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她並沒有先開口的意思,都有些失落。碧羽門的半午見狀,開口道:“在下不才,願做拋磚引玉之人。”
箜篌偏頭靜靜聽著半午的修煉心得,這個碧羽門的弟子除了行事有些古板外,在修行上的造詣倒是不俗,她聽了以後,倒是有所領悟。
都說金丹修為以後,就需要渡過心劫大關,不知她的心劫,會是什麼呢?
她沒有立誓娶天下第一美人,也沒有立誓做什麼手藝人,自從到了雲華門以後,稱得上是順風順水,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樣的心劫。
“箜篌仙子,在下心中有一疑惑不明,不知仙子可否為在下解惑。”池司道,“情愛於修行而言,是益還是害?”
正在互相討論的眾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止了話頭,扭頭看向箜篌。關於箜篌仙子與仲璽真人的傳言,他們這幾日有所耳聞,但是琉光宗與雲華門都沒有透出消息,他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現在見有人提到了情愛之事,他們哪還有心情論道?
好奇是人類進步的階梯,眾修士自帶如此美德。
“不知道友年歲幾何?”箜篌沒有立刻回答。
“在下一百四十七歲。”池司笑著回答。
“道友看儘世間繁華一百多年,尚且沒有參透這個問題。在下年僅十八,又如何能夠看透?”箜篌與池司的眼神對上,這是一雙充滿了包容與溫柔的眼睛,仿佛在鼓勵她說出心中所想,幼稚也好,深沉也罷,他都不會因此而嘲笑她。
箜篌移開視線:“不知池司道友有何高見。”
“情之一物,無則無味,有則多惱。”池司把玩著折扇,“負了情債要還,玩弄感情也會付出代價,你說是還是不是?”
箜篌歪頭看池司,眨了眨眼後突然笑道:“池司道友相貌如此出眾,不知欠下了多少情債?”
池司聞言輕笑出聲,用折扇輕敲了幾下下巴,風流無比。連同坐的幾位女修,都忍不住紅著臉頰多看了好幾眼。
討論會結束,當天晚上什麼動靜都沒有,眾人鬆了口氣,看來前兩天突破修為的修士隻是碰巧,箜篌仙子如果真有那麼厲害,雲華門還舍得讓她出來?
結果第二天早上,雷聲再度響起,這是又有人突破了。
箜篌正在與同門用早餐,聽到外麵雷聲響起,忍不住道:“這些修士是特意跑到琉光宗渡劫?被雷劈壞的建築,是照價賠償,還是想辦法修好?”
靈慧伸手戳她的額頭:“你現在就開始替琉光宗心疼了?與其擔憂琉光宗,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箜篌抿了抿嘴,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世間怎麼可能有如此湊巧的事,如果她真有這麼好的氣運,最先晉升到金丹期的應該是她才對,為何全是不相乾的人?
主殿屋簷上,金嶽負手而立,看著被雷劈的方向,問身後的鬆河:“那邊住的哪個宗門弟子。”
“散修盟。”鬆河乾咳一聲,“已經有弟子傳訊過來,正在突破修為的修士名為池司,是幾年前加入散修盟的。昨日……他與箜篌仙子在一個討論室裡。”
金嶽皺了皺眉,掐指算了一番,未來的命格混亂,根本算不出什麼來。
前來參加交流會的修士沸騰了,前麵兩個弟子修為突升可以勉強稱之為巧合,但是當第三個散修也跟著修為晉升以後,就連一些上了年紀的修士,也都禁不住懷疑箜篌身上有什麼不能說的氣運。
幸而雲華門這邊有秋霜坐陣,不然其他宗門的人早就坐不住了。但即便如此,雲華門弟子也不敢隨意走出鳴劍鋒,他們怕被其他宗門的人給圍攏起來。
琉光宗地牢中,關押著為禍世間的惡妖,殺人如麻的邪修。這些邪物因為所犯的罪惡太過嚴重,所以日日受著針刺火燒之苦,生不如死。
紅綿以原形之身被關押在牢獄中,狐毛已經變得黯淡無光,甚至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每當她靠近門口時,就會有強大的靈力把她擋回原地,渾身骨頭也仿似被碾壓了一遍。她隔壁是一隻嗜血妖,時許惡妖趴在地上,懶洋洋地甩著尾巴:“彆白費力氣了,這座牢房修建的時候,用的是仙家手段,你逃不出去的。”
“閉嘴!”紅綿齜牙咆哮一聲。
正在此時,有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傳來,紅綿不自覺抬起頭來。
嗜血妖把頭尾藏在腹部之下,仿佛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直到腳步聲遠去,身邊的牢房空空,狐狸精已經不止何蹤時,他忽然大吼:“來人啊,狐狸精越獄了。”
希望琉光宗看在他積極揭發,認真改造的份上,能讓他少受些刑罰。
這些名門正派,收拾妖精的手段太多了,惹不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