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鬨鐘叫醒了托尼。
他被子往上拉,本地想多睡五分鐘，但v.i.s.的音在耳邊響起。
“先生，如果您想再睡會，我拜托隊長送菲奧娜小姐去上學,他早就起床了。”
托尼立刻就不困了。
他把掀開被子,彈射起身般從床上坐起。“我醒了。”
讓老冰棍留在基地裡吧,他都把紀了，這種辛苦的事何必麻煩他呢。
托尼走向衣帽間,昨晚就搭配的服飾被放在最前麵——儘管斯塔克怎樣打扮都不影響自身的帥氣,但今天是個特殊的子。
他作為家長，第次送女兒去上學，當然隆重對待。
他邊係上襯衫紐扣，邊問：“安妮起床了嗎？”
“根據菲奧娜小姐的心率變化推斷,她大概個小時前就已經醒了。”
“這麼早啊。”
看來她也很期待嘛,托尼美滋滋地想，這就是父女間的默契。
被他念叨著的菲奧娜,此時早已穿戴整齊,坐在梳妝鏡前緊張地背誦著她為自己寫下的“改變計劃”。
和彆人說話，音量提高些；隨時保持自信的微笑,不出現壞情緒；儘可積極地表現的麵。
這樣，應該就是大家期待看到的,萬眾矚目的【斯塔克的女兒】。
菲奧娜還在猶豫，是紮個高高的馬尾看起來利落些，還是卷發棒燙下發尾，讓頭發自然垂在腰間就。
還有擺在她前麵的幾支紅，她並不決定塗哪隻——橘紅色很看，但在學校裡會不會過於高調了,也許還是溫柔的豆沙色，但不符合“菲奧娜·斯塔克”的人設。
遲遲不做決定的果是，她快到出發時間了。
“菲奧娜小姐。”v.i.s.的音響起，“請問您整理完畢了嗎？先生和司機都準備了。”
不再猶豫了。菲奧娜抓起個發圈套在手上，班納博士送的發卡彆在耳。至於紅……
“我馬上就。”
她打開橘紅色紅的前蓋，在嘴唇上輕輕塗了層。
都沒顧得上仔細看看鏡子中的樣子，她拿起放在旁邊的書包，急匆匆地走向車庫。
車上的托尼還在百聊賴地刷著新聞，他也在搜索【菲奧娜·斯塔克】的關鍵詞。
“雖然我沒想過嚴格保密，但安妮上學的消息泄漏範圍也太廣了吧……”
都爬上社交軟件熱搜榜了，校門肯定擠滿了記者和圍觀群眾。
這是上學，還是走紅毯啊？
v.i.s.回應：“開始隻是小範圍傳播，來應該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她對外的身份隻是個學生，為什麼刻意炒作她的事情？”
“斯塔克為他們帶來流量，變現收益。”
托尼邊翻著關鍵詞實時搜索內容，邊覺得離譜，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菲奧娜來到這個世界才多久，各種“曾經見過她”的人股腦地冒了出來。
有人說她從小就是天才，四歲就會算高數；有人說她過目不忘，看書隻需嘩啦啦地翻頁就整本背誦；最語的是，竟然還有人說她擁有隱身的超力，所以這麼多從來沒有露過麵……
自從上次托尼真的對波造謠的媒體下手，他們再引導網友討論菲奧娜的事情就變得聰明許多。
不抹黑，隨便吹吹總可以吧？吹得多離譜也所謂，就算翻車了也可以暗示“是斯塔克集團塞錢給他們捧自己大小姐”，又賺波流量。
至於說亂講話會不會被追究責任……最多是讓菲奧娜出來澄清句“沒有網上說的麼誇張”啦。
畢竟，罵人被追責受到網友認同，哪有被誇還不樂意的。
托尼的思維也差不多。雖然這些言論真實性為0，但看在不會對菲奧娜帶來什麼不影響的情況下，他也隻是通知，讓團隊想辦法警告些自媒體不再發，停止炒作。
已經發出來的東西，象征性提醒下就算了。
有麼多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父女倆瞧，托尼不想給他們提供新的攻訐機會——什麼資本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掌控網絡輿論，給群眾捂嘴啦。
雖然這樣忍讓有些憋屈，完全不是托尼的風格，但他必須為菲奧娜考慮。
她終究隻是十四歲的孩子，沒有如金剛石般堅不摧的心。
他不會再讓她經曆種可怕的流言蜚語。
此時，菲奧娜拉開了車門。
“早上，……爸爸。很抱歉我來晚了。”
她現在喊爸爸還是會短暫地猶豫下，但停頓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
“早上，安妮。你沒來晚，比我們約的時間還早分鐘。”
托尼接過她拎著的書包，它放到人的中間。
到手的重量比他想象中沉，現在的學生讀書都這麼辛苦了嗎？
迎著他詢問的目光，菲奧娜害羞地笑了笑：“我在裡麵放了本厚詞典。書包裡增加點重量挺的，史蒂夫說我可以適當鍛煉負重力。”
托尼不免心疼起來：“你身體都還沒養，負什麼重？隊長太沒分寸了。”
“我哪有麼脆弱，本詞典也沒有很重，我需背書包的時間也不長。而且史蒂夫說了，這也是幫助我養身體的部分。”
菲奧娜係安全帶，又理了理自己因小跑而淩亂的額前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