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李安馨給了眾人實際承諾,她們四人之間的關係又緊張不少。當天晚上,四人毫無交流,各自梳洗睡覺。
這一天天的防這防那的,讓人心力交瘁。唯一讓人高興的就是發了月錢,一千個銅板,拎在手上還沉甸甸的。
拿著月錢,春暖這心也跟著安定不少,一個人坐在床上數了又數,又一個個串回去,秋拂見了笑道,“以前倒不知道春暖也是個財迷。”
“姐姐今日心情不錯,倒是搭理我了呢。”春暖瞧了兩眼秋拂說道。
說來還真有些時日沒好好說話了。
秋拂紅著臉白了眼春暖,又拿了銀簪子給春暖,“這個送你,隻當給妹妹賠罪了。”
春暖自是不肯要,一臉納悶,好端端的怎麼送她東西了。不一會兒,夏陽,冬晴也一一送了東西過來,夏陽送的銀鐲子,冬晴送了自己親自做的手帕。
“咦,我莫不是碰著財神爺不成,你們一個兩個的給我送好東西呢?”春暖納悶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可是她好像也沒什麼東西給人盜的啊。
夏陽白了眼春暖,“果真是傻人有傻福,我怎麼就沒你這般好的運氣。”
秋拂順著夏陽的話點了點頭,“春暖自來都是有福氣的,不然當初那麼些丫鬟,怎麼就她提為大丫鬟。”
“停停停,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都不明白。我怎麼有福氣了,我遇著什麼好事了?”春暖連聲問道,這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她們覺得有福氣的事情,對她而言可能就是痛苦的事情。
如今又是笑臉相對,又是送貴重物品,再不就是打親情牌,這架勢可不像是件普通事情。
“自然是大大的好事了。”夏陽捏了捏春暖的臉蛋,笑著說道。
春暖問了半天也沒得個準信,還是後來李安馨召見說道,“今個去上房請安,夫人覺得二少爺身邊少了個丫頭伺候,我就跟夫人提了你,日後你跟書香去書房伺候少爺。你手頭上的事情就轉給書琴。”李安馨說道。
春暖還是不解,怎麼就讓她貼身伺候春暖了,而且夏陽她們三個一點不生氣。夏陽跟秋拂的心思都擺在臉上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她跑去伺候尹智讀書,她們咋就不生氣?
“奴婢想留下來好好伺候二少奶奶。”春暖連忙表忠心道。
她總覺得這裡麵是個大坑啊。
春暖早就猜到會是個坑,但沒想到會是個巨坑啊。
之前伺候李安馨的時候,心靈上壓力是大。但如今,不僅僅心理上壓力巨大,這手都要被打腫了。
春暖真的不知道鎮國公是怎麼想的,陪讀的不都是小廝麼,為什麼讓丫鬟們陪著少爺讀書。
縱觀那麼多古代,可從沒見過這種神操作的。
春暖眼裡噙著淚一點點的給自己抹藥,一旁的書香也疼的齜牙咧嘴,兩人捂著紅腫的手,相顧無言。還是春暖先問道,“書香姐姐,為什麼不是小廝陪讀啊?”
讓丫鬟們陪讀,就不怕勾引少爺讀不進去書麼。
“也是國公爺摸準了少爺的性子,逼著二少爺上進呢。”書香歎了口氣道。上頭主子惹事,背鍋的都是奴才。
鎮國公有三子,兩嫡一庶,嫡長子隨鎮國公從了軍,餘下二子從文。尹智打小熟讀四書五經,但本身是個對功名利祿淡泊之人,憧憬的是陶淵明那般自在舒適的日子。對科舉一事並不上心。
人說知子莫若父,鎮國公哪能不曉得自己二兒子的性子,這就是個混吃等死沒追求的人。文人的風骨沒學到,到學了文人憐香惜玉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