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等同於明牌(1 / 2)

掌珠令 舞夜夭 10419 字 6個月前

“是你?你差點毀了主子!我不用你假好心救我。”

女子渾身無力固執向前爬,遠離穆地主。

她認出打算救自己的人是當今閩王。

一直追隨楊家女公子的人或是做過侍衛的人,幾乎沒幾人知道穆地主同主子有關係。

偏偏她是知情者之一。

當年,穆地主是寒門學子,不叫穆地主的,是大能的唯一傳人。

憑著風度同相貌讓主子另眼相看。

那麼多優秀的少年傾慕主子,偏偏主子就——

一切悲劇的開端,穆地主幾次遲到,不是主子命大,他差點坑死了主子。

後來穆地主成了穆北玄的三弟,親弟弟。

因為誤會怨恨同主子徹底鬨掰了,又娶了女侯之女。

更是讓知道內情的人越發仇視穆地主。

主子是她們的信仰,穆地主差點就把主子毀了。

穆地主幽幽歎了口氣,按住女人幫她調理經脈。

“小林繼續倔強下去不讓我救,你主子又少了一個知心又忠誠的侍衛。

與其上天等著你主子,不如在世上陪著她。”

穆地主聲音多了幾許無奈,一絲的心疼。

“她身邊的人已經很少了,下次你為她而死,我絕不會攔著小林。

畢竟江氏——”

穆地主收回放在小林丹田上的手,緩緩站起身,透過樹林眺望等候輝煌的行宮,唇邊勾起嘲弄,“江氏不值得小林搭上一條性命。”

穆地主如同來時悄然無聲,轉身離開。

“穆——穆地主。”

小林勉強撐起身子,慢慢靠在樹木上,望著穆地主的背影:

“你找到了嗎?小少爺被楊少主丟哪去了?楊少主騙了主子,讓主子以為小少爺因難產落草就夭折了,主子哭了很久——”

穆地主腳下沒有停,更無心去理會小林。

倘若找不到的話,他同她沒任何話好說,更沒有今日這般藕斷絲連。

直到現在,穆地主依舊懷疑當日她就是故意裝作不知舍棄了兒子。

世上任何女子都有可能為情所左右,為愛而猶豫。

愛包括男女之情,母子之情,甚至父母之情,和下屬對她的敬仰之情。

唯獨她不會!

小林算是她最早追隨的人了,可她為了達到目的,毅然決然送小林去死!

穆地主永遠無法相信一個女人比自己心還狠,以前隱隱覺得自己遲早要死在她手上!

甚至對阿陽——她都下得去手的。

隻是最近稍稍好了一點罷了。

他或是穆陽繼續妨礙她的話,下場也不會太好。

唯一能同她拚一拚得人隻有皇上了。

所以,穆地主同穆陽其實都坐不上皇位?!

不夠無情,不夠狠呐。

穆地主相信楊妃痛哭過,所有的情分都化在那場痛哭之中。

哭過之後,她更堅強更絕情。

對她如今隻有敬畏,很難再有任何愛慕的情分了。

他無法繼續愛慕上一個沒有心且得不到回應的女人。

靖王府,穆地主腳步虛懸,搖搖欲墜,勉強向前走,他甚至抬起眼瞼的力氣都沒有了。

行走也不過是本能罷了。

“三叔……”

穆陽一出聲,穆地主猶如被打破了平衡,身體向前一倒。

穆陽隻能接住他,本以為他是裝的,畢竟行宮的事,三叔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穆陽看到穆地主油儘燈枯般的臉龐,下意識摸上三叔脈搏,怒道:

“你是在找死嗎?我剛辦完舅公的喪事,沒心思再給你送葬,你就不能賞賞花,喝喝酒,閒時調戲女子也行。”

穆地主:“……”

穆陽彎腰把他抱起來,向靜室跑去。

靜室周圍是有陣法的,輕易無法進入,穆地主內心紊亂,有跌境之兆。

從宗師鏡跌落下去,此生再難存進,許是會不斷跌落,直至暴斃。

“你當你有我的天賦,另辟蹊徑重走武道路,你自己作死,也彆——”死在他麵前。

穆陽緊了緊手中的笛子,真不想管三叔,終究是狠不下心……

好像他曾經抱著穆地主的屍體,被雷給劈死了?!

一定是這段日子沒睡好,穆陽拋開腦子裡荒唐念頭。

他還沒娶到雲薇,不會找死去同天雷抗衡。

穆地主傻傻愣愣看著穆陽,嘿嘿嘿傻笑著,無比的滿足。

大有此時死了,他也不再有任何遺憾。

穆陽將笛子放到唇邊,吹奏清揚的樂曲,樂聲入耳,穆地主往自己口中塞了幾顆丹藥,盤膝坐好。

還是不要死了!

他不怕死。

怕他一死,楊妃同穆陽又要鬨得不死不休了。

他從未想過能瞞住穆陽。

穆地主悲傷湧上心頭,一個兩個都看自己好欺負。

倘若他一命嗚呼,楊妃同穆陽都得哭!

楊妃固執無情,穆陽重情又薄情,沒有他這個至蠢至善的人,他們真不行啊。

有丹藥同樂曲療傷,穆地主臉色漸漸好了許多。

樂曲聲停,穆陽走進為穆地主把脈,眉頭皺緊,“你畜養多年的真氣給誰了?”

“……”

“你不說是不是?被我查出來的話——”

“楊妃。”

穆地主格外老實,反手拽住穆陽的手腕子,“彆去找楊妃麻煩,我是自願的。”

“不是自願誰能從宗師身上抽取真氣?三叔是真大方,阿爹要了你休掉的妻子,你也想勾引阿爹的女人?”

“楊妃從來不是皇上的女人!”

穆地主抬眼看了穆陽一眼,申辯道:“江氏也不是我的女人,我雖然不喜歡二哥所作所為,但他碰了江氏,也是因為相信我同江氏之間清白。”

穆陽抿了抿唇角,“你同楊妃是怎麼回事?我既然問了,就想聽實話,彆糊弄我。”

“不是不同你說,而是我不知該怎麼說,孽債孽緣,總之這一次我把虧欠她的都還上了。”

穆地主認真說道:“至於酸——酸甜的往事,你也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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