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和腹黑少爺HE20(2 / 2)

我站的CP不能BE 錫紙錦鱗 14126 字 3個月前

趙將軍嗬笑,當下不再打量薑小曲,手中握著從顧辭那收來的書,抬手叫來一個金吾衛:“推顧公子出去。”

“是將軍。”

這金吾衛過來,抬手就要揮開薑小曲,顧辭冷眼射過去拒絕:“不必勞煩。”

“小曲,推我出去。”

“是少爺。”

薑小曲立即推著顧辭的輪椅往外走,走到門檻處跑到前麵去把門檻卸下來,看到這門檻是活動的身後的趙將軍眉梢抬起了一下。

薑小曲推顧辭出去下台階,顧辭始終筆直的坐在輪椅上,雙手把住扶手固定身體,來到院中他們停下,顧辭讓他把輪椅轉過去,回頭他們便看到那趙將軍蹲在門檻那敲敲打打,然後連卸下來的門檻也一並裝到箱子裡。

“趙將軍。”顧辭揚聲道,

“我父親昨夜未歸,人現在是在衙門,還是已被你們請去了?”

趙將軍挑起眉梢,意味深長道,“顧公子,我們也想知道顧大人在哪裡。你不知道嗎,昨日散衙後顧大人獨自離去,至今不見人影。”

顧辭瞳孔震動,

什麼?!

父親不見蹤影?!

這時,書房院外的長路上再次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顧夫人領著一行護院怒氣衝衝趕來,人方一進院子便看到院子正中的顧辭,顧夫人驚詫快步朝顧辭快步走來:“辭兒!”

顧辭回頭,神情中尚有方才的餘震,“母親。”

顧夫人見他這樣以為是被這些闖入府中的莽夫唐突到了,

抬眸一見夫君書房門大敞,內裡被洗劫一空,幾股火加起來,頓時怒氣盈胸美目震怒:“豈有此理!我府上乃是朝廷命官的府邸內眷,你們金吾衛連通報都沒有便直接砸門闖入府內搶東西,眼中可還有王法!!!”

趙將軍隔空對顧夫人抱拳,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斥責,揚言道:

“夫人,末將所行皆是領旨辦事,日後等顧大人平安回府若是怪罪,末將自當來登門謝罪。眼下隻能先得罪了。”

顧夫人聽到平安回府四字則是心裡一突,臉色瞬然白了一分。

平安回府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夫君現在不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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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郊,一輛馬車在鄉野小路上行駛。

馬車內刑部尚書顧鐘庭被五花大綁的綁在車內,嘴中綁著塞著絹布,喘著粗氣,雙腳不停的踹向車壁。

咚咚咚的聲響在曠野內回蕩,馬車外的趕車人隻管坐在車前,絲毫不為所動。馬車的行駛方向沒有固定的路線,似乎就憑馬兒自己想怎麼走就怎麼走,隻不過在馬兒停下,或者繞圈的時候他牽動一下,隨後繼續撒手不管。

就這樣差不多到天擦亮時,此時馬車已經距離城門有二十餘裡遠了。

走了半個晚上,馬也累了,在四下無人的郊野停下來低頭啃草。

趕車人見天色差不多,便解開車套,不再管馬,隨後自己推開車門進去。

車門方一打開,車內的顧鐘庭頓時射來一雙精眸厲眼,職業習慣所致第一時間從頭到腳把這人快速掃視一圈,

一身勁裝,手臂與大腿精壯有力,眼睛亮而有神,手指虎口處有厚厚的刀繭——這人出身武行,但絕不是莽夫!

趕車人抽掉顧鐘庭嘴中的絹布,顧鐘庭大口喘息,盯著眼前這人厲聲道:

“你是何人?誰人指使你綁我出城?你要帶我去何處?”

“我乃是朝廷命官,天子腳下膽敢綁架朝廷命官,這是重罪!”

“你們想做什麼!”

趕車人似乎是在看一隻兔子在掙紮,玩味且耐人尋味道,

“顧大人精神倒是頗足,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但其實這一晚上怕是自己心中已經明白為什麼了吧?我家主上隻托我問顧大人一句,可願意投誠?”

顧鐘庭頓時閉口不言,眼睛裡是深深的忌憚。

昨日早上他去上衙時在路上閉目養神,突然有人貼在他驕門邊說了一句“想要顧辭活命,酉時金風樓見”,這沒頭沒尾的一句仿佛鐘鳴敲得他頓時一震,他立刻撩簾向外張望,且叫停驕子出去尋找,然而卻什麼可疑的人都沒有,問了驕夫也都麵麵相覷。

他凝眉一想,便知那說話的人怕是刺客行當練得一身斂息隱匿的功夫,平日驕夫也不會專注周邊的人,從他們驕邊路過便就這麼被忽略了。

他心思沉重琢磨了一天,覺得此事終究是逃不過幽州有關。

這事要從半年多前說起,半年多年幽州刺史突然暴斃,說是意外去世,但畢竟是朝廷命官,位職權重,他身為刑部尚書便親自去幽州走了一趟。

他雖主管律法刑獄,但對分析斷案也頗有心得,這二者本來就不分家。隨後他便發現幽州刺史的死不簡單,他不是自己暴斃而亡,多半是被人害死的。

加害朝廷命官乃是重罪,他手上暫時沒有明確的證據,就沒有上報,而是一直暗中調查,後來隱約的查到似乎與幽州節度使有關,他正要著手繼續查下去時,而就在這時他的愛子顧辭上元節突遭如意樓下毒,險些丟了一條命,他震驚痛心之下暫且放下幽州一事,領命查起了如意樓事件。

如意樓下毒事件,看似條條針對三皇子,但是他越查越發覺不對勁,因為這案子線索給的太明白,所有環節太順暢,什麼事情過於完美,就顯得營造痕跡十分突出。

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意做這麼完美引他往下查的,逐漸的他意識到一個可怕的結論,那毒,恐怕從一開始就是奔著他兒子去的,而目的就是為了警告他,又或者說在警告過後,想把他捆入泥潭中。

這事與三皇子一脈脫不了乾係,能在天子腳下這麼完美的“嫁禍”皇子,又讓人找不出破綻,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導自演。

幽州節度使與三皇子一脈牽連甚深。

他震驚加震怒,皇子與地方軍權牽扯,這是想要做什麼?

他仿佛是陷入了一個泥潭,同僚謝幕發現不對立時抽身,可他已經抽不出去了。

顧鐘庭冷眼看著眼前的人,那雙眼睛與顧辭何其相像。

他們咬死了要拖他下水。

“你是幽州節度使派來的還是三皇子一脈派來的。”

“你們太無法無天了,這是在天子腳下,當真以為這天下沒有王法了嗎。”

趕車人淺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顧大人,何必如此不識時務呢?”

“難道令郎的事情還不足以讓你長記性嗎?”

提到兒子,顧鐘庭眼睛頓時猩紅,胸膛劇烈起伏,咬牙切齒:“他連弱冠都不到!無功無名,尚不曾涉世,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你們怎可如此惡毒!!”

趕車人笑容殘忍:“父過子承,就當是顧小公子孝順顧大人了。顧大人,既然令郎能被毒死一次,就能再被毒死第二次。其實他現在那樣也不需要再費勁下毒,隨便摔一跤,或者生個病也活不了太久的,大人說是不是?”

顧鐘庭恨極,目眥欲裂,字字泣血,昂頭狂笑:

“好!好!你們逼迫顧某如此,不就是想要我這一條命!今日怕是我點頭投誠,投名狀就是讓我自儘!隻要我死了,所有罪名推擔到我身上,那死掉的店小二就是你們為顧某準備好的棺材,冠顧某一個失職錯殺畏罪自儘的名頭,這一切事情就都結束了,是不是!”

趕車人沒有否認,隻說:“金風樓裡有大人的罪己書。”

顧鐘庭猛然間直起身朝趕車人撞去,趕車人目光一利,起腳便當胸一腳把顧鐘庭踹入車內,嘭一聲巨響撞到馬車車壁上,車身都向後撞退了半寸。

顧鐘庭胸口劇痛,呼吸間全是氣音,臉脖漲紅,仰望青天,怒視人間惡鬼,已明死誌:

“你等害我子險些喪命,害幽州刺史橫死,害數條無辜百姓性命,如今又加害於我,天理昭昭!法網恢恢!終將有一日爾等會自食惡果!罰戒嚴懲!還天地清明!我顧鐘庭,職大周刑部尚書,上頂青天,下立黃土,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與爾等亂臣賊子同流合汙!”

趕車人表情沉落,歎一聲,“顧大人好骨氣。”

“既然如此,某隻能送大人一程了。”

顧鐘庭被他一把掐住脖頸,來人精通骨骼,幾下動作頓時把顧鐘庭的下巴卸了下來,顧鐘庭掙紮不休,卻無法阻止來人往他口中灌入毒酒,

“這斷魂草就是當日你兒子喝下的毒,當日令郎好運氣撿回來一條命,某多喂大人喝一些,也好讓大人了斷的更快些,少受那斷腸之苦。”

顧鐘庭被灌了毒藥,不到半刻鐘後便腹痛難忍,渾身青筋暴跳,腹內臟腑腸肚被腐蝕成泥,他痛苦的在車廂內翻滾掙紮,口吐鮮血,他被下的藥量比顧辭要重的多,毒發後不到一刻鐘便含恨而亡。

眼望青天,死不瞑目。

趕車人試了下顧鐘庭的鼻息,確定他已經死透了,戴上羊腸手套,把周圍的痕跡全都清理乾淨,隨後為顧鐘庭斂容束發,歎息道:“也算讓大人死後體麵一些。”

檢查一圈看一切妥當,他跳下馬車,隨後在車廂裡灑進麻油,扔進火折子,轟然一把火燒起,顧鐘庭的屍首被熊熊烈火淹沒,趕車人悄然離去。

荒野中,早起的農夫挑著擔子進城去賣菜,遠遠的看見遠處燃起濃煙,一輛馬車燒著了,馬車邊上無人,也不知道裡麵有沒有人,遠處有一匹馬在吃草。

荒郊野外一輛馬車在野地裡著火,這場景實在滲人,農夫心裡頭一慌,臉上跟著驚慌,有心想回家躲事,但看到筐子裡的菜又不忍。

糾結半天,垂頭當看不見,加快腳步往城裡去。

農夫快步在小路上行走,不久聽到前方傳來紛踏的馬蹄聲,抬眼望去是一隊騎著大馬奔馳的官兵,他連忙擔著菜筐躲到馬路下邊的草地上去,趴著想等這隊官兵過去,然而這一對官兵卻停了下來,為首的一個官爺對他喝問道:“有沒有看見附近有何行跡詭異之人!”

農夫一下想到了那輛馬車,

他哆嗦的回話:“一路來沒見到什麼人,就見了前邊西南向有輛馬車停在那,我也沒去看。”

“馬車在何處!”

“就、就在西南邊,那處濃煙便是。”

遠遠看到濃煙,將領回首大喝一聲,“走!”

一隊人馬絕塵而去,卷起半米高的塵土。

農夫翹首看著官爺們的馬屁股,狠狠打了個激靈,挑起籃筐馬不停蹄離開了此處。

官兵們循著濃煙找到馬車,馬車燃燒著熊熊烈火,他們到時車架子幾乎都燒散了。

周遭又沒有水源,他們掩著口鼻,用長劍啪啪抽砍,

費儘周折一番時間後,終於把四散的火撲滅,也看到了馬車內一具燒焦的屍體,已經燒的麵目全非。

小將皺著眼睛,用長劍輕輕挑弄下焦屍腰上的腰牌,扒拉到一旁後吹了吹上頭的灰,看到一個“顧”字。

小將一怔,與周遭將士道:

“怕是找到刑部尚書大人顧鐘庭...的屍首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