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會喜歡我嗎?(1 / 2)

君月月和方安虞都在外浪了一整天了,在後座抱著貼著靠著睡生夢死。

方安宴從後視鏡裡麵看兩個黃乎乎的卷毛腦袋,說不出的彆扭,總想把他們撕開。

不過他在看到方安虞突然間醒了,迷迷糊糊坐直了之後,竟然伸手把已經滑下他肩膀的君月月摟在懷裡,又重新貼著閉上眼之後,就不再關注兩人,也不再驟然加快車速了。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

方安宴糟心地看著前麵,眉頭狠狠皺著,整個車廂特彆安靜,隻有車輛行駛的呼呼聲響,還有後座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副駕駛一直坐著的君愉本來想要找些話題說,奈何方安宴全程皺眉臉色冷,君愉動了幾次嘴唇,想到的都是一些廢話,到底也是沒開口,隻是強撐著眼皮安靜地陪著方安宴。

三個多小時,車輛行駛到下個市,方安宴驅車加油,已經是半夜兩點左右,沒有替換手,他不能再開,加完油就近找了一個酒店,準備先住一晚。

君月月和方安虞被叫醒,迷迷糊糊地朝著裡麵走,還一個接一個地哈欠連天。

方安宴停車抱君愉,推著輪椅進門,君月月拿證件已經開好了房間,把鑰匙遞給方安宴之後,四個人一起上了電梯。

房間在三樓,是相鄰的,開的是最好的套房——兩間。

君月月和方安虞打開房間門進去之後,方安宴推著君愉到了房間門口,方安宴從兜裡掏出了鑰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他和君愉,就開了一間房。

方安宴尷尬地把君愉先送進去,自己下樓去重新開,卻被告知沒有房間了……

君月月困倒是其次,主要餓了,這半夜三更的,買宵夜不方便,索性打開房間的冰箱看了一眼,隨手摸出了兩桶泡麵,轉頭看向到處看的方安虞,“你吃……”算了,聽不見。

君月月拿著麵走到他麵前,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又做了和朝嘴裡倒的姿勢,重複了兩次,方安虞聽懂了,接過君月月手裡的麵,看了看,重重點頭。

吃啊!他還沒吃過。

君月月朝他伸手,要到他的小本子,刷刷寫下——你先去衝個澡,等你出來就泡好了。

方安虞很乖,放下小本子就去洗澡了。

君月月拿捏著時間,在方安虞洗得差不多的時候,把麵泡上了,這種東西,就是聞著特彆的香,尤其是在人餓的時候。

方安虞出來,君月月把泡好的麵放在桌子上,自己去衝澡,在她洗澡的時候,方安虞才吃一口麵,方安宴就來了。

他敲門,方安虞聽不到自顧自吃得唏哩呼嚕。

方安宴在外麵等了幾分鐘也沒人給他開門,以為兩個人都睡了,這半夜三更的不好大聲,也不好找服務人員要鑰匙,隻好拎著他給方安虞買的宵夜回了屋子,並且麵臨十分尷尬的境地,就是和君愉大眼瞪小眼。

平時專門有伺候君愉的人,出門在外的本來理所當然應該是君月月幫著處理,可是現在君月月把門一關,怎麼敲都不開,打電話也不接,方安宴拎著宵夜進屋,看君愉還在客廳坐著,兩個人一打照麵,尷尬的氣氛無聲蔓延,又紅成了一對兒猴屁股。

“我幫你……”買了宵夜。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洗澡。”

兩個人說完之後,對視一眼,從兩個猴屁股,變成了兩個燒著的火炭。

而不同於兩個人之間的尷尬致死,相隔一麵牆的君月月和方安虞,就顯得和諧的多了,君月月洗好了出來的時候,方安虞很上道將她那份麵也泡好了。

君月月左手捏著叉子吃麵,右手還捏著筆和方安虞對話。

——你弟弟剛才應該來了,我電話上二十幾個未接。

——我……聽不到,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君月月看著方安虞辣紅的嘴唇,壞心眼地寫——他說不許你吃方便麵,要是吃的話,要我一定要告訴他。

方安虞看完之後,臉色頓時變了,他不光吃了,還趁著君月月洗澡的時候,多吃了一盒。

於是他看著君月月,帶著些哀求的神色寫——你彆告訴我弟弟啊。

君月月拿過來看了一眼,吃了一大口麵,眯著眼寫——那我要是偏要告訴呢?你能怎麼辦?

方安虞對著小本子好半晌都沒吭聲,放在桌子上的手指攪在一起擰啊擰,筆都要捏碎了,一臉“我完了”的樣子。

君月月嘖了一聲,又把小本子拿過來,搶下筆,引誘道——那讓我不告訴也行,你得付出點代價。

小本子推給方安虞,方安虞回複——什麼代價?

君月月放下碗,總覺得這兩天方安虞的反應好像是快了不少。

她接過了筆,又寫——那當然沒那麼簡單,你也知道,撒謊可不好,所以這代價有點大的。

方安虞隔了一會,又把小本子遞給她,什麼都沒有寫,隻是在他先前的那個問題上畫了個圈——什麼代價?

君月月她用紙巾擦了下嘴,寫道——你先去床上等著吧。

方安虞按著小本子,看了一會兒,再抬頭神色有些異樣地看了看君月月,下筆猶猶豫豫地寫——可這裡沒有小雨衣啊。

君月月就是車上睡得香,這會兒一時半會兒的睡不著,這才順手逗逗方安虞,什麼代價啊,也就是車上睡得脖子酸,讓他幫著按按。

她靠著桌邊,正喝水,見方安虞這麼費勁才弄出幾個字遞過來,君月月心還道,以為他反應快了,原來是錯覺。

接過來一看,她一口水嘴進去的鼻子出來了,差點沒嗆死她。

她一邊咳一邊在方安虞的腦袋上狠狠點了兩下,去了浴室。

滿腦子都是不和諧思想,長得和清純的外表一點也不搭調!

君月月跑到浴室去重新洗漱,好容易這個勁頭過去了,她嗓子難受得要命,但是忍不住對著鏡子又笑起來。

還小雨衣,她第一眼都沒看明白,習慣性地朝外頭看了一眼,心想外麵也沒下雨啊,要雨衣乾什麼

一直到她看到了方安虞的耳尖通紅,才明白他說的小雨衣是個什麼玩意,這他媽聾啞就悶騷成這樣,要是個正常人那還了得了?

君月月打開門出來,看到方安虞已經躺床上了,端端正正地靠著床一邊,隻露出個腦袋,被子蓋到脖子,卷毛都散在額頭和枕頭上,有點長了,但是看上去意外的柔軟。

真乖。

這是君月月對方安虞最深的印象,他像個小孩子,誰都怕,誰的話都聽,乖得讓人想要欺負。

君月月忍不住站床邊上揉了揉他的頭發,和想象中一樣,細軟且溫暖。

“你都不刷刷牙就睡覺啊……”君月月嘟囔著,但也沒有真的把他拽起來硬要他去刷牙的意思,反正先前洗澡的時候刷了,吃碗麵也漱口了,就這樣吧,天都要亮了太折騰。

她懶得再繞圈去床那邊上,鬆開了方安虞的頭發,索掀開被子,準備從他身上跨過去,結果一掀開被子,她腿抬了一半,愣了足足有三秒,才將被子快速甩下來,抬一半的腳放下來,在原地轉了半圈,手抱住了頭,臉衝著燈,壓著嗓子喊了一聲“天爺!”

方安虞是剝殼雞蛋一樣的狀態,身上前兩天的印子不光是沒下去,青紫的地方看著更嚴重了似的,十分地……怎麼說呢,引人動那種手癢癢的心也癢癢的心思。

但是她剛才真的是在逗方安虞玩,讓他上床等著,可沒叫他這樣上床等著啊!

他腦子裡就不能有點不帶顏色的東西嗎!

君月月嗷了一聲之後,就低頭看方安虞,可一對上方安宴喪屍晶核一樣清透的眼睛,又死活把他和那種滿腦子爆黃的人聯係不到一起去……他隻是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