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凶。
江秋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招打懵了一下,等清醒過來後就試著推了推,結果碰了一手硬邦邦的腱子肉。
幾個月不見,許從周的力氣好像又變大了很多。
她實在沒忍住問他道:“你這幾個月到底乾嘛去了?”
許從周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了一句,“部隊要實行精兵強兵政策,調了一批人特訓,最近一直在訓練。”
所以這是後世的特種兵雛形?
江秋月才剛冒出來這個念頭,又被許從周給用力禁錮住了,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江秋月才被他攬在懷裡,問她最近一段時間過的怎麼樣。
江秋月就把他們走後的事情說了,也提了最近在裝修家裡麵的事。
許從周就說:“就按照你喜歡的裝,不用管我,不過院子太小了,就彆種菜和草藥了,給你種玫瑰花。”
“你不是說喜歡嗎?”他側頭過來,撫著江秋月的臉頰,“不過如果你還是想種菜和草藥的話也可以,我以後給你買花。“
江秋月驚訝了一瞬,隨後笑著接受了許從周的這份好意。
反正院子也不大,種不了太多的草藥,就是種菜也不一定吃的上,倒不如種花。
她點點頭說:“好啊,那你給我找花種,總不能一個院子都種一個品種的吧。”
江秋月故意給許從周出難題。
許從周卻點頭,“好。”
但卻沒說他已經托人問了,要是江秋月願意要,他到時候就拿出來,要是不願意要,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
和江秋月還有許從周一樣,閆勝利也對楊雙雙的變化表現出了驚訝,同樣也說起了家裡麵裝修的事情。
閆勝利同樣表示一切聽楊雙雙的,他沒有任何意見。
同時,閆勝利還說:“最近這幾年我恐怕會一直很忙,經常幾個月都回不了家,要辛苦你了。”
楊雙雙搖頭,“我已經習慣了,你一個人在外麵,注意照顧好自己就好了,反正孩子都大了,需要我費心的地方也不是很多。”
閆勝利輕輕“嗯”了一下,手下卻用力把楊雙雙抱緊了。
這些年,他總覺得自己虧欠了楊雙雙很多,但是職業的原因又讓他沒辦法一直陪她,就是想補償,有時候都不知道要該怎麼辦。
愧疚的情緒幾乎要將閆勝利給淹沒,以至於他手上太用力了都沒注意到,還是楊雙雙推了他一把,他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楊雙雙歪頭調換了個姿勢看他。
閆勝利搖搖頭,本來想說沒什麼,但又忽地想起來楊雙雙最不喜歡的就是他把什麼都埋在心裡不說,沉默了一下,還是講了出來。
楊雙雙聽完後沒有第一時間接茬,反倒是認真想了一會兒後才說:“現在倒沒覺得委屈或者有其他不好的情緒,但是剛剛穿來的那會兒是有的。”
“那時候,要不是那麼巧碰見小月亮也在這裡,她一直陪著我度過我覺得最難堅持的那段時間,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會怎麼樣,但我知道我們肯定不是現在這樣,你……”
說到這裡,楊雙雙停了下來,但對著閆勝利求知的眼睛,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道:“你一直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閆勝利:“……”
他的胳膊倏然收緊,聲音沉了下來,“你不喜歡我?”
“安啦!”楊雙雙拍了拍這個明顯已經緊張起來的男人,“隻是說一開始,又不是說現在。”
接著,她又笑著把自己剛剛穿越那段時間的一些想法和這些年的一些感受儘數說了,然後才對著閆勝利說:“隻要你足夠的尊重我、信任我、愛護我,我就不會覺得委屈。更何況我以後肯定也會很忙,就算你不是現在這個職業,我也不可能在你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所以你真的沒必要這樣。”
“對我來說,陪伴不是最重要的,尊重、理解、信任以及愛才是最重要的。”楊雙雙很認真道。
隨著楊雙雙的講述,閆勝利也想到前些年的一些種種,沒想到楊雙雙對他的感情起源竟然是他的理解和尊重,他又默默緊了緊手臂,很慶幸當初的自己沒有自大自傲。
他垂眸看著楊雙雙說:“我會做到的。”
楊雙雙笑了,拍了拍閆勝利的胸口說:“說了就要做到,不然的話,說不定我那天就長了翅膀飛走了。”
閆勝利倏然把人禁錮,“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楊雙雙:“……”
開個玩笑而已,這人怎麼這麼緊張。
又笑著打趣了閆勝利幾句,楊雙雙來了困意,就含糊著說:“困了,很晚了,睡吧。”
閆勝利“嗯”了一聲,和楊雙雙一起躺下,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眼看著楊雙雙就要閉眼睛睡過去,他忽然想起來什麼,又對著楊雙雙問道:“你喜歡玫瑰嗎?”
“喜歡啊。”楊雙雙就說:“這種代表愛情的花束,沒有那個女孩子會不喜歡吧。”
“那你想在院子裡種玫瑰花嗎?”閆勝利問道。
楊雙雙瞬間來了精神,睜眼目光炯炯地盯著閆勝利說:“你怎麼忽然這麼說?”
閆勝利就道:“我看見許從周找人打聽玫瑰花種的事,他好像要給江秋月種玫瑰花,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也找人弄一些過來,給你種上。”
楊雙雙趕緊擺手,“千萬彆了,我雖然愛美愛漂亮,但是對於種東西我真的不喜歡。”
楊雙雙想起前幾年在家屬區沒辦法必須要種菜的時光就覺得佩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現在終於能自由買菜了,她堅決不會再種任何東西了。
她趕緊說:“彆說花了,就是菜我都不會種一顆,我以後再也不種東西,太費心思了,不適合我這種性格的人。況且我已經想好院子要怎麼裝扮了,地上撒點草籽,四周和中間鋪上石頭小路,種上幾顆樹,水果樹或者觀賞樹也行,再弄一個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吃飯喝茶的小角落就行了。”
“頂多我再在院子裡擺幾個不需要費心思的盆栽,和四周院牆的籬笆上種上爬山虎或者其他爬藤類的植物。”
楊雙雙都說的這麼堅決了,閆勝利便打消了心裡的念頭,“就聽你的。”他說。
楊雙雙揚眉,“你要是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說。”
閆勝利搖頭,“我聽你的就行。”
臘月二十九竟然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一大早就晴空朗照。
許從周和閆勝利難得回來,家裡麵的孩子又想到了出去玩的事,江秋月和楊雙雙就答應帶他們出去。
臨走的時候,她們又喊上了周碧雲和許長盛。
許長盛一開始還不願意,說什麼這樣出去奇奇怪怪的,沒準彆人看了笑話。
然後周碧雲就翻了個白眼對其他人說:“他不去就彆管他,我們自己去,我這些年還沒怎麼好好逛過首都呢,上回你們出門拍了那麼多照片回來,我看著也挺羨慕的,這回我也要照一點。”
江秋月和楊雙雙笑滋滋的答應,幾個孩子也圍著周碧雲嘰嘰喳喳地說到時候一起拍合照。
許長盛之前也見過江秋月她們帶回來的照片。
好家夥,那叫一個多啊。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她們浪費。但後來看見照片裡麵的影像,以及從中看見的每個人尤其是孩子們的成長痕跡後,他就不那樣認為了,甚至還遺憾自己沒能在其中。
眼看著其他人真要走了,他有些想去,但又抹不開臉當著這麼多小輩的麵前對著周碧雲說軟話,急得直冒汗。
“咳咳……”許長盛連忙出聲示意其他人自己還在呢。
周碧雲又朝外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江秋月見狀就推了推許斯頤,許斯頤跑到許長盛的麵前牽住了他的手,仰著下巴說:“爺爺也一起去吧,我們一家人還沒有拍過合照呢。”
許長盛這才裝模做樣地“嗯”了一下,“這倒也是,那……那就勉強跟你們去一趟好了。”
周碧雲故意堵他:“你也可以不勉強。”
許長盛:“……”
許斯頤看著爺爺和奶奶鬥嘴偷偷笑了下,又拉了拉爺爺的手說:“爺爺走吧。”
許長盛這才斜睇了周碧雲一眼,“大孫子讓我去,我得陪著他。”
許長盛如今年紀大了,地位也挺高,出門的時候警衛員都會跟著。
不過今天有許從周和閆勝利在,許長盛就給他的警衛員放了假,讓他也好好歇歇。
就這麼在首都玩了一圈,楊雙雙又攛掇著周碧雲也燙了頭發,換了新造型,也給家裡麵的其他人換了新裝扮,一行人才回去。
跑了一整天,大家夥都累了,吃完飯後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年三十。
一大早,鞭炮聲就在家屬區劈裡啪啦的響起來,將人從睡夢中叫醒。
七八年就差臨門一腳了。
周山映今年依舊被許長盛叫了過來,第二天一大早又走了。
年後沒幾天,許從周和閆勝利也離開了。
江秋月和楊雙雙又收拾了幾天新家就接到了陳紅纓的電話,說她打算提前來首都適應一下,她爸媽還讓她順便給她們帶了點東西,有點多,問她們能不能接她一下。
江秋月和楊雙雙沒什麼不可以的,等陳紅纓來的那一天先去火車站接了她,然後發現姚滿紅還真讓她帶了很多東西。
除了給江秋月帶的年禮,就是給楊雙雙一家幾口準備的衣食住行等方麵的必備品。
儼然是真把楊雙雙和閆勝利當親人處的模樣,以至於楊雙雙私底下和江秋月偷偷感慨說:“我都懷疑楊家人當初生我的時候是不是生錯了或者抱錯了。”
隨後的幾天,江秋月和楊雙雙又領著陳紅纓稍稍逛了逛首都,等陳紅纓稍微熟悉這邊後,便倒了她們報道的時候了。
孩子們也陸續開學了。
江秋月和楊雙雙不在一個學校,但都不是第一次上大學,因此也沒矯情著非要彆人幫忙,也拒絕了周碧雲和許長盛提的讓他的警衛員送她們去的提意,自己跑去學校報道。
陳紅纓也不是膽小的人,也是自己過去的。
十年革命給當下的這個社會留下了很多的後遺症,就江秋月一路報道所見,雖說冬天的時候學校本就蕭條些,但如今的校園卻不單單是蕭條,而是暮沉。
雖然很多地方都已經重新修繕過了,但依舊能看見不少地方存在著人為破壞後的痕跡,也不知道曾經沒修繕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
這種暮沉恐怕隻有等朝氣蓬勃的學生重新填充進來才能刷新掉,但那些被人為破壞的痕跡恐怕要一直留上很久。
雖然高考恢複的突然,但是國家其實也早就有了準備,加上如今的人都奉行力往一處使,群策群力,學校的一應報道流程倒也很絲滑。
就是在住校的問題上,江秋月和楊雙雙同時為難了一下。
最後兩人同時決定沒事兒的時候回家住,要是有特彆的情況,就住校。
她們也和學校溝通過,學校那邊也清楚如今這批大學生的情況特殊,很快就通過了。
江秋月和楊雙雙又分彆去了宿舍和其他人認識了一下,說了自己的基本情況,免得她們有時候不回宿舍讓彆人擔心,再鬨出什麼事來。
許從周和閆勝利繼續在深山老林裡麵摸爬滾打的時候,江秋月和楊雙雙她們已經適應了大學的生活。
陳紅纓也對目前的大學生活很滿意,沒事兒休息的時候經常來找江秋月和楊雙雙玩,也免不了叨叨上兩句當初堅持考大學的事真的做對了。
如今才剛開學,又是第一學期,不止學生懵著,學校的老師也懵著,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真正的學習任務倒也不算很重。
江秋月和楊雙雙沒事兒的時候還回家整整新家裝修的活。
就這麼一邊上學一邊裝修,直到四月底的時候,才算是把新家給裝好了。
新家裝好不能立刻住,還要通風一段時間,加上周碧雲也實在不舍得她們一下子都搬走,因此她們決定過一段時間再搬。
轉眼就到了五一勞動節。
現下可不講究勞動節放假的規定,不過正好趕上了休息日,倒也算巧了。
陳紅纓還接到了王文淑給她打來的電話,說她五一當天結婚,本來應該請陳紅纓的,但現在陳紅纓讀書就算了,但還是要給她說一聲。
陳紅纓想都沒想,立刻和學校的老師多請了兩天假,回去參加了王文淑的婚禮。
自王文淑從文工團離開後,兩人已經將近大半年沒再見過了。
趁著彆人都出去的時候,陳紅纓便忍不住對著王文淑問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王文淑笑的很甜蜜,“挺好的,你呢,在學校怎麼樣?好玩嗎?”
陳紅纓點頭,和王文淑細細說起來學校裡麵的事情,聽得王文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說:“真好,聽得我都有點羨慕你了。”
陳紅纓就說:“你還可以報名參加高考。”
王文淑笑著撞了陳紅纓一下,才道:“你怎麼又勸我了,我肯定考不上的,就不去闖這個獨木橋了。”
她感慨道:“我之前看過報紙,說去年參加考試的有五百七十多萬,錄取了才二十萬,百分之三四的錄取率,我肯定考不上,不過你考上了我也高興,等你畢業了,說不定還能給你分配到電影廠,你以後就真的成了大明星了,我到時候還能跟彆人吹牛說你看那個大明星陳紅纓,那是我以前文工團的同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到時候你可彆忘了我啊。”
陳紅纓也撞了王文淑一下,“我是那樣的人嘛!”
王文淑故意板著臉說:“那誰知道呢!”
“去你的!”
兩人說著笑了起來,又鬨了一會兒,陳紅纓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拿給了王文淑,隨後又放下身上一直背著的包,從裡麵拿了一個小包裹出來,遲疑了一下,也遞給了她。
王文淑一臉奇怪地接過來,問道:“什麼啊?”
她打開,裡麵竟然是厚厚一遝大團結。
王文淑都不用細數就知道這麼多至少有好幾千塊錢。
王文淑忍不住皺眉道:“你怎麼拿這麼多錢給我?”
陳紅纓搖搖頭說:“不是我給的,是孟營長托我帶給你的,說給你當嫁妝的。”
王文淑倏然沉默了下來,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有些難過。
陳紅纓舔了一下唇,“我一開始不太想幫他帶的,但他說他欠你哥一條命,你們家人雖然一直沒怪過他,但他卻覺得對不起你們,他還說你哥曾經說過,等你結婚的時候,肯定給你辦的風風光光的,嫁妝也準備的足足的,他沒什麼能替你們做的,這些錢就當你哥給你準備的嫁妝,要我不幫他帶的話,他還要親自來一趟,肯定會惹你們難過,我想了想,最終還是給他帶了。”
王文淑咬了下唇,半響後才問道:“聽說他考上了軍校,怎麼會知道我結婚的消息的?”
陳紅纓搖頭,“我不知道,我是打算要走的時候碰見有人說找我,我出來後才發現居然是他,然後他就讓我帶了這些錢過來。”
頓了下,陳紅纓又說:“可能他自己私下一直關注著你們家吧。”
王文淑把錢放下,搖頭說:“可我不能收,這些錢太多了,也太重了。”
歎了口氣,她平複了一會兒心情後才又說:“我哥犧牲,我們家確實挺傷心的,我也曾遷怒過陳瑤瑤,覺得因為她才逼得孟營長不得不拿命去拚前途,但我們家都沒怪過他,戰場上生死有命,更何況他以前也替我哥擋過子、彈,挨過槍,好幾次救過我哥的命,要真論起來,也說不上誰欠誰的。”
“更何況我哥剛犧牲那段時間,他已經拿過錢過來了。”
“那怎麼辦,我再給你帶回去?”陳紅纓問道。
王文淑想了下說:“算了,我回頭和我爸媽說一聲,讓他們找機會給還回去吧,順便也和他們說清楚,不用一直惦記著我哥的事情了。”
陳紅纓抱了抱王文淑的肩膀,“對不起啊,大喜的日子又讓你想起了傷心的事。”
王文淑搖頭,“沒事兒,其實有個人一直關心你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就是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這樣吧,不能一直沉湎在過去,得往前看。”
陳紅纓又抱了抱王文淑。
等王文淑婚禮結束,陳紅纓又著急忙慌地往學校趕,並且開始趕之前落下的進度。
另一邊,讓江秋月和楊雙雙驚喜的是消失了很久的許從周和閆勝利居然回來了。
和過年那次回家一樣,兩人這次更糙了,也更黑了。
他們在家待了幾天,許從周還把這次特意收集到的玫瑰花種子都帶了過來。
江秋月一見那些玫瑰花種子就笑,“你不知道玫瑰花多是分株、嫁接這種繁殖方法嗎?一般來說,播種的出芽率不高。”
許從周就說:“我問過了,但要運枝條過來太麻煩,說不定還沒來就死了,隻能運種子,要是實在種不出來,我再想辦法弄些枝條過來。”
“那倒不用了。”江秋月托起幾粒種子,異能催動,沒多久就見那些種子破開出芽並且快速地長大了。
“你忘了我有異能了。”江秋月就說。
哪知道許從周特彆嚴肅地按住了江秋月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以後這種能力能不用就不用,這世上有心人很多,這裡也不是南川,沒有那邊淳樸,一不小心就可能出現什麼意外。”
江秋月點頭,“我知道,就是在你麵前才這樣,我不會隨便用的,頂多處理這些種子的時候用異能刺激一下它們的出芽率,不會像這樣一下子就長出來的。”
許從周這才按了按江秋月的腦袋,“以後在我麵前也彆用了,就當我不知道這件事。”
江秋月想了下,點頭,“好。”
回來沒幾天,他們兩個又離開了,一直等江秋月和楊雙雙她們放暑假都沒能回來。
七月份的時候,江立業又參加了第二次的高考,並且感覺還不錯。
這個暑假,楊雙雙想著姚滿紅之前讓陳紅纓帶過來的那些東西,決定和陳紅纓一起回去看看他們。
江秋月也想著已經好幾年沒有回江家了,加上江立業也準備回家探親,她便打算帶上許斯頤也回一趟江家看看。
許斯頤長這麼大隻去過江家一次,但那一次就已經足夠他記憶深刻了。
走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問道:“媽媽,這次是有誰又生病了嗎?”
江秋月搖頭,“沒有誰生病,媽媽是想好幾年沒回去了,回去看看。”
“哦。”許斯頤對江家沒什麼感情,唯一記得深刻的就是舅舅江立業,倒是問了幾句。
得知江立業也回去後,他才又高興了幾分,還和江秋月說:“我還記得上次去舅舅家的時候有一個特彆喜歡亂叫的小姨,我那時候可害怕了,每次都是爸爸抱著我。”
江秋月沒和許斯頤特意說過江冬梅自殺的事情,以至於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
她也更沒有和許斯頤說過太多江家的事情,如今江秋月也不打算和許斯頤說的太細,就道:“她已經去世了,這次回去不會再碰到她了。”
“啊?”許斯頤愣了一瞬,才低聲道:“這樣啊,好可惜哦。”
江秋月就揉了下許斯頤的腦袋。
回到江家後,江秋月見杜春花如今除了拄拐其他都挺好,王佳麗如今當家作主,又沒了江冬梅這個攪家精,家裡麵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好。
她也和江立業聊過,江立業這次考上的是當地的海軍學校的指揮係,日後大概會一直留在海軍部隊了。
江秋月沒有在江家留很久,江立業部隊也還有事,正好他們部隊所在離葉城也近,便一路先送江秋月和許斯頤到了葉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