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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裝得太不像了。全程隻有目光靈動些,說話的語氣太過刻意,該有的動作也沒有跟上來。

就像是讓有著一口鋒利牙齒的灰狼去裝小白兔一般。

假,太假。

他將一些事情視若無睹,不是他看不透,而是他不想去理,這種事情根本不值得他多費心。

李荷明貶暗褒的話他不是聽不出來,若是沒有這盤辣子雞,這件事情可能就這麼過去了。但這盤辣子雞讓他心情好上不少,便不想袖手旁觀了。

公玉梧枔離開了房間,他動作實在是太輕了,就像是一片雲,沒有任何痕跡的逗留了片刻後,又飄遠。

李荷花了好長時間才明白公玉梧枔話中的意思,臉色由青白變成了蒼白,不顧一切的想要追上去問問公玉梧枔為什麼要這麼做,任何人都挑不出她工作上的一點毛病,為什麼公玉梧枔要辭退她。

結果李荷連再看一遍公玉梧枔的背影都沒了可能,就被郝管家無情的給攔了下來,他也懶得多費口舌,誰還不是個人精咋地,就許她李荷懂得明褒暗貶、捧殺,不允許公玉先生懂得

辨彆白蓮花和綠茶嗎?

郝管家嚴肅道:“公玉先生做出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你對你剛剛說了什麼話沒有一點數嗎?平時看上去挺聰明的一個人,原來隻會耍小聰明。”

恐怕李荷不僅沒有向祁懷交代公玉先生午餐要吃什麼,而且連公玉先生有哪些忌口都沒有說。

差點把他都給騙了過去。

李荷啞口無聲,但還是覺得不甘的瞟了祁懷一眼,卻看到祁懷一掃之前嬌軟緊張到落淚的樣子,正彎著眉梢,衝著她甜甜笑了一下。

恍惚過後,李荷才後知後覺自己竟然在祁懷的笑容中晃了視線。

難得的在心中罵了一個臟字。

草……草色遙看近卻無!

*

“祁懷,公玉先生想問你平時有沒有空,若是可以的話,他想請你來做午晚餐,工資的事情你不必擔心,並且你不需要每天都來。”郝管家語氣不由的放輕柔。

畢竟能讓從不吃辣的公玉梧枔吃下一半盤辣子雞,肯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連他都想嘗嘗這盤辣子雞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間絕味!

郝管家還真的想錯了,祁懷做的辣子雞隻能稱得上是一般,她多年不進一次廚房,做出來的飯菜怎麼能和李荷的相比。

祁懷乖巧的點了點頭,覺得在這裡炒個菜可比在會所裡陪酒養生多了。

郝管家忽然想起來公玉梧枔的手杖落在了彆墅外的玻璃房裡,“麻煩你去玻璃房取來先生的手杖吧。”

“好。”祁懷立馬走下樓梯,穿過偌大的大廳,來到玻璃房內。

她目光一頓,被滿目的殷紅給吸引住了。

玻璃房內種滿了菩提樹,密密麻麻開著淡紅的花,恍惚了祁懷的視線。

她走到一棵菩提樹下,枝乾像是抵不過花朵的重量,徐徐的垂了下來。

祁懷覺得眼前的一幕很是熟悉,手不受控製的撫上了一片花瓣。

“祁懷……”

身後傳來冷冽卻又溫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