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晨的臉色瞬間更加僵硬。
這時, 小戴跑了過來,疑惑地看了遊晨一眼,然後小聲對我說:“吱吱哥, 十分鐘後拍下一場戲, 張導在等你呢。”
“嗯,我馬上過去。”
小戴點頭,見我和遊晨有話要聊,離開了這裡。
遊晨尷尬地笑了笑:“行,那我下次有機會再來找你吧,我那邊也要忙起來了。”
“下次嗎?”我提醒, “希望到時候遊先生能說明白自己的來意。”
遊晨:“……”
我目送他不尷不尬地離開, 然後便回去認真拍戲。
遊晨來過的事沒有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一方麵, 是因為我原本就對黃爭鳴的說法存疑;另一方麵,是因為相信蔚先生。就像我之前總對蔚先生所說——一旦有任何疑問,直接問本人就好。
交流有它存在的意義,胡亂的猜測和探究隻會讓兩人的想法越來越遠。
認真拍完今天的戲之後, 我撥通了蔚先生的電話。
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完成今天的工作了。
我輕笑:“蔚先生, 晚上好。”
“晚上好, 吃完晚飯了嗎?”蔚先生語氣輕鬆, 聽起來確實不忙, “我一直在等你理我。”
他說話的時候, 用“等”和“理”這兩個字眼, 莫名有點可憐巴巴的。
我解釋說:“我今天有一整天的戲份。”
“我知道。”他說, “我昨晚問過你。”
蔚先生每天都會提前問我第二天的戲份,如果有時間的話,甚至會讓我給他講戲裡的劇情。他說以前這些都是從健哥那裡打聽來的, 偏偏健哥每次都不會意,隻會誠惶誠恐地說一些“何枝工作很認真”、“何枝絕對沒有惹事”之類的話,從來不跟他分享片場中的細節。
我聽了直笑。
健哥不會跟隨我進組,就算片場有什麼事他也不會知道,最多就是對我的行程有所了解。
或許他知道,但他仍舊選擇了這種笨拙的方式。
蔚先生比我想象中更小心翼翼。
“對了,蔚先生。”我開口,“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他問:“什麼事?”
“蔚先生認識一位叫做‘遊晨’的男生嗎?”
“……遊晨?”
“嗯。”
電話那邊停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什麼。
片刻後,蔚先生恍然大悟:“有個叫‘遊晨’的人去找你了?”
“是,來片場搭過話,但沒有說來意。”我繼續說,“隻問我——蔚先生有沒有提過他。”
蔚先生:“沒提過。”
“嗯。”我說,“是沒提過。”
“他下次再找你,你直接叫保安把他趕出去。”
“好。”我問,“這位遊晨遊先生,和蔚先生是什麼關係?”
這一回,蔚先生很快給出了回答:“他是我爸的私生子。”
我:“……”
蔚先生:“……”
我通著話,兩相無言了片刻,蔚先生才又疑惑地問:“怎麼了?”
我沒忍住輕笑:“……私生子嗎?”
這麼看來,黃爭鳴的消息又是編纂出來的。
不愧是他。
最近我打壓他們打壓的狠了,所以沒給生活費吧。
“是私生子。但是老頭子的私生子不止這一個,所以你剛剛提到他的時候,我都快忘了這個人了。”蔚先生解釋,“好像之前上學的時候,他還攔著我,跟我要過好幾次好處。”
“討要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