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啊。”
“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一口氣全說出來你們指不定還覺著我詆毀家人。”林寒瞥她一眼,喝一大口水就放下水杯,“去把掃墓用的東西備好,哪天白白睡了,我隨時可以出發。”
紅菱連忙出去準備東西。
翌日清晨,天空飄起小雨。紅菱起來看到路麵濕了,不禁慶幸昨兒沒偷懶。
兩堵牆之隔,趕著上早朝的三公九卿像是沒發現天在下雨,一個個慢悠悠的,看到林丞相的馬車還紛紛停下。
“丞相,聽說你小女兒對楚夫人無理,楚夫人替你教訓一下,你那位貴妾還找上門討說法,可有此事?”好奇的話語裡夾雜著笑意,這是不怕林長君的廷尉蔡大人。
“我怎麼聽說丞相的那位貴妾上大將軍府認親,直呼大將軍之妻是她的閨女。”這位是連大將軍楚修遠也不懼,皇帝的親舅舅太尉吳承業。
“丞相,彆著急走,跟我們說說怎麼回事。您不是隻有兩個女兒,你那貴妾怎麼說大將軍夫人是林府庶長女。你林家何時多個庶長女,我們怎都不知道啊。”
皇帝商曜到宣室殿聽到外麵熙熙攘攘跟菜市口似的,“出什麼事了?”
“啟稟陛下,諸位大人在奚落丞相。”小黃門常喜躬身回稟。
商曜心情大好,“那個老狐狸也有今日。”
常喜不禁抬起頭,眼中儘是詫異。
“朕若不了解他,又怎敢任命他為丞相。”商曜嗤一聲,“可惜朕也看走了眼。他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弄鬼。”
常喜試探道,“陛下是指楚夫人?陛下昨兒不還誇楚夫人讓您刮目相看嗎。”
“所以朕未揭穿她。”商曜道,“但林長君是林長君。林寒幸而是個好的,否則待修遠回來,他的仨孩子該被養的不成人樣了。”
常喜聞言不敢再接茬,轉而提醒皇帝早朝時間到了。
宣室殿門打開,林寒從睡夢中醒來,伸個懶腰,不禁感慨,“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好。”
“娘,娘娘……”
要是沒皮孩子就更好了。
林寒坐起來套上衣裳,衝門外喊,“我不是娘娘,是你娘。”
“娘!”
楚大寶寶的叫聲傳進來。
林寒揉揉額角,不禁感慨,“世間果然沒有兩全法
。”打開房門,“又餓了?”
“娘,吃飯。”楚大寶寶高聲提醒。
林寒擠出一絲笑,“好的。謝謝大寶寶。先去堂屋等我。大寶,二寶,看著弟弟。”
楚揚和楚玉小哥倆見林寒披頭散發,便知她還未梳洗,便一左一右把精神極好,天不亮就爬起來的大寶寶拎走。
隔天,林寒早早起來把大寶寶鬨醒。
早飯後,不出林寒所料,小孩兒一個勁打哈欠。
林寒把他哄睡著就命仆人備車去掃墓。
然而,林寒卻不知道她剛出城,皇帝就收到消息。
以往皇帝不管大將軍府的事,那日林長君在宣室外被三公九卿奚落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皇帝擔心他從林寒身上找補回來,就命宮門外的侍衛盯著大將軍府——林長君登門,就來向他稟報。
皇帝商曜沒等來林丞相,等到林寒去掃墓,對此頗為自得——還是他有先見之明,沒揭穿林長君,反而將錯就錯。否則憑楚修遠自個,八輩子也討不到這麼好的妻。
清明過後,後院的蔬菜冒出新芽,天氣也熱起來。仨孩子正長身體,去年的衣物已不能再穿,林寒便命采買去買幾匹布,給孩子做衣裳。
待孩子換上新衣,林寒又擔心地沒勁兒,瓜果蔬菜長得慢,抽空就拎著加了空間山泉水的井水把果樹和菜澆個遍。
大概荔枝、楊梅和藍莓樹苗來自空間,又有山泉水加持,適應能力極強,長勢很好,後來林寒就不再用山泉水澆樹。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
黃瓜苗一天一個樣,不出半月就要搭黃瓜架。林寒乾脆命奴仆砍府裡的竹子搭黃瓜架。
紅菱見著不禁說:“夫人您真會過日子。”
“日子不就是過出來的嗎。”林寒道。
紅菱噎了一下。
林寒見她有口難言,忍俊不禁,“現成的竹子還去買,就不是不會過日子。”
“是傻!”
林寒和紅菱同時轉過身,看到小楚揚和小楚玉拉住楚白白往這邊來。
“你們不是在等著吃油炸蠶豆?”林寒問。
小楚揚瞥一眼弟弟,頗為無奈地說,“這個小傻子總是把手往火裡塞。不讓他燒自個的手,他還生氣,像是我故意跟他作對一樣。”
“有沒有燒著?”林
寒忙問。
小楚玉接道,“沒有。多虧燒火的人及時發現。”
林寒走過去抱起楚大寶寶,朝他屁股上一巴掌,“不知道火能燒死人啊。”
小孩大概知道自個錯了,小腦袋一個勁往林寒懷裡鑽。
“你以為把頭埋起來我就看不見?做好了不給你吃。”林寒板著臉說。
小孩立即直起身,“我的!”瞪著眼睛衝林寒吼。
“是我的,不是你的。”林寒道。
小孩大聲說:“我的!”
“他就會這樣。說不過人家就扯開嗓子吼,也不知跟誰學的。”小楚揚指著小孩兒。
小孩伸手就朝他臉上招呼,
林寒險些脫手,慌忙把他放地上。
楚揚抓住小孩的手就往嘴裡塞,“我先把你吃了。”
楚玉見狀抓起小孩另一隻手,“這個給我。”
小孩兒癟癟嘴就要哭。
“不準哭!”楚揚指著他。
小孩扭頭找林寒。林寒背對著他,裝不知道。小孩兒忙喊,“娘,娘……”
林寒巋然不動。
小孩“哇”一聲大哭出來。
紅菱心生不忍,小聲說:“夫人,您快哄哄。”
楚揚和楚玉鬆開手。
林寒轉過身,“怎麼了?”
小孩指著兩位兄長,“壞,吃大寶寶。”
“他倆要吃你?”林寒蹲下,“哪裡少了?”
小孩伸出一雙小手。
林寒捏住仔細打量一番,“好好的啊。大寶寶,你不乖,竟敢騙娘。”
“沒有,沒有。”楚大寶寶的小腦袋搖的跟他的小撥浪鼓似的,“沒有。”
林寒:“可是你的手好好的啊。你怎麼可以冤枉哥哥吃你的手呢。以後不準再騙娘,否則娘就不喜歡你了。”
小孩兒急的亂蹦躂,“沒有!”
“好了好了,娘原諒你一次。”林寒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還把他抱起來。
小孩兒頓時急的想哭,趴在林寒肩膀上還不忘衝兩位兄長揮爪子,都怪你們。
楚揚和楚玉同時張大嘴,小孩嚇得慌忙把手縮回去。
小哥倆樂不可支,也找到對付大寶寶的法子。
林寒又盯著她的菜園子看一會兒,心滿意足就領著仨孩子回主院。
坐下沒多久,丫鬟就把撒了碾碎的細鹽的蠶豆端上來。
楚白白伸手
就抓,燙的手哆嗦一下,癟嘴就哭。
“活該!”楚玉不禁說,“看你以後還抓不抓。”
楚大寶寶好生委屈。
林寒抓住他的小手,“娘給你吹吹。”假模假式吹兩口氣,“還疼嗎?”
小孩兒甩甩手,不疼了,又咧嘴笑了。
楚揚見他眼淚還沒滑到嘴邊又笑,頓時覺得沒眼看,也不想承認那是他弟弟。
“娘,隻有這個嗎?”楚揚指著蠶豆。
林寒:“菜正在做。你們慢慢吃,彆吃太多,否則不舒服。”實則想說上火,“這東西硬,你們人小胃很嬌嫩。”
小哥倆不疑有他,待蠶豆涼了,隔一會兒才吃一個。飯菜呈上來,小哥倆就不再吃。
府裡的乾蠶豆全用來做油炸蠶豆吃光,長安也迎來四月份的第一場雨。
雨後紅薯藤像瘋了一樣,把土地遮蓋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路麵稍乾,何伯就來主院詢問,“夫人,那個綠藤怎麼修剪?”
“我去看看。”林寒抱著大寶寶過去,盯著奴仆挑幾根沾了泥土,發出根芽的紅薯藤剪掉栽在空地上,就命仆人把其他紅薯藤也剪短一些。
馬要吃乾草,小雞仔吃葉子,但吃的也不多。喂豬,小豬崽還小,吃的也不多。何伯見一會兒工夫路上就多出一堆,“夫人,過幾日再剪吧。”
“這東西長得快。今兒剪掉明天就能長出來。”林寒不知是不是澆了山泉水之故,院裡的紅薯藤水靈靈的,渾然不像是在貧瘠的土地上,竟像是種在良田裡。
擱末世林寒會不假思索的把紅薯葉和紅薯梗摘掉給基地的廚師送去。紅薯葉加麵做菜餅,紅薯梗切成段炒菜。
如今她乃大將軍夫人,白麵都吃不完,也不再想碰前世快要吃吐了的東西。
何伯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這東西可否曬乾喂馬?”
“我沒見過人用這東西喂馬。”林寒說著一頓,“你們還有沒有親戚?”轉向紅菱等人。
幾人相視一眼,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
“我隻想聽實話。”林寒道。
何伯忙說:“老奴有個弟弟,不過老奴找他借錢給何安他娘瞧病,他不借還趁機讓老奴把地和房屋賣給他。自打賣身為奴,老奴就跟他家斷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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