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合法(1 / 2)

蔚先生來得突然,猝不及防不僅僅是我。

早上在電視台碰到了陳導,他還笑嗬嗬地說:“我昨天接到蔚總詢問電話後,就跟節目組還有台長打過招呼了,告訴他們蔚總過來了。他們嚇了一跳,還想著要不要邀請你吃個飯,結果蔚總轉眼就直接來電視台了。”

蔚先生朝他點了點頭:“昨天謝謝陳導。”

“謝什麼,蔚總太客氣了,不過是提一嘴事。”陳導說,“其實我也很擔心何枝。”

一番客套過後,電視台節目組工作人員過來引我們去休息室。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麵對我時候格外謹慎,將我們引向了另一個方向——可我昨天記得流程上寫著,我該和其他幾名演員公用休息室。

現在臨時改變,一定是因為蔚先生緣故。

陳導也知道休息室事,但他什麼都沒有問,隻看著我揮了揮手,笑說:“待會兒見。”

我頷首:“待會兒見。”

節目組竟專門給我們騰出了一小間休息室。

在休息室待了沒一會兒,台長出麵,說要請蔚先生聊聊。

蔚先生這次隻身前來,身邊沒有助理跟隨,台長出麵邀請,人情往來間還是要給些麵子,於是便答應了。

他離開後,跟在我身後大氣不敢喘小戴這才嘀咕道:“吱吱哥,剛剛節目組跟我說,還要給你重新找個化妝師呢,我們本來是和柳暄共用一位妝發老師……蔚總麵子真大啊。”

等到定好了妝、對完了台本,跟節目組工作人員大致走過一遍流程之後,蔚先生才回來。

他問:“要開始了嗎?”

“嗯,該往台上走了。”我說,“蔚先生要看嗎?采訪可能會有點無聊。”

“不會,聽你回答他們問題很有趣。”

我訝異:“蔚先生看過我采訪?”

他理所當然地點頭。

準備錄製節目時候,我發現蔚先生坐在了最前排,周圍都是現場工作人員。我隻要一望向觀眾席,就能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他視線。

蔚先生行為太過明目張膽,這在過去是沒有事。

他以前偶爾來探班,雖然也不會刻意遮掩,但也絕不張揚,往往隻要導演和製片方知道,不會被很多人見到。因此,這兩年參演了幾部戲,圈裡知道我和他關係人並不多。

最近這段時間,他就像是解開了什麼束縛一樣,突然高調許多。

這讓我開始懷疑,去年年末自己做好了離開準備,是不是為時過早了點?

台上,胡澤良和陶詩作為男女主演,坐在最中間。胡澤良化妝之後臉雖然少了幾分憔悴,但多少還是能看出一絲疲憊,陶詩倒是狀態很好樣子。

根據位置安排,我再次坐在了柳暄旁邊,他身形似乎僵硬了一下。

沒過兩秒,他就忽然轉過頭來,笑分外友好親切。他演技最好時候,可能就是現在,仿佛我們真有多親密。

“何枝哥,你來了?”

我抬眼看他,應了一聲:“嗯。”

自拍攝《全程通牒》以來,這是柳暄第一次同我打招呼,沒有陰陽怪氣,態度也不再趾高氣揚。如果昨晚發生事並非幻覺,我記得他昨天攔住我時候,還是咄咄逼人語氣。

節目馬上就要正式開始錄製,一應設施都在準備當中,場上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幫助嘉賓佩戴調試領夾上收音麥。

我和柳暄還沒有佩戴收音設備。

他便揚著燦爛笑臉,低聲說:“我剛剛看到盛時蔚總了,他在觀眾席呢,你們關係真好。”

我沒有接話。

“聽說節目組專門為何枝哥騰出來了一個休息室?”柳暄繼續自顧自地說,“真羨慕啊,背靠大樹就是好乘涼,比我可厲害多了。”

我忍不住搖頭。

人不能總想尋找依托,這個世界上,哪裡會存在什麼永遠供人乘涼樹。

但看他表情古怪,大有繼續說下去意思,我開口打斷了他。

“羨慕嗎?”我轉頭,朝他禮貌地笑了笑,“看來你對自己背後人並不滿意,需要我幫你傳達嗎?”

柳暄:“……”

他終於不再和我搭話。

錄製正式開始。

蔚先生坐在觀眾席上,節目組許多人都有些緊張,在場知情人士都有意無意打量著我。幾位主持人刻意給我加了許多戲,時不時就要cue我一下;攝影師同樣,即便台本上沒有我名字,也要給我鏡頭。

按照流程,主持人中間要問嘉賓幾個問題。

輪到我時候,都是些中規中矩問題,早上對台本時也都走過流程,十分好答。回答完與劇組相關之後,女主持人卻梁夢夢看了我一眼,唇角揚起一道戲謔笑:“接下來,就是何枝粉絲們,最關心——私人情感問題!”

“哇哦~”

其他兩位主持人發出格外誇張起哄聲。

底下觀眾也激動地鼓掌歡呼起來,場麵一度十分熱烈。

這和台本上寫有些出入。

台本上原本寫也是私人問題,但都是“拍戲結束後最喜歡做什麼”之類問題,和情感無關。不過作為演員,時常需要接受各種各樣采訪,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問及感情上問題。往常回答這種問題,隻挑能說應付過去就是,沒什麼可慌亂。

梁夢夢問:“第一個問題——你初戀是在什麼時候?”

話剛說出口,她臉色就微微變了變,眼神不經意間掃了觀眾席一眼。

因為節目組導演在下麵舉起了牌子,上麵寫著——“梁夢夢你看錯問題了!!”

事已至此,隻好繼續聊下去,或者將話題匆匆結束,後期時候再減掉。梁夢夢朝我投來歉意眼神,我衝她點點頭,表示沒什麼大不了。

這個其實問題不難,直接否認沒有過初戀就好,正要回答之際,一陣強烈視線定在了我身上。

不必看,我也知道是蔚先生在看我。

他好像很在意這個答案。

想起蔚先生最近不同,以及他待我時真誠和尊重,我忽然覺得全盤否認並不合適。明明我們隻是單純金錢關係,可一旦開口否認,就像否認了他一樣。

於是我說:“學生時代忙著學習,沒什麼時間談戀愛。”

卻不提學生時代後。

梁夢夢顯然想儘快結束這個問題:“看來何枝還是個愛學習好孩子,那還要繼續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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