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主也哭了誒(1 / 2)

溫染塵並沒有直接回到皇宮之中,而是先回了一趟將軍府,早晨他原本想親自去布莊取布匹,卻沒想到會被老師突然叫去國子監,隻能先讓自己的貼身小廝呂陽去取。

隻是溫染塵到將軍府後卻尋不到呂陽的蹤跡,他明明說了讓呂陽在府中等他。

溫染塵找來了管家,問道,“呂陽沒有回來嗎。”

誰料管家聽了這話臉色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溫染塵從小在將軍府長大,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是不是姨娘?”

管家低下了頭,聲音有些無可奈何,“是,奴才實在沒法違抗主母的意思……”

溫染塵聽見主母二字皺了皺眉頭,卻終究沒有說什麼,隻道,“帶我去。”

溫染塵的母親前兩年突然病逝,溫將軍又沒有再娶的心思,便抬了府裡唯一有孩子的喬姨娘做了平妻。

雖說是平妻,但將軍並沒有強迫溫染塵一定要叫喬姨娘為母親,允許溫染塵隨以前的習慣叫姨娘。

這也是喬姨娘和溫染塵的矛盾點,喬姨娘覺得因為溫染塵,整個將軍府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裡,溫染覺得她搶了自己母親的位置,而將軍,對這種事情不聞不問,隻想將溫染塵培養成繼承人。

溫染塵到喬姨娘的院子時,呂陽正跪在地上,懷中還抱著早晨溫染讓他去取的布匹,隻是原本包裝在其上的封紙已經被撕碎地散落了一地。

喬姨娘坐在一邊的躺椅上,舒適地喝了一口茶,開口道,“塵兒的東西就是本夫人的東西,你一個下人如此沒有眼力見,是怎麼伺候公子的。”

呂陽低下頭,話語間卻沒有半分退讓,“這是公子交代給奴才的辦的事,萬沒有給夫人的道理。”

“大膽奴才,給我打!”

“住手!”溫染塵大步走近呂陽,將他護在了身後,小小的身子已經初具上位者的威嚴,“姨娘怕是還沒有權利教訓本世子的人。”

喬姨娘看見溫染塵已經回來了,臉上有些訕訕的,她似乎並沒有想到溫染塵會這麼早就回來,而且聽到溫染自稱世子,她的手掌不自覺地捏起。

世子的位置竟這麼早就定下了,將軍這是在逼她。

“塵兒,我是看這奴才不規矩,想幫你管教一下。”

溫染塵沒有任何表情,冷冷道,“不知呂陽不規矩在什麼地方。”

喬姨娘愣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原本呂陽就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隻是她聽說這東西是要給公主的,想故意損壞了給溫染塵難看罷了。

反正禮物也還沒有送出去,到時候隻要說自己是不小心,壞了就壞了。

喬姨娘思索片刻,重新對溫染塵揚起笑臉,“我看這奴才躲躲藏藏的樣子甚是怪異,便跟上去瞧了瞧,誰知他竟然私自拆了主人家的東西,娘氣不過這才將他叫了過來。”

呂陽見溫染塵聽了這話看過,連忙搖頭。

溫染塵對喬姨娘所說的話本就一個字都不信,便諷刺道,“姨娘還真是心思繁重,那能否請姨娘為本世子演示一下,何謂躲躲藏藏。”

姨娘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塵兒,為娘……”

“本世子的奴才不勞姨娘費心,姨娘雖是主母,但憑您的身份還當不起將軍府世子的娘。”

溫染塵是故意這樣說的,他知道喬姨娘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蛇打七寸,喬姨娘聽見這話心裡可不會好受。

若是在平日裡喬姨娘聽見這話一定會立刻翻臉,就算不會對溫染塵做什麼,那股不悅也會表現在臉上,可現在,她竟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為什麼?

溫染塵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轉頭,果然,他的父親回來了。

溫景明15歲便上了戰場,16歲有了溫染塵,如今正直壯年,身姿挺拔如蒼鬆,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隱藏著令人看不清的情緒。

他走近溫染塵,眸光隻落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沒有理睬旁邊的喬姨娘,說出的話帶著威嚴與煞氣,無端令人感到害怕,“染兒,為父教過你,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喜怒不形於色,你這般易怒,隻會害了你自己。”

溫染塵低下了頭,雙手不自覺地捏緊,想起了母親還在的時候,那個時候父親並不是這樣的,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認錯道,“父親,孩兒錯了。”

“去向姨娘道歉,為將者,不光要能帶兵,練兵,還必須要服眾,你的心胸還不夠。”

道歉?

溫染塵隻覺得可笑,他憑什麼要對喬姨娘道歉,明明是她有錯在先。

溫染塵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幾次想要開口,但一想到喬姨娘剛才做的事,他又萬分不服氣。

他沉默地從呂陽手中拿過了給沈靜嫻的禮物,這是和沈靜嫻見麵的第一天,她說想要的和手帕同材質的布匹,價值連城,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

“父親,喬姨娘不顧尊卑,欺辱孩兒的屬下,玷汙送給公主的禮物,我是不會給她道歉的。”

說完,溫染塵便自己拿著布匹離開了喬姨娘的院子。

溫景明見狀並沒有追上去,對溫染塵的反抗他是滿意的,這才是他溫家的孩子,是是非非心中自有定數。

喬姨娘見溫景明站在她這一邊,心中十分得意,扭著細腰貼上了溫景明,柔聲道,“謝過將軍為喬喬做主~”

這副光景,換作一般男人早就氣血上湧了,可溫景明不是一般人,帶兵打仗的時候什麼沒有見過,何況喬姨娘的手段並不高。

他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喬姨娘推開,冷冷道,“再敢招惹塵兒,本將軍會讓你和你的兒子滾出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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