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話音裡的喜悅並不難聽出來,他一打來電話顧喬月就知道他是什麼目的。
高興是一方麵,另一方麵無非就是打探,看這件事和她有沒有關係。
顧喬月知道他是什麼心思,也沒打算瞞著,畢竟祥悅在這邊開發了景區,以後和這邊政府免不了打交道,讓他多知道一些,對祥悅也有好處,最少知道祥悅是不能惹的。
她笑道:“張書記也聽說了啊,我這邊也剛收到消息。”
聽顧喬月剛收到消息,張書記有些摸不準了,他試探的問道:
“小顧,那宋喆真的出事了?他是被京都下來的抓走的,犯的事挺大的吧。"
“是挺大的,京城裡有一戶人家,幾年前全部被人謀殺,凶手一直沒有找到……”
顧喬月一點也沒瞞著的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張書記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宋喆可是宋家人,他出了事能被掩蓋這麼多年,他並不奇怪,那些個大家族誰家沒點兒陰私事兒,哪家沒點兒手段。
可現在能被重新挖出來,還找到證據直接把人給送到牢裡去,這就讓他有些驚訝了。
出了那樣大的事,時隔幾年,他還能光明正大的來五邑縣和五邑縣政府合作開發景區,那說明他是篤信屁·股已經擦乾淨了,沒有人能找出把柄才敢出來的。
可現在呢?
還不是被人家給查出來了。
“這可是殺人犯,竟然還敢跑來和政府合作,不過也算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罪有應得。”張書記趕緊說道。
顧喬月笑道:“張書記,畢竟判決還沒下來,咱們也不好說什麼。”
說著就轉移了話題:“對了,關於嶧山景區開發的事情,我這邊會全權交給方劍波處理,張書記有空出來吃個飯,認識一下?”
張書記自然是滿口答應的。
等掛了電話,他就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打這個電話之前,他心情是十分愉悅的。
他是猜到這件事可能和顧喬月背後的勢力有關,和司家有關,打電話就是想試探一下。
卻沒想到人家壓根就沒有掩飾的意思,那說明什麼,說明人家壓根就不怕,沒想要瞞著這事和她有關係。
“這是和宋氏硬扛上了。”他暗自咋舌嘀咕。
這也是他一直在易縣整個小地方,要是在京都的話就一點不奇怪了,宋氏和祥悅硬扛上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梁子已經結下,並不是說一方不理會這梁子就會磨平的。
張書記揉了揉太陽穴,心裡不知是喜是憂。
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就算什麼都沒做,也算是綁在司家這條船上了。
即便是他自己不認,司家也都不知道他是哪根蔥,可在彆人看來,他已然已經上了司家的穿,是司家的從屬。
他摸了把冷汗,看著手裡關於顧喬月的資料,那上麵身份一欄上清晰的寫著祥悅老板,司家司墨衍的媳婦。
其他的他不在意,他隻在意她是司家媳婦。
司家不知道他是哪根蔥沒關係,顧喬月知道他是誰就行。
這次的飯局,他必須要去,不但要去,而且還要和對方搞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