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大家都這麼說(1 / 2)

付瑄回到了滎陽。

他回來的那天,滎陽王和他的幾個庶兄都在。

付瑄能夠清楚地看清那些庶子眼中的野心和不懷好意,以及滎陽王眼中的失望。

“弟弟終於舍得回來了?在京城同公主玩的可還高興?”這是付瑄的大哥,臉上掛著溫柔的假笑。

“不僅高興,還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付瑄以前所做之事確實混賬,但請父親和各位哥哥放心,以後付瑄不會再如此糊塗了。”

付瑄以前臉上總是掛著輕挑的笑容,身體柔軟像是隨時都能醉倒,一舉一動間皆是誘惑,可如今,付瑄站的筆直,身姿挺拔,麵容堅毅,永遠披散著的長發被高高束起,露出精致的五官,耳垂上常年戴著的耳釘不見了蹤影,讓他褪去了吊兒郎當的隨意,憑添了幾分壓迫感。

像極了滎陽王。

不鹹不淡的話配上淡漠的眼神,堵住了來不及開口諷刺的其他庶兄的口。

庶子,最大的本領就是察言觀色,以前付瑄雖是嫡子,卻沒有嫡子的威嚴,他們也根本不怕,可如今,他們竟然覺得付瑄很是危險,沒法像以前那樣任意拿捏了。

滎陽王本來一直都隻是看著自己的幾個兒子爭來爭去,付瑄受了欺負也從來不會開口替付瑄做主,可今天他卻難得張了嘴,對剛才說話的大兒子訓斥道,“章兒,你雖是兄長,但嫡庶有彆,更何況瑄兒還是郡王,該有的禮節你得做足,免得彆人說我們滎陽王府的人不懂規矩。”

滎陽王的話讓眾人變了臉色,他們隱約猜到了什麼。

難道付瑄這小子真的搭上了公主這條線?

滎陽王沒有在意周圍的人是怎麼想的,他隨便說了幾句場麵話便將眾人打發了,隻留下付瑄。

二人並排走在王府的小道上,就像一對普通的父子。

“你想好了?”

“孩兒想好了。”

滎陽王看了付瑄很久,最終歎息了一聲,“你確實是我的兒子,連求而不得都一樣。”

付瑄沒有說話。

“若是接了我的位置,你就不再隻是付瑄,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整個滎陽王府的存亡。”

“孩兒明白。”

“既然決定了,以前那些地方就都彆去了,你藏了這麼多年的本事也要拿出來讓你的兄弟們看看,至少讓他們知道,本王不是老眼昏花才將王府交給了你。”

付瑄驚訝地抬頭,他一直以為自己這麼多年都藏的很好。

滎陽王暗地裡翻了個白眼,臭小子,你玩的不過是你爹以前玩剩下的東西罷了。

第二天,滎陽王便上奏,嫡子付瑄繼承王府被提上了日程。

庶子們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他們鬥不過付瑄。

本以為付瑄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除了臉,他們這些人無論什麼都能完美地勝過付瑄,可現在他們發現自己錯了。

付瑄有手段,有頭腦,還會扮豬吃老虎。

庶子們在吃了幾次虧後也學乖了,不再同付瑄過不去。

付瑄,從滎陽郡王,成為了滎陽王。

眾人對他的評價,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從紈絝,變成了年少有為。

以前做的種種事,也變成了迫不得已的偽裝。

這下,付瑄是真正地成為了滎陽女子最想嫁的男人。

夜深人靜之時,付瑄偶爾會想姐姐聽到他繼承了王府後會有怎樣的反應,是驚訝,還是欣慰,甚至於,會不會有那麼一點後悔呢。

可實際上,沈靜嫻被帝後圈養在伊芃殿裡,天天除了哈哈哈,啥也不知道。

被十幾個侍女圍著天天聽彩虹屁的日子太快樂了,難怪以前領導看起來每天都很開心,管它是真是假,彩虹屁就是能使人快樂!

小七為了能讓公主更加快樂,又給她找了不少暗器,小七成功上位成了公主最寵愛的暗衛之一。

……

所謂神跡,所謂預言,在從京城爆發後,以極短的時間傳遍了整個雲逸國。

這般傳播的速度,很難讓人不懷疑是不是早有預謀。

溫染塵在燕歸城聽到這個消息時,又抓了幾個白絡王的左膀右臂關起來,便帶著屬下們連夜離開了燕歸城。至於去做什麼,沒有人知道,反正白絡王派人出去攔隻攔到了空氣。

付瑄聽後,沉默半晌,也是帶著一批人,開始在滎陽城左右搗鼓,搗鼓了個啥,除了那一堆人,也沒人知道。

潘嬌嬌在宋妍的監督及安撫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搞大錢。

宋妍在棋盤之上又落了一子,黑子勝出,白子失敗。白子敗在明明已身在局中卻以為自己才是那布局之人。她看看了天上的雲彩,想著,給黎顏的信今天應該就到了吧。

帝後站在伊芃殿的宮外,看著還同侍女們一起玩暗器玩的不亦樂乎的沈靜嫻,嘴角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該收網了。

……

百姓們都知道了預言,在這種年代,人們非常相信天降神啟,以前他們有多麼喜歡公主,這一刻他們就有多害怕。

如果公主真的是妖孽,那他們是不是早就被公主控製了?

說起來普通人也確實長不成公主那個樣子,太美了,美的不正常!

預言說,妖孽現世是要滅國的,百姓們都很害怕,四處彌漫著要處死公主的呼聲。

民間有大師透露,普通的處死沒有辦法治住妖孽,為了不讓妖孽複活,必須將公主活活燒死,讓妖孽屍骨無存,才能保護雲逸的江山。

換作彆的國家,聽到這種預言最著急的不是百姓,而是坐在皇位的那人,畢竟江山,誰都不想敗在自己手裡。

什麼親情,愛情,友情,在這種事情上都隻剩下無情。

但雲逸國卻十分奇怪,出現了這種預言,百姓人心惶惶,偏偏無論是皇帝還是一眾大臣都十分坦然,絲毫不慌。

甚至還能在朝堂上冷靜分析,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

有說是彆的國家想禍亂朝堂的,比如那狗屁不通的東蕪國!割地賠款不服氣,就整這些陰的!

還有朝臣認為這可能是我們自己國家的不軌之徒弄的,就比如那些北邊的王爺們,不願意交權,想用公主來威脅帝王,誰不知道伊芃公主是皇帝的心頭肉?

好好的上朝自從出了所謂的神跡,就變成了罵人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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