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遠轉身問林寒,“那片空地種什麼?”指是玉米地。
林寒:“種菜,留著冬天吃。”頓了頓,道,“我已吩咐下去。”
“那就是沒事了?”楚修遠問。
林寒點頭。
楚修遠試探著說,“你想練練他仨膽量?”
林寒再次點頭,“想不想去看看?”
楚修遠想看看幾個孩子表現,但他更擔心被眼尖大寶寶發現。
林寒:“何安說對麵是個大酒肆,我們從側門進去不會被發現。”
楚修遠想了想,回房換衣裳。
七月中旬天已不是很熱,難得清閒夫妻二人慢悠悠走到東市,東市已熱鬨起來。雖不至於人擠人,但從他們家鋪子門口經過,幾個孩子絕不會發現他們。
然而,以防萬一,倆人還是去對麵酒肆,找個靠窗位子坐下,看到楚沐背對著楚沐和薑純鈞等人在屋裡,三個孩子站在門口,身邊還放著三筐瓜果。
楚揚拉住大寶寶手,讓大寶寶吆喝。
小孩兒很不高興,隔著一條寬大馬路,楚修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可不能哭。”
“不會,街上熱鬨,大寶寶可能想玩兒。再等會兒,大寶寶不喊,大寶跟二寶會吆喝,現在還不行,二寶都不敢抬頭看行人。”林寒指給他看。
隨後夫妻二人就看到楚揚蹲下,也不知跟大寶寶說了什麼,奶娃娃扯開嗓門喊,“賣瓜啦,一個銅板一個。小,小,一個銅板兩個,陛下吃著都說好。”
“咳!”楚修遠慌忙彆過臉。
林寒也差點被她口水嗆到,緊接著就看到薑純鈞走出來,臉上寫滿了意外,“不是楚沐教,是他們自個主意。”
楚修遠扭頭看去,薑純鈞蹲下跟楚揚說一會兒話,楚大公子揮揮小手,示意薑純鈞回屋。
薑純鈞盯著楚揚猶豫片刻,回屋當木樁。
“你猜大寶跟純鈞說什麼。”楚修遠好奇。
林寒小聲說:“讓他彆擔心,陛下知道也不會怪他,咱們在陛下麵前說過這事。”
“有可能。咦,有人停下了。”楚修遠連忙拍拍林寒手,示意她快看。
林寒看到方幾上放著一個掰開金鈴子,和切成小塊青瓜和白瓜,“大寶把我話聽進去了。”
楚修遠微微頷首,就看到楚玉指著方幾說了一句話,停下那人捏一塊白瓜放入口中,隨後就見楚揚遞給那人兩個白瓜。
楚揚得了兩個銅板,轉手給兩個弟弟一人一個。
楚修遠很是欣慰,“大寶一直想要把弓,回頭給他買一把。”
去年鳳翔縣送來稅銀幾乎沒動,庫房裡還有很多糧食,林寒空間裡有一千兩黃金,東廂房也有許多,腰包鼓鼓,也難得大方一回,“一人一個。”
“行!”楚修遠含笑應下,看到又有個女人停下,指著青瓜同楚揚說話。
楚揚伸出一個指頭,又指一下方幾。
那女子大概不好意思試吃,搖搖頭就遞給楚揚一個銅板。
大寶寶伸手就抓,楚揚朝他手背上一巴掌,指指大寶寶手,大概是說,“你有我還沒有。”小孩兒轉身給他打個一後腦勺。
楚修遠:“脾氣真大。”
“大寶和二寶不慣他,大也大不起來。”林寒說完,看到又有人圍上去,這次是指金鈴子。
楚玉大概抹開臉,拿起一半就遞給那人,讓人家嘗嘗。
對方接過去,吃一口就掏出兩個銅板遞給楚玉。
楚玉下意識給楚揚。
楚揚接過去一個給大寶寶,然後給對方四個金鈴子。
大寶寶氣消了,轉過身給他大哥個正臉。
楚揚大概又讓小孩兒吆喝,隨後林寒就聽到小孩兒大聲喊,“青瓜甜,白瓜甜,金鈴子,最最甜,陛下吃了也說,也說甜。”
楚修遠很想捂臉,“他怎麼每次都說陛下。”
“你跟你兒子說,天大地大陛下最大。陛下都說好,那定是很好。”林寒道。
楚修遠轉過身,仨孩子已坐在,每人脖子上掛個小荷包,店門口圍著好幾個人,都蹲在地上挑瓜。
“怎麼還挑?”楚修遠皺眉,“不好賣給誰去。”
林寒見他恨不得出去幫孩子,按住他胳膊,“相信你兒子。”
話音剛落,林寒從人縫中看到楚揚伸出兩根手指。
楚修遠驚訝,“自個挑兩文錢一個?”
“看樣子是。不然他們不會把瓜放下。”林寒若有所思道。
楚修遠回想一下楚沐摘瓜,“也有很小,那很小也賣一文,這些人不願意吧?”
“接著看。”林寒道。
過了片刻,夫妻二人就看到楚揚拿個小白瓜,楚玉拿個金鈴子一起遞給其中一人,那人給楚揚一個銅板,楚揚立即放荷包裡。
楚修遠不禁笑了,“這孩子,日後文不成武不就,也可以做買賣。”
“孩子愛乾什麼乾什麼。隻要不惹事,天天吃喝玩樂也行。”經曆過末世,林寒想得開,“也省得不懂裝懂給家裡惹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