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三叔,你是我親爹嗎(1 / 2)

掌珠令 舞夜夭 8847 字 6個月前

天光大亮後,閩王穆地主騎馬飛奔回靖王府。

他眼圈發黑,一臉焦急,林火正好從王府大門走出,差點同閩王撞了個滿懷。

身後的太醫有幸躲過一劫,沒等給閩王請安,便被穆地主一把拽住,“阿陽,阿陽身子如何?他的病能不能治好。”

太醫被閩王搖晃得眼前發黑,連忙道:“王爺彆慌,靖王殿下的高熱已退,也已經清醒,以後慢慢調養便是,傷口已上了藥,我估摸著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至於靖王為何昏厥,許是當初壞了身體,耗空元氣。”

閩王臉色比病中的靖王還難看,太醫又道:“皇上已讓人幫靖王殿下彌補元氣,大殿下也派人幫靖王殿下——”

“大皇子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得把阿陽的病放在心上。”

閩王顯然不願多提大皇子,帶著幾分惱怒,甩開太醫,“這麼多年了,他依然莽撞,每次都是——阿陽為他善後,他有本事惹怒二哥,就該有本事領罰平息二哥的怒火。”

太醫盯著自己的鞋尖,靖王府門口的地磚是金陵運送來的白玉石,還是從西南運來的?

看紋路同一般勳貴人家不一樣。

有些話閩王敢說,旁人連聽都不配,如同朝臣們難道不知靖王殿下比大皇子更適合做太子?

靖王殿下對皇上功勞最大?

雖然很多‘臟事’都是靖王做了,惹得朝臣對靖王避而遠之,惹得楊家舊部異常痛恨靖王,然而朝臣勳貴們誰人不怕靖王?

不服大皇子的朝臣不少,就是服也是口服心不服,而對靖王遺憾穆陽早早封王,又一心輔佐大皇子,完全沒奪嫡的野心。

“太醫,慢走。”

林火出聲拽回太醫發散的思路,這老頭子在王府門口發呆,還真是膽大包天。

倘若不是顧及王爺以後少不了太醫出診,林火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太醫連連拱手:“有勞林大人相送。”

太醫可是領教過林火大人的瘋狂,看了一眼太陽升起的高度,奇怪問道“林大人不去軍營?”

話一出口,太醫便後悔了,還沒找補,林火臉色一沉,“王爺把鐵騎交給皇上,你沒聽到嗎?”

得,太醫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突然就犯蠢了呢。

大皇子掌握鐵騎精銳得重新安插人手。

林火同穆陽其餘得玩得好的程風等人不一樣,他很小就沒了爹,一直是跟著穆陽,後來才入伍,慢慢熬到副將,領著皇上封的總兵官職。

“林大人,林大人,大殿下點兵,讓你儘快去鐵騎營。”

騎馬飛奔來的兵士高聲說道,“大殿下有令,不準林大人調離,大殿下說了,靖王殿下身邊的侍衛足夠用,林大人該做更有意義的事。”

林火眸子微沉,有意義的事?

有什麼比保護穆陽更有意義的事?

領兵征戰嗎?

他是喜歡,可他的喜歡最開始也隻是穆陽的一句話,掠如火,你就叫林火,你適合去做攻堅的人。

所以他是重騎兵的副將,為穆陽掌握鐵騎,帶出能打能拚,隻打硬仗的鐵騎士兵。

大皇子麾下精兵悍將也不過是在他訓練下淘汰掉的不合格的人罷了。

偏偏穆陽把鐵騎交還給皇上——林火不想去大皇子麾下聽令。

“林大人,王爺讓您遵從大殿下的吩咐,同大殿下一起出征。”

侍衛走到林火麵前,低聲說道:“王爺不放心您練出來的人,都是生死兄弟,他們倘若枉死,王爺會心疼的,王府——已經養不下再多的老弱病殘。”

林火嘴唇抿緊,接過傳令兵的令牌,“末將遵命。”

他隨著傳令兵去見大皇子,無論如何他同穆陽的心血不能白白便宜了大皇子,更不能讓他們犧牲在大皇子衝動上。

大皇子打仗是勇敢,一往無前,但也有點衝動魯莽,打硬仗攻堅戰不是大皇子那麼打的。

還是穆陽以前做得太周全,大皇子征戰多年,還如同第一次做前鋒一樣,林火突然扯了扯嘴角,這是不是穆陽的報複?

無知無覺的大皇子始終都是穆陽手中的刀,穆陽指哪,大皇子就往哪衝。

若不是雲姑娘擠下了大皇子在阿陽心中的頭牌地位,阿陽怕是一輩子要為大皇子嘔心瀝血了。

朝臣都怕冷酷無情的阿陽,所有人中,唯有阿陽最重情。

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林火一點不覺得穆陽收拾楊家,整治楊妃有錯,不過最近阿陽對楊妃好像沒那麼大恨意。

偶爾會說起他在楊家被楊妃打手板的事——穆陽是真得記起楊妃曾是自己的老師?

當時,風林火山四人都曾隨著穆陽進過楊家幾代積累,浩瀚仿佛書山學海的書房,並且風林火山四旗成型也有楊妃的提點。

他們本心上並不想同楊妃為敵,但是他們都聽穆陽的,如今兩方關係緩和,他們四人挺開心的。

大皇子禮賢下士,握著林火的手臂,“孤需要林大人輔佐,阿陽無法征戰,孤同你一起探索武道,征戰天下,代替阿陽完成昔日的心願。”

“末將願聽大殿下命令。”

林火後退兩步,半跪下去俯首臣服,大皇子有東宮太子那味兒。

是因為成了二品高手,得皇上指點——東宮太子可是曆來做難當的,皇上若是武道高手,再活個五十年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五十年的太子?

嘖嘖。

林火默默同情一把大皇子,史書上從來沒有出現過。

靖王府,穆陽皺眉,問道:“三叔聽說我沒事了,他跑去屋裡換衣服?”

“是,閩王殿下說一身的脂粉味,怕您嫌棄他,他還說要做一桌全魚宴,給您賠罪,他不是去尋花問柳,是去做正事,先品鑒一下待選花魁的成色,他還說——”

靖王捏緊手中的書卷,侍衛看著王爺倦怠的捏了捏鼻子,不敢說後麵的話了。

“說。”穆陽嘴角抽了抽,手指撫過泛黃的書頁,“我正想聽聽三叔的高論。”

侍衛低頭輕聲道:“閩王殿下聽說雲中君鬥酒做詩百篇,戲耍了名家二公子,他是讀書人,不能服輸,史書上說,唯有女子同酒能激發詩人的才情,雲中君占了酒,他隻能勉為其難占了女色。

青樓楚館的花魁各各絕色,才情也很好,能激發起王爺的創作詩詞熱情,所以王爺昨兒沒趕回來看您,真不是有意的。

他一直在溫柔鄉中抒發才情,同雲中君一較高下,為王爺將來——將來在嶽父麵前挺直腰杆,閩王殿下也是拚儘全力了。”

羞恥的話讓回話的五大三粗的侍衛徹底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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