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1 / 2)

祁懷愣愣的看著自己腰間的沈仇,不太明白的對著沈仇眨了眨眼眸,眼中乾淨的像是一汪清泉。

沈仇不自然的避開祁懷的視線,掌心中已經滿是祁懷的溫度。

又等了一會兒,仍是不見祁懷有什麼動作,他才意識到祁懷的確是醉了。

沈仇又移回目光,望著祁懷的那張精致的臉,心中越發煩躁。

他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明明在剛才他就應該對此置之不理,可是他還是扶住了祁懷。

知道祁懷不會是他的相父,但他總會覺得祁懷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

沈仇抿著淺色的唇,修長的腿向前邁了一步,走到了祁懷的身前。

祁懷一側的肩靠在牆上,冰冷的觸感讓她略微清醒了一下,柔順的發絲緊貼在她泛紅的臉上,遮住她大半張臉。

沈仇身上的氣息收斂了很多。

他半彎下腰,手臂環過祁懷的細腰,刻意的避開會與祁懷接觸的所有可能,但目光所觸及的地方全都是祁懷雪白的腿,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清香。

祁懷不滿的皺了下眉,隻知道自己現在不太好受,想要趕緊去更衣室換好衣服回家躺著,可是身前的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攔下。

沈仇正把外套係在祁懷的腰間,祁懷卻猛然向前走了一步,他的鼻子差點碰觸到祁懷胸前,心中更是一緊。

“你……”

話還沒能說出頭,一隻手輕柔的穿過他的發根,拉著他的頭發微微一拽,不疼,因為那雙手根本沒有用多大的力量,反而有些軟綿綿的,但沈仇的身子卻僵在了半空中,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祁懷鬆開了手,斷斷續續的說道:“我要去更衣室……”

她的手沒來得及放下,沈仇伸手死死的桎梏住她的手腕,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沈仇頭皮還有些酥麻,瞳孔驟縮著,詫異的看著祁懷,拚命的想從祁懷的臉上讀出點什麼。

曾經,隻有相父一人會在生他氣的時候,拽他的頭發,哪會顧忌他的身份。

他脾氣不好,容易動怒,喜歡殺人,相父每每勸不動他的時,都會輕輕的拽一下他的頭發,他便心領神會的做

出讓步。

讓他印象最深的是那次相父南下回來,得知他將幾個在背後議論她的重臣處死後,眸中含著怒意,一步一步走出了金碧輝煌的大殿。

相父氣質如蘭,不是喜怒於形的人,他第一次見相父動那麼大的怒,可是他見不得有人說相父不好,他們甚至明貶暗褒,想要挑撥他與相父的關係。

那是相父唯一一次生他的氣,卻沒有輕扯他的頭發,以表不滿。

他知道自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暴君,性情受到他練得邪功的影響,他嗜殺嗜血,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取走一個人的性命,但對上相父時,他總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是第一次主動去學習對一個人好。

……

沈仇眼眸逐漸恢複了清明,濃稠的陰戾一閃而過,他向後揚了揚,直起身子,身側的手不斷收緊。

他注視著祁懷,她眼角暈著一抹酡紅,目光迷離的看著他。

可能剛才隻是偶然,是他反應過激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沈仇聲音冰冷,像是結了霜一般。

這會所也不是什麼“乾淨”的地方,更何況祁懷穿成這樣,還喝醉了,他怎麼能放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