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蝙蝠俠比兒子們的待遇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彆匆匆說句話就，他甚至還能帶著菲奧娜，找到一張恰好有兩把椅子的桌子，還好就溫暖的路燈下。
“運氣真好。”他菲奧娜拉開椅子“坐吧,想吃點什麼？”
菲奧娜：？
這是她的係統,她的副本,什麼蝙蝠俠能比她玩更多花樣！
但她確實有點餓了，“想吃板燒雞腿堡,再配一份薯條,一杯可樂少冰。”
這是阿福聽了要皺眉頭的麥○勞套餐。布魯斯略有驚訝，卻還是著空氣說：“麻煩你了，安德魯。”
菲奧娜：？
這個名字……好像是魔獸係統升級後給她附贈的保命絕技，那頭龍吧。
她還有把這個疑惑問,一頭紅龍便毫無預兆地從旁邊的樓房中飛。建築物被破開倒塌,接近三米高的龍穩穩地降落地麵，將嘴裡叼著的外賣袋放他們的桌上。
菲奧娜的聲音有抖：“……謝謝？”
這,就是係統定的【小紅龍】嗎。
一點也不小啊,他隨隨便便就能踩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她！
“不客氣。”安德魯是會說類語言的，“跑腿費誰結？”
底下然有免費的午餐,讓巨龍送外賣的代價是一塊金條。蝙蝠俠結了賬，安德魯乖乖地旁邊等候,他來這一趟不止了送餐。
“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可以召喚他。”
布魯斯摸了摸安德魯展開的右/翼，“記得你的係統有這個功能，彆舍不得用。關鍵時刻他能救你，會付賬。”
唔，倒不是菲奧娜心疼金條。召喚小紅龍的冷卻時間非常長,托尼也建議她先不要這麼做，他還布置絕萬無一失的場地。畢竟，誰也不知道能召喚什麼東西來。
不過眼前這頭龍嘛……菲奧娜見他不咬（？），也勇敢地伸手他的左/翼摸摸。
布魯斯剛才說的話，已經充分證明了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npc，極有可能——不，他就是布魯斯本。
菲奧娜想象過很多次和父親再度相見的場麵，每一種都讓她眼淚直流。但當她真的坐他的麵時，她卻什麼話都說不，隻能緊盯著安德魯。
什麼叫近鄉情怯，她甚至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副本內本來就是卡洛琳創造的虛幻空間。眼前看到的，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的，還是她的想象，是被製造來的幻境？
如是蝙蝠俠，他一定會追尋一切蛛絲馬跡破譯真相，但菲奧娜有勇氣這麼做。
——就不能先當做是真的嗎？她的家有忘記她，他們想辦法來到了她身邊……
“你長了。”
噢，聽這乾巴巴的開頭，比泡麵裡的脫水蔬菜包還要滋味。
菲奧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隻能低聲應道，“嗯”。
約過去了十秒鐘，每一秒都像是開了八分之一倍速慢放，她都能可怕的沉默裡數清楚自己的心跳了多少次。
十根手指頭都被她反複揉搓後，菲奧娜終於說：“關於傑森，他……”
她滿懷希冀，渴望從蝙蝠俠那裡得到一個答案。
她都能再活一次，傑森什麼不行？
“嗯，他已經事了。”
布魯斯忽略掉傑森複活後的種種叛逆行，隻歸納：“他很想你。”
當臉頰上劃過一絲冰涼感，菲奧娜才意識到自己哭了。她急忙用手背擦掉眼淚，喉嚨卻嗚咽得說不話。
布魯斯都做了起身的動作，卻又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按了回去。最終，他隻是默默地將餐巾紙遞到菲奧娜麵前。
“不要哭。”他努力想一會讓女兒高興的話，“這是值得慶祝的事，每個家庭成員都很好。你剛才見過他們了，還有阿福，他也很想你。”
還有一句話，都嘴邊了。
“……也是。”
這句迂回的表達很好的表現了蝙蝠俠的風格，不知怎麼逗得菲奧娜笑了。
她想起托尼時常自己說的話，現她總算有機會彆說了：
“是【想你】這幾個詞組合起來燙嘴嗎？”
她有錯過布魯斯眼裡閃過的窘迫，這菲奧娜來說簡直不可思議。她見過新聞上的布魯西寶貝風流倜儻，家裡的父親少言寡語。不管是哪種形象，都與剛才的那種情緒不相匹配。
不夠嚴肅，不夠……蝙蝠俠。
布魯斯接她的話茬。他將薯條往前推了推，“累了嗎，吃點東西。”
菲奧娜將蘸了番茄醬的薯條送進嘴裡時，她才聽到姍姍來遲的“很想你”。
她有點好奇，父親的經係統究竟經曆了怎樣漫長的處過程，才由腦控製喉嚨說這句話。
“也很想你。”
雖然還是有點韋恩式的小彆扭，但比起布魯斯來說相當自然了。托尼日以繼夜的熏陶下，菲奧娜“說英語”技能得到了突飛猛進的增長。
可惜他們誰也不是炒熱氣氛的好手，說完這兩句更乾巴巴的話後，兩都陷入了搜腸刮肚，並渴望方先說什麼的狀態。
菲奧娜的小指輕輕敲擊桌麵，“到你了。”
剛才是她先發言的。
好吧，看來過渡環節結束了，他可以辦點事了。
布魯斯不知道這樣的行有有用，菲奧娜副本能記得多少——但他仍然覺得有必要做。
鼓勵她，開導她，指引她，是他身父親的崇高責任。布魯斯堅信，有能夠取代他。彆能給的，永遠和他不一樣。
“你做得很好。”布魯斯按部就班地誇道，“比想象中還要優秀。”
菲奧娜愣住片刻，才意識到父親誇獎的是她剛才戰鬥中的表現？
不，概說是安慰獎更恰當一……
“您不用這樣。”她又將頭低了下去，“還差得遠呢。尤其是比起你們。”
後麵那句話她說得很小聲，屬於一種既想說來又害怕被聽到的矛盾心態。
和父親哥哥們取得的成就做比，她是萬萬不敢的，但她又很難強迫自己完全不比較。同一個群體中，菲奧娜不想成最差的那個。
布魯斯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擺——按照情節的發展，他現應該給孩子一個鼓勵的擁抱。可地麵上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秘力量，將他的雙腿牢牢封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