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喬月重生的兩個禮拜前,她在下班的路上曾遇到過一個渾身衣服破破爛爛的白發老頭兒。
當時,她以為是個討飯的老頭。
以往,她對於那些討飯的並不待見,也從不施舍。
並不是她冷漠心狠。
而是她覺得那些人並不值得同情,有手有腳為什麼不去通過自己的勞動去掙錢,而是去討飯?
在後世那個到處都是工作的地方,隻要肯乾,哪怕就是去掃馬路,也能掙夠吃的。
可偏偏去討飯?
不過當時看到那個白發老頭的時候,她卻一點也沒猶豫的掏了兩百塊給了他。
似乎有股力量在驅使著她這麼做。
很奇怪。
記得當時那個老頭似是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說:
“姑娘,好人有好報,老頭子我叫張天鶴,你要一定記住這個名字。”
她當時已經是廠裡的領導了,每天忙忙碌碌,怎麼可能真的記住這個名字。
雖然覺得那忽然莫名給錢的感覺很奇怪,卻也沒多想。
一直到她被害重生,她也沒在想起過這個名字。
卻沒想到,這會兒忽然就聽到了。
而且在聽到的這一刻,那段記憶就這麼忽然的很清晰的竄了出來,仿若就發生在昨天。
“你確定他叫張天鶴?”
顧喬月有些驚詫的問道。
心裡有些東西一閃而過,卻快的沒能抓住。
司墨衍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我不會記錯的,張天鶴是京都有名的大師,現在已經一百歲了依然很健朗。
他名聲很廣,師承龍虎山,就連一些國家重慶典的時辰都是由他測算,輕易難以請得動。
給我批命,還是因為和我爺爺有些交情。”
對於這些事情,司墨衍沒少聽他老爺子說過。
說他一直到三歲了,都還沒開口說過話,家裡人都以為他生下來是個啞巴,去醫院檢查卻什麼都沒檢查出來,聲帶也沒有毛病,醫生更是說他是自己不願意說話。
一個三歲的小孩,什麼都不懂,正是活潑的時候,怎麼可能自己不願意說話?
實在沒辦法,爺爺才帶著他去見了張天鶴。
然後就有了那個批語。
說來也奇怪,見了張天鶴之後,他就開始說話了,話雖然依然很少,隻是偶爾會蹦出一兩句,但也好在沒在被人誤以為是啞巴了。
活了二十三年,他一直少言寡語,直到遇到了顧喬月。
司墨衍看向顧喬月,勾唇笑了起來。
以前,他是不信這些的。
不信批命,也不信什麼命定心愛之人,孤獨終老之類的東西。
即便是遇到了她……
他還是不信。
他隻知道,她就是他心愛之人!
他愛上了她,僅此而已。
不是因為那個批命,也不是那所謂命定的心愛之人!
什麼命定不命定?
如果命定的人不是她,那他也不會愛上。
他隻是愛上了她,喜歡和她說話,喜歡和她在一起罷了。
顧喬月沉默著。
心裡那快的一閃而過的東西也沒能抓住。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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