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丈夫(6)(1 / 2)

難得的周六早晨。

鄭鬆的工作室是他的老師創辦的,鄭鬆畢業後加入,成了工作室裡少有的年輕傑出谘詢師。他工作繁忙,藍城是首都,人口密集,無論是學生還是成年人麵臨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心理治療舉足輕重。

早在和溫惠結婚後。鄭鬆便空出周六的時間,用於休假在家和妻子交流情感。

得益於昨天晚上的相處——溫惠如願地窩在鄭鬆的懷裡睡了一整夜,她沒有再做那場古怪的噩夢,因此睡得很舒服。

她早早地起床,準備給休息的丈夫做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再詢問他白天的安排。結婚後,鄭鬆一周六天都在工作,休息一天還要和溫惠回婆婆家,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很少。

她六點起床,把清理乾淨的母雞處理好,用燉盅煮著。廚房彌漫著雞湯醇厚濃香的味道。鄭鬆這幾日臉色差勁,她得給他好好補補身子。

流理台乾淨整潔,瓷白的大理石映照出女主人的身影。

她穿一件純色的緊身短袖,勾勒出姣好的曲線,淺色的牛仔褲。係著嫩粉色的圍裙。腰間的係帶往內一收,突出纖細的腰肢,胯部靠著流理台的邊緣,挽起垂落的碎發到耳後。露出一張清淡溫和的麵容。

她舉著手機,專注地挑選附近的商場。

商場新開了一家養生餐館,主打的是中草藥和美食的結合。鄭鬆的工作極耗精神,可以到餐館嘗試嘗試。

把它列入周六的計劃。眼看時間將近八點鐘,溫惠回到臥室。

晚上精神奕奕的丈夫,天亮的時候反倒顯得精神萎靡——溫惠什麼都沒有做,兩人隻是抱著睡覺。她睡眠淺,半夜醒來,撞進“鄭鬆”溫柔的眼神中,像一汪柔軟的湖水將她包裹。那時候的他麵色紅潤,完全不像清晨躺在被窩裡,仿佛熬了一整個大夜被抽掉全部的精氣。

溫惠坐在床麵,彎底身子,湊到睡眼惺忪的鄭鬆麵前,低聲:“昨晚上那麼精神,早晨起不來了吧。幸虧今天不上班,我做了雞湯,給你補補身子。”

鄭鬆迷茫地睜大眼睛,妻子溫柔的麵龐近在咫尺,淺淺的呼吸裹著濃鬱的茉莉花香,他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完全想不起來,總覺得自己仿佛陷在一團猩紅色的血肉中,那團血肉幾乎將他窒息。

“......我再睡一覺。你先吃吧。”鄭鬆嗓音沙啞。

溫惠用手試他的溫度:“溫度正好呀。”她又低頭,用額頭觸碰他的額頭,鄭鬆微微偏頭,溫惠湊近他:“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鄭鬆覺得自己沒事,這點小毛病犯不著到醫院。

“我要睡覺,讓我安靜一會兒行嗎?”

溫惠手足無措地站起來,好一會兒,說了聲好,咬著唇離開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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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惠沒心情吃飯,把臟衣服放進洗衣機,內衣褲泡在盆裡清洗,收拾到將近中午,鄭鬆起床,溫惠把雞湯重新熱好,兩人吃完早午餐。

溫惠整理好餐桌,鄭鬆抱著電腦坐在沙發,她端了杯熱水遞到他麵前。

陽台養著兩盆茉莉花,白色的小花綻放,滿屋都是茉莉的香氣。溫惠剛坐到沙發上,濃鬱的花香便瞬間奪取鄭鬆的呼吸,她就像一枝盛開的鮮花,無論是麵貌還是性格,賞心悅目,鄭鬆關掉電腦,摟住妻子。

“抱歉。我剛醒來不太舒服,凶了你。原諒我好嗎?”

溫惠順勢靠在他懷裡。

“你到底怎麼了嘛,臉色很差。”

鄭鬆捏捏眉心,嗅著妻子的香氣,把臉埋進她的肩窩:“最近事情很多,有點累。對了,昨天你陪爸媽到醫院檢查,爸爸身體怎麼樣?”

溫惠跟他仔細說了一遍。

鄭鬆說:“惠惠。平時代

我多到爸媽那裡陪著。他們就我一個孩子,我工作忙,隻好辛苦你了。”

溫惠眉眼低垂,絞著手指。

鄭鬆皺眉,語氣有些躁:“我媽就是那個性格,她年紀大,有些想法確實很難為你。但我們是小輩,平時聽著、附和著就行,彆跟媽鬨矛盾。你聽話。”

溫惠說:“好啦。我知道了。我能跟媽媽鬨什麼矛盾啊,她是為了我們好。”

鄭鬆滿意地摸摸她的頭發。

溫惠起身,試探地說:“家裡沒有水果了。我想去超市,你要去嗎?”

鄭鬆打開電腦:“有工作。你自己去吧,注意安全,彆坐公交車,最近出事多。”他的注意力已經被電腦彈出的文件吸引,他繼續說:“到了超市給我發條信息。”

溫惠應下。

超市裡的蔬菜水果很新鮮。雖然藍城市外正在遭受著未知病毒的折磨,但藍城市內有一套完整的食物結構,從糧食水果的種植到培育,藍城市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溫惠結完賬。

超市推車裡盛滿食品,溫惠把它們分門彆類,裝了兩個袋子,推著車子順著人潮走向超市門口。

溫惠沒有到家門口的小超市購物,而是打車來到本市種類豐富的特意為精英人士提供服務的超市。偌大的超市隻有零星幾人,溫惠在心底盤算著還需要購買什麼東西,腳步忽然一頓。

砰砰砰——

槍如雨下。

尖叫聲此起彼伏。

溫惠避開人群密集的超市,就是怕撞到危害公共安全的事件,短短的一周內,明麵播報的事件就有兩例。

一例是公交車搶劫縱火。

還有一例是“瘋狗”咬人事件。

藍城市在城市的外麵建造了供於外地人暫時歇腳的安全區,在確保他們健康的前提下才能進入藍城。就在安全區裡,忽然有人發瘋似的攻擊周圍的人群。

最後不得不被擊斃。

這兩例事件就發生在幾天前。

溫惠慌張地隨著人潮往後退,果斷地丟棄礙事的推車,旁邊有位女生被衝撞到摔倒,溫惠咬咬牙,貼著走道的牆壁,將女生牽起來,兩人扶持著往裡麵逃。

溫惠回頭看了一眼。

敞開的超市門口露出持槍人的臉,像是生了膿瘡一樣,裸露在外的皮肉潰爛。

她心底怦怦亂跳!這是什麼?得了嚴重的皮膚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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