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脾氣(2 / 2)

本能淪陷 舒書書 10253 字 4個月前

薑印白的語氣和眼神都認真了些,“我想聽。”

洛暖迎上他的目光,好像突然又從他眼睛裡看到了沈問的影子。

這種錯覺很不好,她忙回一下神,低下頭故意說:“他比你溫柔,比你陽光,比你長得帥……”

薑印白:“……”

端起杯子喝口水,“確實沒什麼好說的,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

看薑印白這樣,洛暖心裡不自覺舒服了一點,嘴角微微藏笑,也就又隨意和他說了些話。

而被他惹毛豁出去之後,現在已經全沒了之前的小心謹慎。

說話不再無限迂回委婉客氣,隻拿他當個普通人。

什麼霸道總裁反派大佬,都是表皮假象。

由此可見,不是什麼江湖傳言都能隨便相信的。

說著話切著眼前的牛排、鵝肝,洛暖早忘了公司裡的事情。

吃飯吃到大半的時候,突然接到楊安盈的電話。

手機就放在桌麵上,響起的屏幕上顯示“楊總”兩個字。

洛暖看著手機頓了一會,等嘴裡的東西咽下去,才放下刀叉把手機拿起來。

她接起電話放到耳邊,聲音輕緩客氣,“喂,楊總。”

聽筒裡傳出楊安盈的聲音,“你人呢?”

洛暖低著眉,出聲解釋,“我一直等你到十點鐘,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就先走了。有給你打電話和發信息,你都沒有回我,所以我……”

“誰讓你走了?讓你等著聽不懂嗎?現在就給我回來!”

帶著領導氣勢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炸在洛暖耳邊,也擴開在安靜的餐廳裡。

洛暖輕輕吸口氣解釋,“我現在在吃飯,等一下我就……”

“我不管你在哪裡,哪怕你已經到家躺下了,我讓你回來你就立馬回來,聽懂了嗎?”

洛暖屏氣默一會,還沒再說話,手機突然被人拿走了。

她驚一下抬起頭來,隻見薑印白對著手機說:“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她下班了,有事明天再說。”

楊安盈並不買賬,氣勢仍盛,“你是誰啊?我不管你是誰,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工作。她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就該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不然還上什麼班?回家啃老好了呀。”

薑印白麵色微沉,“你叫什麼名字?”

楊安盈頓一下,然後是不耐煩,“我是她領導,請你把電話還給她。”

薑印白直接掛了電話,放下手機看向洛暖,“叫什麼名字?”

洛暖撿起墊布上的刀叉,聲音低低的,“乾什麼?”

薑印白突然又變得沒那麼好說話的樣子,臉色一沉便有些嚇人。

他又問:“說說看,這是什麼情況?”

盤子裡隻還剩下一點牛排,洛暖隨意劃了兩刀。

想了想,她開口道:“你彆為難我了……”

薑印白看著她,“我為什麼是在為難你?”

洛暖看看盤子裡的牛排,

又看看他,猶豫一會開口:“她讓我搜集整理資料,做好大框架後拿給她看。我快下班的時候做好了拿給她,她說有事讓我等一會,就等到了十點鐘……”

“她人沒在辦公室,我打電話她沒接,發的信息也都沒回,就給她留條信息走了。”

“然後就是現在,打電話讓我回去。”

薑印白直接又問:“故意的?”

其實洛暖也感覺楊安盈是故意的,故意折騰她加班,消耗她的耐心,無所顧忌地搞她心態,不讓她輕鬆痛快,以此來顯示她作為小領導的威嚴和地位。

不過這隻是自己的感覺,沒有真憑實據。

洛暖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真的手裡有急事吧。”

薑印白卻一陣見血,“那你這個資料也急用到需要現在回去看框架?”

看看大框架有沒有問題,不過就是幾分鐘的事,明早來看並不會影響什麼。

總之就算現在看,也是明天上班再修改。

洛暖無話可說地聳了一下肩,沒再多說話。

她把盤子裡剩下的牛排切一切,吃完準備走人。

薑印白沒打算讓她回去,出餐廳上車後問她:“直接送你回家?”

洛暖係著安全帶道:“我已經搬出來住了,行李都在車裡,我得回公司開車。”

這樣就必須得回公司了,薑印白打了方向盤上路。

車子走在路上,風在耳邊呼呼地刮,吹得洛暖長發亂舞飛揚。

洛暖抬手壓了壓頭發,轉頭看向薑印白,“為什麼不把車篷升起來啊?”

來的時候就這樣,隻是她沒開口說。

薑印白很是簡單道:“你不覺得這種車,隻有這麼開才酷炫?”

洛暖:“……”

原來您是酷炫的總裁嗎?

洛暖不說話了,任由風吹眯自己的眼。

她也沒坐過幾回這樣級彆的跑車,就當享受人生了。

瞧這來來回回的,瞧這一路的注目率……

瞬間就有種走上了人生巔峰的錯覺……

十來分鐘的路程,過了一個紅路燈,薑印白開車到公司外的停車場。

車子停下來,亮起的車燈裡照出個人影。

洛暖打開車門下車,剛關上車門站定,便認出了車燈裡的人是楊安盈。

楊安盈自然也認出了她,不止認出了她

,還認出了薑印白的車。

車子打了一下喇叭,楊安盈才回神讓開路。

薑印白直接開車走人,楊安盈的目光從他身上滑過去。

再回頭,和洛暖站在車道兩側,隔著空氣碰上目光。

靜默的幾秒,兩個人都有點尷尬。

還是洛暖先反應過來,走到楊安盈麵前,一如白天一樣客氣,認真且誠懇地問她:“楊總,那個PPT,現在看還是明天上班再看?”

楊安盈目光在洛暖身上遊走,把她上上下下又仔細打量了一遍,再次確認她身上穿的衣服和背的包都值不了多少錢,全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東西。

手上脖子上,甚至連點首飾都沒有。

可是為什麼,她會從薑印白車上下來?

難道剛才和她一起吃飯,搶了電話接的,也是薑印白?

前幾分鐘之前,楊安盈還滿腹脾氣在想怎麼折騰這個不上道不給她麵子的新人。

而這一秒,隻感覺心底忍不住開始發虛。

她清一下嗓子穩住氣場,轉身就走,“明天再說吧。”

走到自己車邊上車,亮起車燈開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