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啤酒,對二人來說都是小意思,壓根就喝不醉,但卻也喝的開心。
第二天一早,方劍波和沈震明就和孫大東一起搭顧喬月的私人飛機回了大慶市。
沈震明回家,方劍波和孫大東分彆去接了張茹茹和張思思一家人,當天下午就返回了深圳。
與此同時,深圳的一個黑巷子裡。
“我昨晚看到了張佩佩。”
李玲玲一邊幫著烙餅,一邊對邊上臉上同樣有一個疤的姑娘說道。
這姑娘不是彆人,正是日夜顛倒剛睡醒的顧文妮。
顧文妮神色麻木,什麼都沒有說,臉上畫著厚重的妝容,皮膚很差,有些地方已經起皮,明明不到二十歲的年紀,看上去卻似三十多歲了一般。
她手上拿著一個肉夾饃啃著,一言不發,目光空洞。
李玲玲像是早都知道她不會有反應,繼續說道:
“我看她和一個男的在一起,手拉手……”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見顧文妮沒反應,歎了口氣,又道:
“你們畢竟是堂姐妹,要是好生的去求一求,說不定……”
顧文妮的手僵了下,卻是狠狠的咬了兩口饃,依然什麼都沒有說。
“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總比現在好點兒的,要不試試吧。”
李玲玲的語氣淡淡的,儘是被歲月磋磨過的滄桑。
顧文妮狠狠的咬著肉夾饃,依然沒有說話。
這時,箱子裡走進來一個黑黑瘦瘦的中年男人,一見到顧文妮,就給了兩塊錢:
“現在來不。”
“來!”
顧文妮兩口把手中的饃吃完,就引著男人進了屋裡。
李玲玲看了眼,又底下了頭。
這麼長時間了,她已經習慣了。
不習慣又能怎麼樣,已經這樣了,一步錯步步錯,是她把女兒一步步推向深淵的。
兒子女兒都跟著自己受苦。
坐在邊上的顧鵬飛看著顧文妮又帶著人進屋去了,狠狠的在地上‘呸’了一口,道了句:“婊子!”就晃蕩著出了巷子。
李玲玲往顧鵬飛這邊看了一眼,沉默著繼續烙餅。
要是離得近了,就能聽到她那低低的歎息聲。
大概半個小時後,那個黑瘦的中年男人出來了。
不大一會兒,顧文妮也跟著出來了。
她一邊走一邊用手整理著自己的頭發,走過去又拿了一個新出爐的餅,吃了起來。
“我說的你想想。”李玲玲又道。
顧文妮始終沒有說話,吃完了一個餅,從包裡拿出一個廉價的口紅往嘴上抹了些就走了。
李玲玲抬頭看著她的背影,眼通紅的吸了吸鼻子,把發好的麵全部烙成餅就推著三輪車出了巷子。
她在這條巷子賣肉夾饃已經有兩個月了,生意並不好,甚至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