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撒手人寰(1 / 2)

林寒笑而不語,那又如何。

紅菱想給自個一巴掌,讓她不長腦子還多嘴。

“我的脾氣可不大好。”林寒悠悠道。

紅菱慌忙說:“八年前匈奴兵強馬壯,據說長城以北,從東海到西域都是匈奴人的地兒,跟咱們差不多大。”看一眼林寒,林寒頷首。紅菱吞口口水,“陛下要對匈奴用兵,朝中多數人都不讚成,認為必敗無疑。

“兵權在陛下手中,列位將軍心裡沒譜,也願聽從陛下差遣。那時大將軍二十二歲,還未娶妻。老夫人擔心大將軍一去不複返,在大將軍出征前給他買兩名妾,望她二人給大將軍留個後。”

林寒很是意外,“不是妻?”

“不是。老夫人和大將軍都是平民百姓,能搬到長安多虧大將軍的長姐,當今皇後被皇上看中。老夫人原想著過幾年大將軍功成名就,再給他挑個高門大戶知書達理的妻。”這點紅菱還是聽碎嘴的婆子說的,“老夫人擔心那二人有彆的心思,就對她二人說誰先生下長子就把誰扶正。”

林寒:“她們不是楚白白的母親?”

紅藕搖了搖頭,“一個是大公子的娘親,生下他就大出血走了。一個是二公子的娘親。二公子出生沒多久,大將軍又上戰場了。不知是思念大將軍,還是她以前吃太多苦,身體不好,沒幾個月就去了。”

“啊?”林寒不禁輕呼一聲。

紅菱接道,“二公子的娘親病逝時,大將軍還不是大將軍,也不是修遠侯。老夫人上了年紀,擔心哪天自個突然走了,也不敢再等將軍名揚天下,就給將軍相看個穩妥的,出自小門小戶的女子。熟料那女子剛生下小公子,將軍又走了。”

“所以她就女扮男裝,拋下白白,千裡尋夫?”林寒順著她的話接道。

紅菱和紅藕二人愣了一瞬,隨即相視苦笑。

“不是?”林寒眉頭微蹙,她居然還會猜錯。

紅菱歎了一口氣,“那是夫人您,武功高強,無所畏懼。”

“那是怎麼回事?”林寒不禁看一眼懷裡的小孩,見他已酣然入睡,便命紅藕去拿個小被褥,給孩子蓋上。

紅藕伸手,“把公子

放榻上吧。”

“彆了。他白天睡不長,醒來不見我又該哭。”林寒先前還奇怪她還沒來半個月,這孩子怎麼跟她這麼親。聽紅菱那麼一說,明白孩子從小沒娘,指不定都不會喊“娘”。

可是也不對啊,他都不記得,紅菱方才怎麼還說他怕她這個娘消失。

林寒想不通,待紅藕出去就問出心中疑惑。

“據說她走那日曾去看過小公子,小公子哭的很凶,不讓她走,她還是走了。”紅菱道。

林寒摸摸小孩的臉,“倒是個聰明的。後來呢?”

屋裡隻剩三人,一個還在做夢,紅菱少了一點顧忌也沒再猶豫:“我也是聽說,那女子耐不住寂寞心悅府上一管事,被管家發現那女子就和管事跑了。

“管家邊帶人去追邊請衛尉稟告陛下。沒等陛下的人到,那女子就從馬車上跌下來摔死過去。老夫人因此一病不起,沒等大將軍回來,就,就撒手人寰。”

林寒驚得張大嘴,“大,大將軍連他娘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紅菱:“何止老夫人,二公子和三公子的娘也沒見著。後來陛下就下了禁令。有人問起隻管說病逝。可短短六年死了四人,說生病也沒人信啊。這兩年不知怎麼就傳出大將軍乃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妻克兄弟,此生必然孤苦無依。”

“你們也這樣認為?”林寒看著她問。

紅菱臉色微變,喃喃道,“以前,以前這樣想過。自打聽夫人講是風水的緣故,我就不,不那麼想了。”

林寒不說信她也不說不信,蓋因她還有彆的要問,“克兄弟又是怎麼回事?”

“大將軍有個兄長,來到長安沒幾年就走了。他兄長一走,大將軍的嫂嫂改嫁,拋下堂公子——”

林寒忙抬手阻止,“大將軍的侄子?”

“是的。大將軍一手帶大的。沐公子最像大將軍,比三位公子都像。大公子隔壁那處院子就是沐公子的。”紅菱道。

早幾日林寒把果樹“買”來,命仆人種到楚揚哥仨院中,才知楚揚住在西邊前排,中間兩處是楚玉和楚白的住所。

楚揚西側還有一處,大門鎖著,林寒當時大腿根痛,迫切想去休息,也沒心情問那是誰的院落。

這幾日又有彆的事,林

寒忙起來就忘了,“我以為是老夫人生前住處。”

“老夫人和沐公子住老宅。老宅如今已改成冰窖。”紅菱道,“老夫人走後沐公子才搬過來。對了,夫人,你把沐公子的人趕出去了。”

林寒:“改日再買倆便是。”

楚揚哥仨都有一個小廝。

林寒聞言便問:“楚沐的隨從呢?”

“隨沐公子上戰場了。”抱著被褥進來的紅藕接道。

林寒:“他幾歲?”

“十八。”紅藕把被褥遞給林寒。

林寒驚訝,“比我小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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