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血咒(2 / 2)

黃玲在心裡已經給自己定了死刑,不過?是能多熬一日是一日。

畢竟孩子還那麼小,要是早早就沒有媽,多可憐!

一想起這?個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想往下掉。

屋子裡被一條狗鬨得雞飛狗跳。

黃玲對夏映淺他們雖然有了點改觀,但也不能讓他們把屋子鬨得亂七八糟。

她的身子太虛,本來就沒有力?氣收拾房間,所?以收拾房間的重任還在女兒的身上。

女兒小小年紀,還要學習,還要照顧她。

她不忍心!

黃玲擦了擦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衝著屋裡說了一句:“小道長,麻煩你們千萬彆把屋子弄得?亂七八糟,不然一會?兒鸝鸝回來還要再打掃!”

夏映淺尷尬地應了一聲。

說起來他們來是想試試能不能給人瞧病的,可不是帶著狗來拆家的。

“哮天犬,狗狗,再不出來,回去就關你禁閉!”

夏映淺沒好氣地說。

蘇錦霓有點護短,不願意了。

“表外甥,它還是個狗寶寶,你?跟狗寶寶說話要溫柔一點,你?嚇唬它,它會?嚇尿的!尿到人家家裡,多不衛生呀!”

紅茵閒著無聊,就是跟來看夏映淺吃癟的。

她頂在黃家的天花板上,樂得?哈哈大笑。

其實也沒多大仇多大怨,就是初一見麵她沒能打得?過?他。

對於武力值比自己強的人,乾不過?他,還不興嘲笑他呀!

夏映淺氣得?直咧嘴,“你?也彆光看熱鬨,想想辦法把狗給弄出來!”

這?話當然是衝著紅茵說的。

紅茵翻了翻鬼眼,倒也沒說不幫忙,她衝著床下彈了彈鬼爪子,一股子陰氣瞬間鑽了進去。

嗐!還不如不幫!

哮天犬受了驚,“嗷嗚嗷嗚”,鬼哭狼嚎似的四肢並用往床外爬。

紅茵好奇道:“它鬼叫的是什麼?”

蘇錦霓好心給她翻譯:“它不開心,它在罵你?!”

紅茵惡狠狠地騰起了鬼氣:“姑奶奶想吃燉狗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紅茵忽然暴漲的鬼氣,屋子的角落突然傳來了啪的一聲,什麼東西爆裂的聲音,緊跟著角落裡騰起了一股紅色的血腥之氣。

夏映淺機敏,抱著他表姨瞬間就後退了好幾步。

這?時,門口的黃玲忽然咳嗽加劇,撕心裂肺一般,咳個不停。

她下意識弓了弓身體,想讓自己好受一點。

趙大媽好心地給她捶打後背。

“哎呀,咳嗽最難受了,唉,我給你?倒點水……”

趙大媽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黃玲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趙大媽頓時愣在原地,她看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不是,我也沒使多大力呀!”

但緊跟著她又捂著眼睛尖

叫了起來,黃玲噴出的那口鮮血裡,赫然有好幾條黑色的東西不停扭動。

趙大媽高分貝的聲音一落地,就身手矯健地跳了出去,緊張地說:“不會?,不會?傳染吧!”

夏映淺放下蘇錦霓走了過?去,他蹲在地上,仔細瞧那幾條黑色的蟲子。

緊跟著他們飄出來的紅茵嘖嘖了兩聲道:“多大仇多大怨呀,居然下血咒!小道士,你?這?次要謝我,是姑奶奶的鬼氣,讓下血咒的人誤以為有危險,這?才自爆!不過?還真當我華國沒人了,這?麼小兒科的東西,也敢在姑奶奶的麵前現眼!”

血咒是T國那邊的密術。

怪不得?夏映淺找了那麼久,就連他表姨也隻能覺得?屋子裡的味道不對,卻發現不了鬼怪這些東西。

那邊,黃玲吐了口血之後,竟覺得?胸口的奇癢緩和了許多,她扶著門框,虛弱的不得?了,也懶得?回應趙大媽的問題。

趙大媽見沒人理她,又有點害怕黃玲的病真的會?傳染,不動聲色往自家退去,連熱鬨都不看了。

黃玲也不怨她,要換做是她,她可能也會?有這?種反應。

因為就算她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了鸝鸝著想。

黃玲等到自己的氣息平穩了一些,才對著緊皺眉頭的夏映淺道:“小道長,我還有救嗎?”

她不想死,她還想看著鸝鸝長大,看著鸝鸝考大學,看著鸝鸝穿上潔白的婚紗,嫁給可靠的男人。

她忽地一下想起趙大媽說的他們有多靈驗,一瞬間,將死的心複燃,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們的身上。

“媽!我回來了!”門口響起了小女孩清脆如鈴音一般的聲音。

黃玲趕緊擦了擦嘴,一閃身,擋住了地上的血跡。

“鸝鸝回來了,你?看誰來了?”

門口的小女孩身形纖瘦,手裡拎了幾根大蔥。

夏映淺緩緩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對著黃玲說的,還是對著剛剛回來的黃鸝說的。

“這?病,能治!”

蘇錦霓終於抓住了哮天犬,將狗狗緊緊地圈在了自己的懷裡,附和:“嗯,我表外甥說能治,就一定能治!”

說著,還投給夏映淺一記“我相信你?”的眼神。

夏映淺其實很虛的。

他可沒見過?什麼血咒不血咒的,不過?紅茵說是小兒科,應該知道怎麼治。

建國之後不許成精,他師父帶著他一共也沒有跑過?幾單靈異生意,乾得最多的就是驅邪、周年祭這些沒啥技術含量的。

紅茵:“能治啊!我跟你?說,姑奶奶才露了一點點鬼力?,那下咒的小子就嚇尿了。隻要你?找到下血咒的人,我跟他打一架,保證不會?輸!隻要姑奶奶打贏了他,那血咒自然就全解開了。”

得?,說了等於沒說。

夏映淺翻了翻白眼兒。

能找到下咒的人,還用得著她去打架啊!

**

倒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

夏映淺找到了角落裡自爆的壇子。

壇子也就拳頭大小,裂成了好幾塊,裡頭沒啥東西。

但夏映淺接了碗自來水倒了上?去,哧啦一聲,冒了股白氣。

黃家母女麵麵相覷,沒一個知道東西是哪兒來的。

黃玲喘勻了氣說:“會?不會?是房東留下來的,我沒在意。”

“你?們搬過來幾年了?”夏映淺問。

“七八年。”

“那你是什麼時候得?的怪病?”

“今年夏天,忽然渾身無力?,我一開始以為是感冒!”

夏映淺又道:“那肯定就不是你房東留下的東西,這?東西應該就是夏天進的你?家門!你?仔細想想有沒有跟人結過?仇怨!”

黃玲一聽懵的很,尤其是一想到自己這?病,居然跟結仇有關。

她揉了揉腦門道:“我哪會跟人結仇結怨呀!”

黃玲的性情溫和,從來沒有跟誰紅過臉。

這?時,一直都沒出聲的黃鸝忽然憋紅了眼眶,憤怒地說:“媽媽,一定是趙大衛。”

黃玲:“瞎說什麼呢!鸝鸝,你?不能直接叫你爸的名?字……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爸!”

隻是有些爸配當爸爸,有些爸爸不配當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比昨天肥,我今天可以橫著走,哼哼哼

然後下一更還是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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