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和腹黑少爺HE38(1 / 2)

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不是隻碰一下,也不是隻貼在一起。

唇心翻碾,齒貝撬開唇瓣,屬於另一個人的濃烈氣息侵入、索取、情感交織,

薑小曲被淹沒在翻湧的情潮中。

她有些顫抖,可能還有些無措,但她沒有推開顧辭。

她的手輕輕地撐在他肩膀,然後隨著對方的侵入輕柔地環住他的脖頸。

她的接納讓顧辭變得瘋狂。

他更加凶狠的親吻她,如同一隻出閘的野獸,生出一中想要把她拆吞入腹的衝動。

他真的瘋了。

薑小曲被咬的很痛,她渾身被他捏在懷裡,呼吸被剝奪,身體被桎梏,口中嘗到了血腥味,顧辭像是一個侵襲的破壞者,帶著一股同歸於儘的瘋狂,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凶狠行動下的恐懼和崩潰。

她用力去擁抱,去迎合,去安撫,主動張開嘴唇用最溫柔的回應去親吻他,

直到他的瘋狂變為緩和。

浪潮褪去後,露出最脆弱的模樣。

二人分開,彼此都是劇烈的喘息,嘴唇麻痹的感覺不到痛楚,隻有飽漲的酥麻。

薑小曲咽了咽喘息,摸著顧辭的臉,“你怎麼了?”

顧辭怔怔地看著她,看到她被自己□□慘烈的嘴唇,“對不起。”

薑小曲輕輕搖頭,然後她拉下顧辭的腦袋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撫,

“沒事。”

顧辭突然就很想哭。

他抱緊薑小曲,表情崩潰扭曲,他貼著她的心口肋骨,想要把自己裝進去。

“我怕你死了。”

“我真的怕你死了。”

黑夜裡他的聲音哽咽的就像是暴風雨中的火苗,搖搖欲墜,支離破碎。

顧辭無法回想這一個月是怎麼過的。

他看到薑小曲幾次在高燒中垂死休克,他的靈魂也跟著一起蒸發了,世界在一瞬間失去色彩,他陷入深淵日夜混沌,他甚至不想報仇了。

祖父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罵他色令智昏,難不成因為一個丫鬟他也要跟著一起去嗎?

他當時的想法竟然是,對,如果她死了,他也不想活了。

他不明白自己是何時對小曲有這麼濃烈的情感的,他回想和薑小曲相處的點點滴滴,每一秒都清晰可見,他從來不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竟然已經達到這麼重要的位置,原來不知不覺她對自己已經變得這麼重要。

可是她快病死了......

靈魂深處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傷疤,

就好像他曾數次在無能為力中失去她。

顧辭埋在薑小曲懷中痛哭,他哭得沒有聲音,但是眼淚洶湧。

“彆離開我......”

薑小曲心口劇痛,她難過的揪成一團,一股沒由來的愧疚和悲傷占據心間,她咽下哽咽破碎道,

“我,對不起,我......”

“我會一直跟著你,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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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薑小曲這一遭大病醒來,人雖沒事了,但身體還得養一陣才能出屋。畢竟燒了一個月,身體底子都給刮薄了,出去再給風吹了再病一遭可能就沒那麼幸運了。

加上她本身也確實剛醒還沒恢複,故而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薑小曲都在屋裡養身體。

她醒來後顧辭好像也活過來了,身上的暮氣和暴戾消失內斂,仿佛一把經過了一番洗禮的寶劍,風華內斂,鋒芒更甚。

他同她說貴妃及幽州一行人的報應馬上就要來了。

薑小曲才知道,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顧辭竟與二皇子聯係上了,確切的說是二皇子找上了他。

當今一共五個兒子,最小的五皇子不算,其餘四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那位置放著,他們是最接近的人,很難說有哪個當真放著皇位不心動的。

二皇子在外的名聲一向不溫不火,不存盛譽也未有罵名,用薑小曲的理解就是扮豬吃老虎的高端玩家。

幽州境內對他們下了通緝追捕,這事兒瞞得死,但二皇子不知安插了什麼眼線,反正他很快就知道了,然後估摸著是順藤摸瓜分析出了背後暗藏的大事,親自秘密下揚州找到了顧辭。

二皇子見麵後也不說讓顧辭投誠或者效力什麼的,也不逼他,隻隨後擺明了立場,暗示自己可以幫忙,二人互惠互利,看顧辭願不願意。

不過正好她那段時間病得要死,顧辭整個人陰翳的厲害,遷怒之下對皇家人沒有半分好感,眼前的二皇子三皇子同出一脈都是皇帝的兒子,他冷著臉升不起任何好感,就算是麵對二皇子本人也絕口不露一丁點痕跡。

不過二皇子沒放棄,他對顧辭的防備和敵意表示理解,也不逼他,過了幾日之後親手整理出一份前刑部侍郎死亡蹊蹺的證據寫了一封奏折遞了上去。

再後來就是她醒了,顧辭在那晚瘋了一陣之後,人也醒了,眼中重新彙聚精氣鋒芒,計劃著與二皇子周旋。

他白日出去,晚上回來,回來後就來找她,同食同寢,他也不管老宅中人怎麼看,現如今老家這邊的人都以為薑小曲是顧辭的通房......

晚間兩人睡在一起,顧辭會把白日發生了什麼,他有什麼計劃,他又做了什麼事通通告訴薑小曲。

所以薑小曲雖然足不出戶,但是已經知道在短短時間內,外麵已經隱見風雨。

“劉家斂財傷民,彈劾的奏折已經快飛成雪片了,不出半月,劉家必遭欽差調查。”

“真的?”薑小曲驚喜。

“嗯。”顧辭輕輕點頭。

他把賬簿中劉家傷民斂財的罪證謄抄出來分由二皇子,二皇子牽出由頭,先後爆出醜聞由地方小吏或受害的世家商賈上報討公,劉家這些年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太多了,仗著勢力強行壓下,但隻要有心一扯就能扯出來一大片,隨後在朝堂稍微露出些風向,彈劾的奏折不用催就如雪花一樣飄起來。

到了這再露出一點更嚴重的罪行,把先前彈劾的最終給一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一聯合分析,都不用他們再出手,劉家的事就會被挖出來,一條線連著一條線,越扯越多,越暴露越驚心,等破天的大膽暴露在聖上麵前時,劉家隻有死路一條。

而被扼住喉嚨的巨獸死前掙紮反撲,他們最大的依仗就是幽州的十幾萬大軍,到時候不管幽州節度使願不願意,扯出蘿卜帶出泥,都都跑不了。

“很快了,最多再有一個月就能將他們一網打儘。”

薑小曲笑,“剛好是春暖花開的時候。”

顧辭也笑:“嗯。”

他給她拉上被子,“你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春天我們一起回長安。”

薑小曲乖巧地讓他蓋好被子,“好!”

外麵星月明朗,二人身體觸碰親密地躺在一處,目光交視暫停,空氣中漸漸彌漫出淡淡的纏綿。

夜裡很安靜,隻有兩人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