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婧安睡醒接到奶奶的電話,她在電話裡說是村長大驚小怪了,她隻是半夜睡不著想在河邊散步,並且還承諾魏婧安會跟著村長看醫生,讓她不要著急。
奶奶的語氣不像安慰,聽起來很健康,魏婧安鬆口氣,告訴她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很快就能到家。
“怎麼?”
“是我奶奶的電話,她讓我不要擔心。”
簡單的把內容告訴他,林晏舟說:“現在婧婧可以安心了吧?我們很快就到家了,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奶奶了,還難過傷心嗎?在高鐵上,你的臉都皺成團了。”
魏婧安隻能勉強笑笑當做回應。
林晏舟沒在意她的冷淡,牽著她的手。
魏婧安說:“汽車站就在旁邊,去我家需要過山路,這個時間應該還有最後一班。”
兩人走進汽車站。
剛走進汽車站,就聽見安檢的人在那裡抱怨。
“又要下雨了,最近這是怎麼了,總是陰雨連綿,洗的衣服就沒有乾過的時候,幸虧出門的時候帶著雨傘,不然都沒法回家了。”
“天氣就是這樣,說變就變,我兒子他們高中,昨天還在操場跑步呢,誰知道太陽說沒就沒,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開始下暴雨,昨天晚上的狂風,把樹都折斷幾棵呢!”
魏婧安找到買票口:“您好,去清水村。”
“你來的不湊巧了,剛才接到通知,暴雨來襲,所有的汽車都停運了,而且清水村還要走山路,不安全的,你是從外地來的?你不清楚,最近鎮裡暴雨連綿,沒個好天氣,估計要等上段時間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售票員的話,本來安靜的天忽然降下悶雷,轟隆隆的聲音響徹大廳。
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來。
林晏舟說:“我們在旅館住晚上,明天再看情況。”
魏婧安應了聲好,給奶奶打電話,說明情況。
買了把傘,林晏舟把魏婧安攏到懷裡,黑色的雨傘罩在兩人的頭頂,快要離開汽車站大廳時,有人好心地提醒道:“你們來得可真不湊巧,最近鎮上有流感了,來這裡旅遊的人也都沒有離開,還在旅館喝藥治病呢!你們現在去找旅館,夠嗆能找到空房間。”
魏婧安詢問,那應該住在哪裡。
那人笑著說了個價錢:“我家裡有房間,還可以包三餐,要是覺得貴,咱們再商量。”
魏婧安倚著林晏舟的胸膛,禮貌說聲不用了。
打著傘離開汽車站。
曇花鎮是未經過開發的地區,除了在鎮中心的人可以住上樓房,很多地方還是泥瓦平房,這裡的旅館還算多,但是就像那個人說的,基本上都滿員了。
偶爾有空房的,但是裡麵的環境太差。
林晏舟到附近的超市買了袋食物,超市的大媽提醒他們:“再往前走,還有家客棧,那裡的裝修環境好,價錢高,還沒滿人呢。”
魏婧安道謝,朝著客棧的方向走。
客棧的位置遠離鬨市,穿過樓房前的馬路,走大概半小時的路程,才能在連綿起伏的田地裡看到客棧的輪廓,是店家自己的地麵,種著蔬菜養著雞鴨鵝。
路上找不到一輛出租車。
雨點石頭般砸落。
魏婧安白著臉,努力跟上林晏舟的腳步,自從下了高鐵他就變得很奇怪,沉默寡言,捏著她的手腕力道重得弄出紅痕,她沒敢問,此刻偷偷瞥向他,隻覺得他周身都彌漫著股難言的潮濕,明明兩人都在傘底下,他的頭發絲好像能滴出水來,青色的脈絡隱隱凸起——
魏婧安顫了下。
飛快移開視線。
林晏舟閉閉眼,強壓下心底的狂躁,把傘遞給魏婧安:“拿著,”隨後蹲下身子,沉聲說:“上來,我背你。”
語氣又凶又強勢。
仿佛即將出籠的野獸。
魏婧安這個時候可不敢反駁他,抖著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他背著她站起來,往前走。
寬大的傘麵罩在兩人頭頂。
雨水落在上麵發出的抨擊聲,像是在擊打魏婧安的心臟,她緊張地咬住唇,察覺到男人慘白的臉頰湧現濃重的紅潮,他抿著唇,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此刻的樣子詭異,還在兀自忍受著折磨。
他盯著粘膩潮濕的地麵,眼神恍惚語氣卻溫柔:“婧婧再忍忍,很快就到客棧了......這雨,真煩。”
魏婧安嗯了聲,趴在他的後背,大氣都不敢喘。
特意換上的運動鞋被水打濕,每一步都使得泥濘的水花濺起,陰潮的空氣、連綿的雨珠,數截粗壯猙獰的軟觸從他的後背探出來,黑紅的顏色撕裂昏暗的視線,濃重的腥潮瞬間彌漫魏婧安的全部呼吸。
男人無知無覺。
觸手肆意纏繞後背的女人。
卷住她的手、勾住她的腳、纏住她的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