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立刻到:“奴婢這就去。”
過了片刻,紫蘇拎了三層的大食盒來。
四冷四熱,一大碗米飯,另有一碗熱騰騰的羹湯。
程錦容確實餓了,連著吃了兩碗才擱了筷子。剩餘的飯菜,便由紫蘇和甘草分著吃了。
主仆三人湊在一起,還像昔日一樣親昵。
“府中今日這麼多賓客,小姐是不是要去應酬寒暄幾句?”紫蘇笑道:“兩位小少爺都睡了,奴婢和甘草在這兒守著便是。”
程錦容想也不想地說道:“算了,我放心不下阿圓阿滿。外麵的賓客,就由祖母和兩位嫂子應酬,我在這兒陪著孩子。”
程錦容自從嫁給賀祈之後,每日進宮當差。賀家族人親眷,她看著麵熟,真正熟悉的一個都沒有。這等寒暄應酬的事,她也著實沒什麼興趣。
紫蘇也不勉強程錦容,點頭附和:“如此也好。孩子到底還是和親娘最親。小姐在這兒,兩位小少爺也少些鬨騰。”
程錦容抬頭問紫蘇:“這幾日,你有沒有收到蘇木的來信?”
蘇木領著賀家一百親兵,護送裴家人去嶺南。轉眼間,離京也有兩個月了。
陳皮隨著程景宏,也一同隨行。
紫蘇心裡也惦記著丈夫,低聲答道:“沒有。我還是十日前收到的信。自那一次遇了賊匪後,之後路途還算平順。算一算時日,路途走了一大半。再有一個月,也該到嶺南了。”
甘草同樣惦記著遠行的陳皮,小聲嘀咕:“陳皮哥也沒寫信回來。”
程錦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少年身影,無聲輕歎。
裴璋自小錦衣玉食,從未吃過苦頭。如今要背負起裴氏族人求生的重任,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紫蘇和甘草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扯開話題。
……
到了下午,賓客一一散去。
賀祈惦記妻兒,送了賓客後,立刻回了屋子。
阿圓阿滿睡了一覺,喝足了奶水,此時揮舞著一雙白胖的小腳丫,手中各自攥著一塊半圓形的玉佩。
程錦容坐在床榻邊,目光溫柔地凝望著一雙孩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聽到腳步聲,程錦容轉過頭來。然後被迎麵而來的酒氣熏得蹙起眉頭:“你喝了多少酒?”
賀祈豪氣乾雲地揮揮手:“還不是江六他們幾個,恭喜我做了一雙兒子的爹,鬨騰著讓我喝酒。我豈會怕他們,索性將他們都灌趴下了。”
“你放心,我一點都沒醉。不信,我走幾步給你看看。”
賀祈歪歪扭扭地走了幾步,一臉自得地衝程錦容眨眼:“怎麼樣?是不是直線?”
程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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