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不羞,窘不窘的,現在賀行之已經是退無可退,一雙眼睛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些金針上。
“喲,怕打針。”站旁邊的段牧塵操著手,一看賀行之的反應,就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臉上痞痞一笑,總算是知道這家夥的弱點了。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怕吃藥的人沒資格嗶嗶。”
兩個人,異口同聲,是對段牧塵妥妥的嫌棄。
“姑姑,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姑姑。”段牧塵被舒玖當麵揭短後,很是鬱悶。
“彆打擾我。”舒玖能讓彆的人這樣調侃自己男人,那不行,親侄子都不行。
本來在察覺到賀行之在這個位麵世界自身狀況不對勁的時候,舒玖就心疼了,大侄子還揭男人的短,她可不能忍。
“真的要紮針。”賀行之看著舒玖指間那泛著絲絲金光的長針,重點就在這個長字上,是真的很長。
他的一掌長度。
比他以前見過的銀針金針都要長,一想到這麼長的針至少會有一半的長度刺進身體,賀行之就有些頭疼發麻,本能的就很抗拒。
“嗯。”身上濕毒那麼重,必須儘快拔除才行。
“能不能輕點。”賀行之知道自己不應該避醫的,他已經這種情況了,一個暈針,真算不上什麼,這麼些年的煎熬都抗住了,暈針…就是小意思。
可就是忍不住。
看到女人指間的金針,他就下意識的在逃避。
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彆的什麼,在這個女人出現的時候,他的心在瞬間變得敏感委屈起來。
尤其是那一股委屈,自己都解釋不清。
他怎麼還給委屈上了,有什麼好委屈的。
“不疼。”舒玖又靠近了一步。
賀行之恨不得翻過沙發,離那些金針更遠一些。
“不疼也怕。”似乎在這個女人麵前承認他怕針,他暈針什麼的,不是多難的事情。
“閉上眼睛。”舒玖自然看出男人現在是全身肌肉在緊繃。
賀行之馬上閉緊雙眼。
“段家主,不知道你現在是要做什麼?”不是質問,而是疑惑,正常情況下,不是因為先來個望聞問切的,現在卻是直接紮針,賀夫人很想知道,眼前這位段家主這麼做的!的用意。
“給他祛濕毒。”舒玖沒認為賀夫人這麼問她有什麼冒犯的地方,直接就回了。
“濕毒……”賀老爺子跟賀展明在異口同聲後,都用很認同的目光看向賀行之。
他們已經猜到,行之身上的濕毒是怎麼形成的。
“很重的濕毒,他平時是怎麼生活的,怎麼身上會有這麼重的濕毒。”就目前賀家幾位最重量級的都陪著她男人到這裡來求醫。
對她男人那絕對是很重視很關心的。
怎麼會讓他本就身患惡疾的情況下,沒能照顧好他的身體,直覺的,舒玖認為這裡麵應該是她男人做了什麼。
她了解男人的脾性,要是倔起來,連她有時候都會忍不住有想打人的衝動。
而在她說話間,下手迅雷,在賀行之隻感到被刺入的地方不過酥麻一下的時候,那麼軟的金針就已經刺入他身上的幾處尋常中醫都不會碰或者是極少碰的穴道中。
“自從行之他得了怪疾之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溫室中,很少出門,更不要說嗮太陽,雖然溫室調控到很適合人居住的環境氣候,事實上,濕氣確實很重。”賀展明像是找到了戰友一樣,加上這位段家主這一出手,就把兒子給整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