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秦澤沒有黃金曆手稿。當著人麵,那不禮貌。
他其實很想知道“質”是什麼,“黃金曆手稿”又是什麼。
但他不能問。
因為他得假設一個可能性——假如這是某種可以搶奪的東西,假如它們的價值足夠高。
這就可能會導致,自己陷入被劫掠的險境。
所以他寧願自己慢慢探索,也不願意開口詢問。
對方主動提及,那自然是最好。
回答的是杜克:
“這是那個世界的線索,你參與過征召,想必對那個世界不陌生吧?”
那個世界。
秦澤笑道:“就沒有官方一點的說法嗎?”
“舊曆之境。”杜克說道。
秦澤點頭:“繼續。”
“在舊曆之境的很多地方,存在著很多奇怪的規則。舊曆之境本身,也有很多往事與強大的存在。”
杜克看著秦澤手裡的手稿,停頓了一秒後說道:
“而黃金曆手稿,則是以故事的形式,講述這些往事,強者,以及規則。”
“換而言之,黃金曆手稿是故事。當一個人成功從征召裡回來,當一個人犯忌的次數累積到了某個程度……”
“就會有專門的信使,來到你家門口,留下黃金曆手稿裡的某一章。”
信使?
秦澤猛然想到了,那個帶來巨大壓迫感的存在,不是什麼邪祟……
它是信使。
所以它才沒有被祈禱所驅逐。它不是降臨而來,它隻是因為自己從征召級彆的“忌”當中活下來了,所以來投遞手稿。
想明白這一切後,秦澤竟然有點失望:
“合著我險些丟掉性命換來的東西,居然隻是某本殘頁?”
“這是連貫的嗎?”
這次回答問題的,是程晚:
“不是的,黃金曆手稿是隨機的,信使會隨機給你一頁……你並不知道自己會看到哪一章。”
好嘛,等於是這破更新不穩定,還跳章。順序都給你打亂了。擱這防盜呢?
程晚繼續說道:
“秦先生,黃金曆手稿的價值很大。它雖然是以故事的口吻講述舊曆之境,但裡頭確實有很多可以參考的。”
“也許將來我們不小心犯忌導致被征召,去了某個區域,恰好就因為黃金曆手稿提及了這個區域的信息,我們能夠存活下來。”
“而前往舊曆之境,雖然極為凶險,但同樣的,也會導致我們獲得相當豐厚的報酬。”
“啊,對不起,我說的有些多了。我暫且不能告訴你舊曆之境的報酬。”
程晚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誘導犯忌。
犯忌是很危險的。
大多數舊曆者是會避開犯忌的,他們隻需要利用好“宜”就能比普通人過得好很多。
一樣可以獲得獲得超凡的際遇。
犯忌帶來的成長,更為迅猛,能夠更快成為一個強大的舊曆者。
但前提是能夠活下來。
趨利避害是萬物天性。如果選擇主動犯忌,會導致每一天都過得異常不幸和艱難。
很難說會不會在某一天裡,忽然就被不幸擊垮,導致日曆變成黑色,淪為黑曆者。
以上內容,雖然程晚杜克沒有說出口,不過秦澤隱隱能猜到。
“所以說,我手裡這東西,價值連城。算是某種異界通行指南。”
程晚回應道:
“倒也可以這麼說。但……它隻是對於你自身有價值。”
“隻有在你死後……黃金曆手稿上的內容,其他人才能。換而言之,如果你活著,手稿上的內容,隻有你自己能看懂,其他人看,就如同看天書。”
“而且,你無法透露給其他人,一旦透露,你會被信使追殺。被透露的人也會被抹去記憶,甚至會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