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丈夫(26) 他學會了一些小技巧(1 / 2)

怪物的這張臉,以鄭鬆的麵貌做基底,經過細微的描補,堪稱是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儘管放棄偽裝,期盼妻子能夠儘快意識到他的真實身份,不是那個鄭鬆,而是由異世界降臨的怪物。但他仍舊有些恐懼,太著急了,不能這樣著急的,惠惠已經被他嚇到了。

他說道:“惠惠,不要怕我。最開始的時候,我承認,我確實是把你當成食物,可是後來,我把你當成我的妻子。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

頓了頓,他反問道:“如果我想傷害你,早就那麼做了不是嗎?”

怪物急需剖白證明自己的真意。他在鄭鬆的知識係統裡學到的,和人相處的要義是真誠。因此他想不到好的方法,隻能用言語來證明他的真心,解析他的真實想法。

由他的身體各處彌漫出粘稠的血肉,沿著縫隙擠到溫惠後背和沙發的接觸麵,貪婪地將妻子包裹在怪物最真實的血肉裡麵,溫熱、鼓動,帶著股蓬勃的生命力。

溫惠後脊僵硬,不敢動,她的四肢被血肉裹住,失去行動的能力,就連她的脖子的位置都被血肉包裹住,看起來像是圍著鮮紅的厚圍巾。

不同尋常的熱度,使她冒出密密的熱汗,還沒等凝聚成汗珠滾落,就被血肉舔去。末了,那些可以變化出奇形怪狀的血肉模擬出掌心的樣子摸摸出汗的地方。

溫惠嚇得心臟跳到嗓子眼,無措地瞪大眼睛,望著那張和鄭鬆相似的麵容。

她垂眼,躲開在麵前博存在感的血肉。心底暗暗發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向她示威嗎,告訴她,他們力量懸殊,隻要怪物願意,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他親口承認的!他說他要是想吃她早就吃了,這句話就是在警告她不要做出無謂的掙紮,要乖乖聽話,否則她會死得很難看!

溫惠示弱道:“我明白。”

不管怎樣,順著怪物的話總是沒錯的。她想活命,隻能暫且壓抑恐懼,繼續扮演怪物需要的妻子的角色。

聽他的意思,他似乎對她還是很滿意的?

她說完,就勇敢地抬眼,仔細觀察怪物的神情。

不得不說,他捏了張很完美的臉,是更勝於鄭鬆的麵貌,在鄭鬆的五官的基礎上,改掉了缺陷。

例如,鄭鬆的麵部輪廓偏圓頓,怪物的下頜線則更加流暢。鄭鬆的身形偏瘦削,怪物無論是胸肌,還是腹肌,亦或是掩藏在褲子裡的雙腿,都蘊含著遒勁的力量。

但是,同樣增加他的危險感。

而在溫惠的擇偶觀裡,外貌是最次的

她盯著麵前這張俊美的麵容,激不起半點波瀾,卻因那逐漸蔓延的血肉恐懼起來。

纏住她的脖子是要怎樣?

溫惠正想開口求饒,卻見鄭鬆低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藏住因悲傷而控製不住痙攣的麵容。如果被溫惠看到這可怕的一幕,恐怕她再不會和自己好了。

鄭鬆抱住溫惠翻了個身,收緊環繞在她腰間的手臂,仍舊將臉藏起來,悶聲道:“你不明白。”

溫惠無暇注意他言語間的鬱悶,她整個人都快要被猩紅血肉包裹起來,沒了灼熱的眼神,她鼓足勇氣觀察那些血肉,真的很恐怖,顏色是刺目的猩紅,冒出的鮮血像是摔在地麵的爛番茄,還是成百上千顆番茄橫屍流血,場麵壯觀。

血肉的表麵凹凸不平,裡麵有血液鼓動的聲響,但從外麵觀看,就像是質地柔軟的綢緞。縫隙滲進的陽光在上麵灑下細微的光線,宛若浮動的金光。

隻是,隨著視野的移動,那本該綿延得仿若海麵的血肉生生地被截斷,血肉與血肉中間靠表皮和肉筋連接,斷麵血液汩汩,這團足以橫陳整間屋子的血肉,其中有無數這樣的傷口。

溫惠想到他說的那句,這是被“陶倩”撕扯的。

她抿著唇,心底冒出歎息般的感受。

好可憐。

昨天的那場戰鬥,她畢竟被怪物保護。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她就淪為“陶倩”的食物。

即使再詭異的場麵,看得時間久了,也就沒有最開始的恐懼了。溫惠的目光看向保持著鄭鬆樣貌的怪物,無視周圍環繞的血肉,問道:“你的傷口不需要處理嗎?它在流血,這樣下去行嗎?”

鄭鬆一怔,離開自欺欺人的懷抱,溫惠兩頰泛白,唇也失去血色,眼底卻存著真切的關心,他瞬間燃起希望,這是他的思維運轉得最快的時候。

他語氣如常,說道:“昨天回來的時候,應該處理的。但是那時候,我沒有暴露身份,我是想著能夠和你一直這樣生活的,自然,就算傷口再疼我都忍著。你被‘陶倩’嚇到,睡不著,我就更不敢離開你的身邊,後來等你睡著,我有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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