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爵士明白這件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但他需要一個時間來衝淡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然後再公開這件事情,但現在
麥當奴道一套兩層七間宅樓裡,這裡是李家的祖宅,李氏一門全都住在這裡。
實際上,李家在港島銅鑼灣地區擁有半條街的物業,不要說一家人住一棟,就算是一個人住一棟都沒有問題,可是李家老太太,卻有句話:自用不如出租,家中省出一錢,外麵可滾出十錢。
所以李家這些人擠在小小鬥室,把其他物業都租了出去,最誇張的是,李家是吃大鍋飯,老太太有規定,除了生意應酬之外,決不可到外麵吃飯,李家四房,無論兒子兒媳,還是孫子孫女,不準到外麵去私自打牙祭,當然,就算是想去,這些人口袋裡也沒有錢,因為李家的規矩是同居共財。
除了當家的長子李玉階和老太太,李家其他人根本就接觸不到錢,上至公司采購,下至家裡用的毛巾牙刷,一律由老太太點頭之後,才能拿錢出去統一購買,不偏不向。
此時李家眾人,正圍坐在一起吃著早餐,李玉階坐在老太太的下手,一邊喝著稀粥,一邊看著手中的報紙。
當他看到關於夏爵士的那則新聞後,搖了一下頭,說了一句:“夏爵士完了!”
老二李玉麒並不在家中,而是在歐洲出差,李玉麟喜好唱戲,對生意上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反倒是老四李玉良雖然隻有二十來歲的年紀,但已經開始嶄露頭角,不然李玉階死後也不會將家族生意交給他來打理了。
“這個夏爵士就是之前找大哥你對付許飛的那個?”李玉良的手中同樣有一份報紙,此時的李玉良顯得十分的乖巧,與後世他二嫂說的囂張跋扈大相徑庭。
有人壓著,自是如此了!
李玉階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人,靠著祖輩的蒙陰,有了現在的成就,卻惹了不該惹的人!”
李玉麟雖然對生意上的事情,不太熱衷,但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是許飛做的?”
李玉階搖頭,道:“我不知道,但這場大火來的太過突然了,而且時機也非常的巧合,夏爵士這邊剛剛對許飛出手,他的工廠就讓人給燒了,要說跟許飛沒有關係,我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
李玉良講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許飛倒是夠狠的了!”
李玉階輕笑一聲,有些寵溺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講道:“生意場如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等將來你做生意的時候,如果碰到了競爭對手,除非你有一下子除掉對方的把握,否則的話,就不要隨意的與人為敵!”
“因為你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什麼樣的人!”
說到這裡,李玉階看著家族中人都在,便繼續說道:“我剛剛說的夏爵士完了,不單單是因為他的工廠讓人給燒了,如果昨天晚上夏爵士能夠在工廠被燒的第一時間,就聯係港島的報社,花點錢,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至少等他與歐洲的公司還有港島的製衣廠簽訂了新的合同之後,再報道出來。
偏偏夏爵士在當時就暈掉了,公司內群龍無首,也沒有人能夠想到這一點,導致他們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在全港島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相信很快就會傳到歐洲公司的耳中,到時候歐洲公司肯定是會找到他們的,即便是同意了夏爵士延長交貨的時間,也一定是會獅子大開口的,另一邊港島的製衣廠也同樣會對他獅子大開口!”
李玉良沉默了一下,講道:“這筆錢對於夏爵士來講,應該是拿得出吧?”
李玉階輕笑道:“當然是拿得出了,但這麼大一筆現金,他想在第一時間拿出來,是不可能的,現在擺在他麵前的兩條路,要麼出售公司的股份,要麼出售自己的物業,但這都需要時間
不僅如此,這一次還會將他們公司的流動資金被抽乾,沒有了流動資金的公司,你認為他還能運轉多長時間?
另外你不要忘了,夏爵士在銀行也有貸款,銀行也不會放過他的”
一場大火引發的連鎖反應,將會徹底的將夏爵士拖入深淵。
本來李家人吃飯的時候,講究的是食不言寢不語,但現在老太太見老大李玉階在給其他人上商業課,也就沒有提醒。
“這個許飛夠狠的啊,就這一招,足以讓夏爵士拖入深淵啊!”李玉良對許飛產生了興趣,兩人年紀相當,李玉良看到許飛僅用了一招,就讓夏爵士陷入了這樣的境界,顯得有些興趣。
李玉階卻擺手道:“許飛的招數雖然陰狠,但這不是正規的商業路數,不用學習,而且你們也沒有他這樣的能力。”
李玉良出聲問道:“大哥,你之前不是告訴過我們,做生意如同打仗嗎,以正和,以奇勝!”
李玉階笑了笑,道:“話雖然是這樣的,但如果你用了商業之外的手段對付你的對手,你的對手同樣可以這樣,你能夠確定自己有這個本事?”
“那許飛就有?”李玉良繼續追問道。
李玉階想了一下,認真的點頭,道:“他還真有!”
李玉良微微搖頭,不清楚自己的大哥為什麼會對許飛如此的推崇!
“吃飯,吃飯!”老太太見他們聊得差不多了,敲了敲桌麵,沉聲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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