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破解之法,卻有助益之法。”紅言道,“除非有一命格與他相合的女子,能與他行雙修大道,或能助他一臂之力。”
圓塵念著佛號,沒有再說其他。他是出家之人,不宜談男女陰陽之事。
“天理循環,陰陽調和。仲璽真人再強大,也隻是一個有缺口的杯子,他需要有人來補足他的缺陷。”紅言轉身看向一個白衣輕紗的女修,“我這個徒弟名連翹,命格與仲璽真人很是契合。”
身著白衣輕紗的女修帶著麵紗,露在麵紗外的眼睛不喜不怒,她屈膝向圓塵行了一禮,仿佛沒有自身的感情:“圓塵大師好。”
“門主,你乃是能夠聆聽天道之人,為何還不明白,有些已經注定的事,就算你用儘心思也無法改變?”圓塵不忍這個年輕姑娘被當做修補仲璽真人命格的工具,“上天有好生之德,有些事強求不得,但不見得沒有轉圜的餘地。強求無益,也不要執著,你放下吧。”
“放下……”紅言看著他,緩緩道,“大師說笑了。”
她這一生,想要看到的就是有修士成功飛升,否則她當年的犧牲與放下,又算什麼呢?
玉舟降落在留仙台上,等候多時的孝棟見狀,帶著幾名弟子上前行禮:“晚輩孝棟見過諸位長輩、諸位道友。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鄙派在正殿設了宴,請諸位賞臉移步。”
“有勞。”紅言頷首。
孝棟在心中暗驚,月星門的門主怎麼親自來了?月星門的門主不輕易出現在重要場合,這若是出現了,肯定代表著有大事發生了。
一行人來到正殿,紅言神情疏淡坐在椅子上,其他宗門的人見到她,也不敢隨意上前打擾,內心卻早已經驚濤駭浪。
月星門的門主怎麼出現了?難道是天道降下了某些暗示?
眾人心中忐忑,隻要紅言往旁邊看一眼,大家都忍不住猜測,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彆樣的含義?
怪異的氣氛直到九鳳門與昭晗宗兩個宗門前後到場後,才勉強有所緩解。隻可惜九鳳門與昭晗宗雖然私下有些不合,人多的場合偏偏一團和氣,讓他們假裝勸架緩解氣氛都找不到借口。
不多時,又有一行人進門,大家認出是雲華門的人,頓時鬆了口氣,這下好了,有雲華門的人在,一定不用擔心氣氛不夠熱鬨。但是看清為首的人乃是秋霜真人以後,眾人連忙站起身行禮,原本想要開玩笑的人,紛紛歇了這個心思。
“諸位不必講究這些俗禮,都請坐,請坐。”秋霜抬手讓眾人坐下,自己挑好位置坐了,端著一杯茶慢慢喝著,下定決心做一個不多話不多事的長輩。雲華門其他弟子見長老不說話,也不敢隨便開口,坐得一個比一個端正,不知道還讓人以為他們是琉光宗弟子偽裝假扮的。
於是氣氛更加凝重了。
紅言見仲璽真人不在,側首對坐在主座的金嶽道:“金嶽宗主,為何不見仲璽真人?”
“讓諸位見笑,劣徒外出遊曆,近日才回來,我讓他回峰好好修整一番,才來見外客。”金嶽不明白紅言為何特意問及桓宗,禮貌客氣道,“想來稍候便到。”
紅言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坐在她身後的白衣女弟子靜靜坐著,聽到仲璽真人四個字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藏在袖子裡的手捏緊,又無奈的鬆開。
以她的資質本不能進入月星門,因命格好,才被師父收為親傳弟子,其他的……或許就不重要了。
“到了。”
“仲璽真人身邊好像有位仙子?”
連翹抬頭看去,隻看到殿門外一個白衣束冠的俊美男人從飛鶴上下來,飛鶴背上還有一位姑娘。這位姑娘穿著華麗的流仙裙,飛仙髻上的發釵如雲如煙,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這般張揚的釵環,她是從來不用的。
仲璽真人是個十分好看的男人,她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但是當她看到這個男人轉身伸手,扶了一下少女的手,讓她從飛鶴背上下來的時候,她竟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位真人有了心悅之人,師父就不會讓她去彌補他的命格了吧?她小心翼翼地轉頭,看到師父並未注意到她,而是盯著剛進門的仲璽真人與他身邊的姑娘。
【桓宗。】箜篌放開桓宗的手,提著裙擺跨過門檻,用傳心術道,【那位穿著紅裙的大美人,看我的眼神好熱情,我好害羞。】
桓宗再度伸手,牽著她的手邁過門檻,又往殿內走了幾步,才鬆開箜篌的手。
【那位是月星門的門主紅言真人,此人性格十分冷漠倔強,脾氣略有些怪異。】
【整日看星象算天道,脾氣再正常的人,也會漸漸變得怪異起來。】箜篌行了福禮,向眾人示好,朝紅言綻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轉身準備走到同門身邊坐下。
“等等。”桓宗握住她的手腕,“你就這麼過去?”
“嗯?”箜篌不解看他。
桓宗麵色有些不自然,不太習慣說這種話的他小聲道,“彆忘了把你最值錢的寶物帶上。”
箜篌瞬間明白過來,當著眾人的麵,把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帶到了雲華門弟子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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