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許再碰我哥!(1 / 2)

“君悅!你他媽的在乾什麼!”

君月月抓著方安虞的頭發,回頭看到方安宴朝著這邊跑過來,表情猙獰青筋暴起,跑到一半還踢在了沙發上,顧不得疼蹦著飛過來,君月月有那麼瞬間還以為自己看到的不是方安宴,而是個發了狂的喪屍。

她手下還抓著方安虞的頭發,見他痛苦地扒著馬桶,被她剛才掐了下喉結之後,開始對著馬桶乾嘔,鬆開了方安虞,在方安宴飛撲進來之前,把浴室的門給關上了,還手腳麻利地上了鎖。

方安宴刹車來不及了,直接撞在門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睜目欲裂地死命敲門,在外嗷嗷狂叫,“君悅,你在乾什麼!你開門!要是敢動我哥,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

君月月卻沒搭理他,這門看上去還算結實,方安宴也不是真的喪屍,沒有那麼容易就給衝破,她看著方安虞乾嘔了幾下,卻沒能吐出來,皺眉伸手抓著他的頭發,迫使他仰頭。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能聽懂,但是你現在得吐,”君月月在末世那麼多年,這種事情見得不少,很多人餓得狠了,去搜集物資的時候,冷不防地見到吃的,都瘋狂地吃,這樣的後果就是大腦反應不過來,等到意識到吃不下的時候,食物基本上已經頂著脖子了。

尤其是壓縮食品,和會泡發得那種餅乾方便麵,吃下去的時候還好,過不了一會,就會撐到要死一樣地疼。

末世哪來的醫生治療?君月月隻會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那就是想辦法讓吃多的人吐出來,雖然很難受,但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君月月通常都是一拳頭下去,變異之後真沙包那麼大的拳頭,肚子裡沒食兒的都能讓她給打吐,更彆說本身就吃多的人了,所以遇見這種情況,一拳頭就解決了。

她倒是也打算這麼乾的,可是手下是方安虞汗濕的頭發,他的頭發帶著一些自然卷,乾的時候還不明顯,這樣濕漉漉的,柔軟又卷曲,抓在手裡,給人一種十分脆弱和可憐的感覺,尤其配上方安虞那張慘白的臉和緊閉的眼,君月月攥緊拳頭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方安宴在外麵咆哮,聲音很大,驚動了傭人和君愉過來,方安宴又對著傭人咆哮,“拿備用鑰匙來!”

君月月聽著方安宴誇張的鬼吼鬼叫,甚至都不準備管了,可是方安虞咬著一點唇角的樣子,讓她想起了昨晚上……

於是她忍著嫌棄,捏開方安虞的嘴,手指在他的嗓子處狠勾了兩下,方安虞就“哇”的一聲,連轉頭都沒來得及,全都吐在了她的浴袍和小腿上。

方安宴血紅著一雙眼,腦子裡想著各種他哥哥被欺負,腦袋被按到馬桶喝水,被那個喪心病狂的瘋女人逼著做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快要在腦海裡麵腦補出一場波瀾壯闊的苦情連續劇,卻在真的打開門的時候,和外麵所有人都僵在了門外。

還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屏住了呼吸。

方安虞抓著君月月的浴袍,還在吐,那畫麵太美不敢看,君愉沒忍住嘔了一聲,也差點吐了。

方安宴一臉憤恨都裂了,屏著氣走到近前,卻不知如何下手。

隻有君月月,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卻連鼻子都沒遮一下。

這點程度,能算什麼,一刀下去,喪屍開膛破肚的那個味道,才是真的酸爽,而且有時為了偽裝,他們總是要掏喪屍的內臟抹在自己的身上,更是連水都衝洗不掉那種腐爛的氣味。

當你的目的是活著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沒什麼是人做不到的。

而光鮮靚麗的外表,帥氣多金的外在條件,所有的這一切,都無法去掩蓋人的本身,眼耳口鼻,但凡身上所有的孔,都是汙穢源頭的事實,但很多人縱使知道也無法接受。

所以這世界上,會有人愛你的光鮮靚麗青春正好,但也會在你病痛折磨汙穢纏身,光鮮不複存在的時候,掐斷對你的喜愛,這是人的劣根本性。

當然君月月並不愛方安虞,她不嫌棄,她隻是見得太多了,根本對此沒有了知覺。

“門關上。”君月月見方安宴手足無措,對他揮手示意他滾蛋,接著伸手拍了兩把方安虞嗆到的後背給他順氣,接著回手打開了淋浴調好了水溫,用腳踢開了地漏,開到最大劈頭蓋臉的朝著方安虞衝洗。

方安宴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什麼也沒說,他的氣焰已經完全沒了,關上了浴室門之後,把臥室的窗戶打開通風,一直等在外麵。

君月月繼第一天穿越和方安虞睡過之後,又在第二天和方安虞洗了個鴛鴦浴。

雖然開始並不太美麗,但是後期方安虞難受的勁兒過了,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之後,就非常乖地清理起來,最後還幫君月月搓了個背,在兩人全都洗好,浴室也乾乾淨淨準備出來之前,伸手拽了君月月的浴袍袖子。

君月月洗得太久了,熱水過度浸泡,而且之前還鍛煉來著,這會兒通身上下全都是白裡透紅,加上這個皮本身長得就是妖豔掛,整個人簡直像是一朵盛放到糜爛的花。

“乾嘛?”君月月轉頭看向方安虞,他也渾身泛紅,頭發濕水,卷曲的劉蓋不住飽滿的額頭,君月月回手摟了下他的頭發,挑眉看著他。

原來這劉海才是欺騙性的根源,蓬鬆的蓋下來的時候,顯得那麼無害,撩上去整體一看,還是挺男人的。

方安虞嘴唇動了動,他想說謝謝,可是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卻發現他全身上下隻有一條浴巾,沒有能寫字的小本本。

他又說不出,隻能瞪著眼看著君月月。

君月月等了一會,嗤了聲,“咱們倆無法交流,先出去吧,一會兒都泡發了。”

說著率先拉開門走了出來,方安虞在浴室的門口站著,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等在外頭的方安宴看到了君月月出來,卻不見他哥哥,這才打開浴室進去,把不知道為什麼出神的方安虞給拉出來。

浴室本來有兩個浴袍,早上君月月穿了一個,這會兒她又穿了一個,所以方安虞的身上,就隻有一個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