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情況,對方湊巧就是七號小屋的新生屋主。
郝慍隔了一段距離就已經看到自己屋前來客,還有隔壁小屋敞開的窗戶。
站在窗內的少女眉目如畫,眸有秋水般清澈。她身後屋內暖光也為她鍍了一層綿綿柔光,悄無聲息的靜夜下,這幅解語花的模樣最戳文人墨客的心懷。
郝慍剛在好友那裡喝了酒,眼看夜色漸深了才徒步走回來。
這路上連個照亮的燈籠都沒有,他迷迷瞪瞪憑借著記憶還是走錯了兩回,好不容易碰見個路人,向對方問路才得知回簪花小苑的正確路線,找回了自己的住所。
此時他酒勁越發上來,看見觸動心懷的美人,傻笑著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更不好意思以這幅酒醉模樣去與對方打招呼了。
“郝慍。”
陰森的聲線如夜涼的水澆了郝慍一個頭皮冰涼。
他方才注意到自己門前站著個男子。
迷離的視線裡看不清男子長相,卻看得見對方大概的服飾。
郝慍趕緊禮貌行禮,“師兄。”
‘師兄’寬大的袖子擺動,密密麻麻的鐵刺圓球一角露出袖外。
它慢慢接近郝慍,陰森徹骨的冷笑,“今日你可收了我爹給的寶貝?”
郝慍愣了愣,“你爹?”
“哦!”他晃了下腦袋,用手扶著,“我想起來了,那位宿管處的老爺子嗎?”
“沒錯。”笑聲越來越近,‘師兄’寬袖裡藏著東西落地,腦袋大的鐵球,邊緣不下於千根刀刺,上麵血跡斑斑,夾藏著血肉和細小布料。
郝慍頭暈目眩,不經意又看到隔壁屋窗內站著的美貌少女。
――她在看著我。
這個念頭浮現混沌的腦海,郝慍便從懷裡掏出白天收獲的香囊。就是個靜心安神的東西,為此被美人當成貪圖小便宜的貨色多傷麵子。
他把香囊還給‘師兄’,‘師兄’卻不接。
“收了就是收了,貪得無厭的小人不該活在這世上!”
‘師兄’森然冷笑,布滿屍斑的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真麵目,眼裡都是興奮嗜血的光彩。它掄起千針圓球砸向郝慍腦袋,大笑已經在嘴角出現,隻等腦袋開花最燦爛一刻就放聲歡呼。
哪知道郝慍憤怒的一步向前,香囊被他塞進‘師兄’衣服裡。
“你這是冤枉,明明是老爺子非要給我,我推卻一次不好再推才收下,怎麼就被按下個小人罪名!”
一鼓作氣說完,郝慍依舊滿麵憤慨。
渾然不知他後腦勺的針球隻差一寸就能叫他腦袋開花,被‘師兄’用手苦苦抓著。
胃裡翻滾得厲害,郝慍不願意在他人眼前出醜,就跌跌撞撞從‘師兄’旁邊走過,用門牌打開自己屋子就一頭撞進去,連屋門都沒關。
‘師兄’表情扭曲,掄起針球正要砸向地麵發泄時,忽然想起宓八月。
它身體沒動,腦袋以違反人體結構的方式直接扭向宓八月的所在。
宓八月依舊站在窗內,以研究的目光平和而專注的望著它。uu看書
‘師兄’並不懂這種眼神代表什麼,但能感受到深深藐視和莫名恐怖。
“……”
曆來都是它給人帶來恐怖!
‘師兄’對宓八月掄起針球。
宓八月目光動了下,若有所思。
“智商和人相當,情緒暴躁,卻有一定的共情能力。”
善惡書實時記錄。
‘師兄’手裡掄著針球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
這時一盞燈光在遠處搖搖晃晃的過來,隨著越來越近方才看清這燈光來自一隻直立鼬鼠的帽子。這圓帽貼著它兩耳中間,上方頂著個小小油燈。
它光著上身,下麵倒是如人般穿著燈籠褲和短靴,雙手拉著一個拖板車,晃晃悠悠的就來了。
‘師兄’看見它的到來,忽的臉色大變,收起針球錘轉身就跑了個沒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