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丈夫(16) 他要永遠地占據溫惠枕邊……(1 / 2)

溫惠坐在沙發上,思來想去,實在是放不下心。

最近,她心底沒來由一陣陣地心悸。仿佛有事情正在脫離既定的軌道,走向未知的充滿危險的旅途......

她不清楚這種沒頭沒尾的思緒是因何而生,或許是鄭鬆的改變?導致她有些患得患失吧。

溫惠等了有一會兒,書房安靜,落針可聞,她想起離開書房前鄭鬆麵容的變化。

昏暗環境裡仍能看出他逐漸透白失去血色的麵頰,四肢略顯僵硬地垂落,最奇怪的是,他在前一刻患得患失地問她喜不喜歡她,下一刻就推她離開書房......溫惠以為憑借兩人如今的關係,她可以留在書房裡陪他,她喜歡看他認真工作的模樣,一時一刻也不想分開。

溫惠難得展露心底的小情緒,她緊張地勾動發絲,長發如瀑灑落她的肩頭,烏黑的發絲映照得她膚色雪白,眼底一顆淚痣點綴,增添幾分柔軟的弱氣。

鄭鬆之前上班也就算了,他羞於在外人麵前和她做出親昵舉動,溫惠就減少到他工作室的次數......可他現在居家辦公,她想靠近他,想和他同處一間房間,這是很正常的想法,他們本就是最親密的夫妻。

溫惠默默想道。

她到臥室的床頭,隨便拿本書,敲敲書房的門:“我可以進去嗎?”

沒有回應。

溫惠咬緊唇,再說一遍:“鄭鬆?我想進去。”

依舊沒有回應。

溫惠有些急了,心想她離開的時候鄭鬆的麵色就不是很好,況且他什麼時候拉過書房的窗簾,她焦急地拍了拍書房的門:“鄭鬆,鄭鬆你說話,你到底怎麼了,把門打開啊......”

她的額頭冒出一層的密汗,書房的鑰匙在裡麵,她從外麵根本打不開,鄭鬆沒有回應,不會在裡麵昏倒了吧?她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四處逡巡,尋找能夠破開房門的工具。

正在這時,門打開。

鄭鬆麵色蒼白,眼球血絲密集,他踉蹌著往前倒,溫惠連忙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穩定住他的身形。溫惠身量瘦弱,記憶裡的鄭鬆體型修長瘦削,不似此刻沉甸甸得仿佛一座山,她吃力得扶著鄭鬆到臥室的床上。

溫惠半跪在床麵,摸著他臉頰:“怎麼回事啊......之前還好好的。哪裡難受,我這就打電話,我們去醫院......”

她摸索手機,淚珠往下落,打濕睫毛,粘連在一起,她摸了一把臉。手指顫抖,怎麼都拿不穩手機。

鄭鬆抬手,按住她的手腕:“先彆哭了,給我拿包感冒藥,最近經常昏昏沉沉的,應該是感冒了。快去吧我頭疼死了。”

他疼得眉頭糾在一處,麵容血色全無。溫惠不敢耽擱,衝好藥劑,遞到他的唇邊,扶著鄭鬆的頭,等他喝完,她再用紙巾擦乾淨灑到他嘴邊的藥漬。

鄭鬆躺在被子裡。

體溫槍測出來的溫度正好,溫惠心神不安地揣測,難道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著涼了?最近的氣候不正常,明明是夏秋交際,屋裡卻隻有十幾度。

他一副不好受的模樣,她心裡也難過,迫切地想要做點什麼讓他舒服起來。

溫惠掀開被子躺進去,搓熱掌心,輕輕地按壓他的太陽穴,鄭鬆果然舒服地昂起頭,靠近溫惠,整個人都埋進她的懷裡,語氣帶著清晰的依賴:“再用,力些。”他含糊地喚了聲老婆,溫惠翹著唇角,眼神溫柔。

溫惠陪著鄭鬆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鄭鬆直勾勾地看她,溫惠被他的眼神盯得心底發毛。

“怎麼了?”

鄭鬆的手指摸上她的鎖骨,那裡青紅遍布,他頭本就疼,這時更是仿佛炸開般,他猛地用力撕破領口,隨著布料刺啦聲響起,溫惠不由自主地發起抖,又怕又羞地往後退:“你這是乾什麼,睡糊塗了?”她的語氣還算好,微微顫抖的聲線泄露緊張不安。

溫惠和他的力氣天壤之彆。鄭鬆用了狠勁,領口破裂的同時,被勒著的後頸頃刻出現紅色的痕跡,溫惠的眉頭糾起來,鄭鬆單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她以一種屈,辱的姿勢控製在床上,使勁盯著展露出來的身體。

和溫惠結婚,鄭鬆其實是有些自得的,同時也有些瞧不起她。他學曆高、工作好,溫惠卻隻是普通大學畢業,體麵的工作都沒有,但她相貌好,又沒有那些不該有的自傲,娶回家把家裡整理得井井有條,他也願意寵著她,最重要的是,男人都是愛色的,是視覺動物,溫惠平時就很漂亮,脫,下衣服更是美得他移不開眼睛。

譬如此時。溫惠眼底含著淚,像朵含苞待放被雨淋濕的花骨朵,配合著眼底的淚珠有種楚楚可憐的蠱惑感。她想不明白,鄭鬆這是發什麼瘋,她叫他把手拿開,她說自己很疼,鄭鬆卻不管不顧地錮住她的手,撕,扯睡裙。

其實,最初的時候鄭鬆也是這樣霸道,溫惠就算心底不舒服,隻能忍著,她能奢求什麼呢,鄭鬆已經是很好的對象了,就算嫁給彆人,能有幾個像他這樣,有樣貌有事業,隻是脾氣稍微差一點,要說差也不是很差,畢竟她接觸到的男性很多都是這樣的,比他差的更多。

沉浸在愛情裡的溫惠哪知道婚後要遭受丈夫的冷待,婆家的挑剔,溫惠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她對鄭鬆的愛足夠使她無怨無悔燃燒自己,用貼心、溫柔照顧、維和和鄭鬆的家庭,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鄭鬆突如其來的改變,使她陷入夢中,在她越發沉迷不知所以的時候,夢要碎了嗎?

溫惠瑟縮了一下,驟然暴露在空氣裡,一股股的寒意由她的手臂攀爬至全身,她麵色透白,唇抖著,去推鄭鬆的手臂,他的手臂堅硬似焊鐵,猛然捏住她的腰,留下青紫的痕跡。

溫惠疼得喊了聲:“鄭鬆!你到底想乾什麼......鬆開我!”她瞪大眼睛,淚珠湧出,略顯慌張無措地說道:“我現在不想,我不想!你鬆開我......”

鄭鬆一怔,麵色沉暗得仿佛烏雲來襲:“溫惠,你說我要做什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是誰,你和誰!我辛辛苦苦工作賺錢養你,不是要你背著我和人私會的!”

額頭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起,溫惠遍身的痕跡刺痛他的眼,說話口無遮攔起來:“......當初我要娶你,我媽就勸過我,我以為你和彆人不一樣,結果沒什麼區彆!不要臉,不知羞恥,淫,蕩.......我最近頭疼得厲害,像有根棍子在裡麵攪,你彆跟我說這是我弄的!溫惠,你給我說實話......”

溫惠簡直呆住了,哭著說道:“鄭鬆你怎麼能、你憑什麼罵我?”

溫惠的哭聲起初委屈得像是奶貓哼哼,後來或許是鄭鬆的手勁過大,掐著她的肉疼,是真的忍不住哭起來,哭出聲音,似要把遭受的莫名其妙的侮辱哭出來。

鄭鬆驟然鬆手。

溫惠掙脫開,蒙進被子裡,遮住赤,裸的軀體,悶悶的哭聲傳出來。她的哭罵綿軟無力,沒有半點氣勢,隻有綿綿不儘的委屈:“鄭鬆,你有病,我恨死你了,你憑什麼罵我,你憑什麼說得那麼難聽。”

她嗚嗚地哭著。

屋子裡的氣氛驟然變得沉悶且壓抑。仿佛有股濃鬱的氣息正在緩慢地充溢內裡的空氣。微微的血腥,合著粗重的,喘,息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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