒錯,確實是他自找的。

這麼一想,也不知道今晚究竟是誰先失的控。

......

第三天,江滬市出了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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