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揚想也沒想,“沒我爹爹厲害。”
彆提多麼乾脆利落。
饒是林寒有心理準備也被他噎了一下。
“是喲,你爹爹是大將軍。”林寒皮笑肉不笑道。
小孩以為她不信,仰頭說:“不騙你噢,我爹爹什麼都懂,無所不能。”
“夫人,公子,外麵風大,咱先進屋。”紅菱擔心林寒心有不快,“小公子困了。”
林寒看看懷裡的大寶寶,小孩趴在她肩膀上不住地揉眼睛,“快用午飯了,你怎麼還犯困。他早上幾時醒的?”一邊往屋裡去一邊問左右倆孩子。
楚玉搖一下頭,“我也不知道。我醒來他正趴在被窩裡玩水壺。”
楚小二口中的水壺是湯婆子。林寒提醒倆孩子不可擰蓋。小楚白手勁小擰不開,林寒便沒同他講過。
林寒:“許是昨晚睡太早。”
“你讓他睡嗎?”楚揚不禁問。
林寒好笑,她又不是魔鬼,“睡兩炷香,給他蒸碗雞蛋羹放鍋裡。”說著把孩子交給紅藕。
“諾。”紅藕抱著小楚白去西廂房,小孩的丫鬟去拿湯婆子,以免小孩睡著嫌冷。
紅菱去東邊吩咐庖廚擺飯。
飯畢,林寒和倆孩子分彆回臥房歇息。
未時四刻,倆孩子去上課,林寒拎著一桶加了一勺來自空間山泉水的水去澆晌午將將種下的果樹。
府裡的家丁幫林寒把小院大院的果樹澆好,林寒就去後院。
紅菱和紅藕連忙跟上,等著她驚人的吩咐。
將軍府不是林家,也不是鳳翔縣,主院東廂房裡有幾箱銅錢,身邊還有許多仆人,林寒瞧著後院空蕩蕩一片能種不少蔬菜,再想想房前的果樹,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滿足,是她夢中的家,是她向往的生活。
而於林寒來說,這處院子最麻煩的無疑是果樹。如今果樹解決,林寒心情不錯,也沒再橫挑鼻子豎挑眼。
慢悠悠踱到豬圈和雞窩門口,見小雞仔在睡覺,小豬崽趴在地上哼唧唧,林寒冷不丁想起一件事來。
林寒前世沒養過雞沒喂過豬,但她護送過養家禽能手,聽他們提過一句,末世的小豬崽都比末世前的力氣大,閹割小豬崽時險些沒
被豬撞死。
林寒不知為什麼要閹割豬,那些養殖能人便跟林寒解釋一番,末了還感慨一句,沒想到養牲畜都能成為一門技術。
“去給我找把快刀。”林寒道。
紅藕順著她的視線看到酣然入睡的小豬崽,“夫人,這不是用來養的嗎?”咋又吃上了啊。
林寒一時沒明白,扭頭看了看她,“彆瞎想。我聽人說閹割後的豬長大肉不腥。”
“閹割?”紅藕震驚,“可我怎麼聽人說,受了腐刑的人身上常年彌漫著尿騷味。”
林寒笑道:“所以我是夫人,你是丫頭。”
“夫人,您——您這是歪理。”紅藕才不信她,“即使要閹割,也不能您動手啊。”
林寒想說為何不能是她。一看身上的黃色繡花曲裾,記起自個是大將軍夫人。而這位大將軍乃天下兵馬大元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尊貴著呢。
此事若傳出去,大將軍以及將軍府都會淪為天下笑柄。
“我忘了。去把何安的爹找來。”林寒口中的何安正是賬房先生。
豬肉價賤如泥,小豬崽都賣不過一隻雞,被何伯割死紅藕也不心疼,立即去找他閹割豬。
紅藕都做好小豬崽活不過三天的準備,誰知三天後,林寒弄來十車石子,把通往各院、馬棚、豬圈、雞窩以及茅房的小路上都鋪上石子,小豬崽還活著。
紅菱不禁感慨,“豬的命真大。”
“那東西對豬來說還沒它的蹄子金貴。”林寒心裡也沒底,見豬好生生活著也挺高興,又省了幾個銅板。
到年底養大宰了,做臘肉灌香腸,還能省很大一筆錢。
林寒心裡美,就問何伯,“府裡吃的麵粉是外麵買的,還是自個磨的。”
“買的。”何伯小心試探,“以後自個磨?”
林寒:“麻煩。你們也不會。我問這個是以為府裡有麥麩。給小豬和小雞加點麥麩,養精神了再讓它們吃剩菜剩飯。”
“諾。”何伯記下,“還有旁的事嗎?”
林寒仔細想想,好像沒了。
何伯就想把此事告訴他兒子。
“等等。”林寒還真想起一樁往事。那倆惡奴還活著的時候,林寒擔心自個缺蛋白質,免疫力下降,就讓惡奴給她做豆腐。
那惡奴回了林寒一
句,白如玉的豆腐隻有長安有,貴著呢。她想吃,夢裡吧。
林寒險些氣暈。
“我在家時想吃豆腐,府裡管事同我說豆腐很貴是真的嗎?”林寒問。
紅菱接道,“冬天以及現今青黃不接的時候尤其貴。”
“府裡也沒人會做?”林寒又問。
紅菱笑道,“那麼軟嫩的東西,我們哪兒會啊。”
“巧了,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