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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 歸園田居 881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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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之後,陳瑜越想越覺得那聲嘶吼有些不對,似乎是怎麼東西在宣告自己的出世一樣。她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就連夜裡躺在床上,她都能聽到山那邊隱隱約約傳來的吼聲,聽著心驚肉跳的。

白天去了診所,陳瑜就跟雪鬆說起昨晚聽到的聲音:“昨天去的那個白蛇洞裡,是不是還有彆的東西?”想到死在甬道裡的那兩個盜墓人,她忍不住聯想到了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古墓裡應該有某種邪惡的存在,白蛇把巢穴選在那裡,也許就是為了壓製對方。”雪鬆說出來自己的推測,白蛇極有靈性,它守在旁邊,不知是為了積累功德,還是本性所致。

後山離他們這邊的村子說近不近,說遠也不算多遠,陳瑜對這個東西十分擔心:“那個東西會不會出來?萬一哪天白蛇製不住它了,不就威脅到村子的安全了嗎?”

“就算要解決這個隱患,也不急於一時。畢竟我們現在還不清楚裡麵的情況,不能貿貿然過去。”雪鬆眉心微蹙,神情慎重。

他昨天在甬道裡也感受到了隱約的威脅,但是除了那兩個死去的盜墓人,也沒有聽附近的村民說起後山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想必那種東西被困在了裡麵,暫時脫身不得。

不了解對手的數量和實力強弱,雪鬆暫時不打算帶著陳瑜冒險。他準備看一下本地的縣誌,先弄清墓主人的身份再說。

陳瑜有點犯愁:“如果不是昨天見到那兩個盜墓人的屍骨,我都不知道後山還有一個古墓,也不知道縣誌上有沒有記載。不過鎮上的圖書館早就關閉了,去哪裡找縣誌呢?”

鎮上賣書的地方隻有一家國營的新華書店,陳瑜和雪鬆彆無選擇,隻能去那裡碰碰運氣。然而進了書店,滿眼的紅色讓兩人失望而歸。

此路不通,隻有另辟蹊徑,他們準備找附近上了年紀的村民打聽。首選的就是隊裡幾個年歲比較高的老人,關係近,好套近乎。

陳瑜第一個選擇的是陳家本家的老太爺,今年已經八十二歲了,在鄉下算是難得的高壽。老太爺現在沒事還下地勞動呢,身板相當結實,口齒清晰,講起古來一點都不含糊。

老太爺接過陳瑜手裡塞好煙的煙杆,坐在院子當中的碾子上,跟他們說起了一件事:“要說這古墓,咱們後山說不定還真有一個。我年輕那會兒聽莊裡的老人說,後山那邊埋了一個什麼候,裡麵陪葬了老多的金銀珠寶還有古董什麼的。”

“這麼多金銀財寶,就沒有人想到去摸點東西出來嗎?畢竟隻要隨便拿個東西出來,就夠一家老小吃一輩子了。”財帛動人心,陳瑜就不信沒人打過這個主意。

陳老太爺吐了一口煙圈,壓低了聲音說:“哪沒有啊,好多人都想去找這個墓,地都沒心思種了。但是大多數都沒找到,聽說有人倒是找到了,嗬嗬,咱們都是聽說。因為這些被傳說找到古墓的人,都不見了!再後來,就沒人去找了,慢慢的就沒幾個人知道這事了。”

“不見了?難道是找到古墓,死在了裡麵?”陳瑜自言自語道,還真有這個可能。昨天他們不就見到了兩個嗎?

陳老太爺說完之後警惕的看著陳瑜和雪鬆:“你們這兩個打聽這個做什麼?這可不是什麼好去處。裡麵的好東西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我跟你們說,這年頭久的墓都邪性著呢,你們可不能打這個主意!”

“太爺您想多了,我們就是聽人說起這事,好奇跟您打聽下,就當聽故事了,還能真去不成?”陳瑜殷勤的給老太爺捏了捏肩,還讓雪鬆給老太爺檢查了一下身體,就當是聽故事的報酬了。

之後兩人又問了幾個老人,說法都大同小異。不過他們也都說,解放後就沒聽過有什麼人在後山消失了,似乎危險已經不在了。但是陳瑜每次想到那晚聽到的吼聲,就覺得事情肯定沒完。

目前兩個人得到的消息就是,後山確實有古墓,極有可能是個王侯的墓穴。解放前曾經有人在後山消失過,原因不明,可能與古墓有關。但是這些信息串起來,其實並沒有多大用處,他們對古墓的情況依然一無所知。

“再觀望一陣,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我們就先按兵不動。如果真有什麼異常,就算沒有把握,我們也得過去探探了。”陳瑜覺得這個隱患不解決,就像頭上時刻懸著一把刀一樣,讓人心裡惶恐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後掉下來。

雪鬆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陳瑜的說法,但是當天晚上他就一個人去了後山。麵臨未知的危險,他決定自己先來探個路。

熟門熟路來到白蛇洞,雪鬆在岔道口站了一會兒,就果斷的鑽進了左邊的那條通道。他彎著腰在通道中快速往前走,通道土壁上時不時掉下零星的土塊,很快他的衣服就覆蓋上了一層塵土。

走了不知道多久,盜洞突然到底了。洞穴最深處,一具骷髏還維持著向前爬的姿勢,然而他的下半身已經被沙土埋住。

雪鬆聽著裡麵焦躁的嘶吼聲,確定這個東西還被困在裡麵,暫時出不來之後,就原路返回了知青大院。

既然暫時威脅不到村民,他們就有時間慢慢準備了。在雪鬆的監督下,陳瑜的鍛體之法已經練到了第三層,很多常用的小法術也越來越熟練了。

過了兩個月,山洞那邊似乎再也沒有了動靜,陳瑜還以為終於沒事了。自我安慰說不定裡麵的東西,一直出不來就放棄了呢?

一直到了快收秋的時候,田地裡的兔子野雞都肥了,隊裡的小夥子晚上沒事了就喜歡帶著土槍去打兔子,所以他們的家人也習慣了這些年輕人半夜不在家的情況。

豔紅也是如此,早上她起來看到哥哥沒在家,就知道他八成去打兔子了。誰知道剛洗了手要做飯,吳燁就來喊她了,說他哥受了傷,現在正在診所呢。

“傷到哪裡了,嚴不嚴重?是不是土槍走火了?”鄉下這些自製的土槍質量不怎麼樣,走火是常事,所以豔紅首先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吳燁喘著氣說:“不清楚,我看豔軍的腿一瘸一拐的,應該是傷到腿了,怎麼傷的不清楚。他一進大院就倒下了,雪醫生就讓我來通知你了。”

豔紅看吳燁也不清楚,就朝知青大院狂奔過去。她哥千萬彆出事,爹娘都不在了,就剩他們兄妹兩個了,哥要是有個萬一,她就成了孤兒了。

卻說今天雪鬆早起做功課的時候,突然看到有個人跌跌撞撞的跑到大院裡,一頭栽了下來。他上前把對方扶進房間,這才發現是豔軍。吳燁這會兒剛好起來小解,就被雪鬆派了差使去通知病人家屬。

雪鬆把豔軍放在靠牆的木床上,低下頭檢查他的傷口。隻見豔軍腿上有幾道深深的抓痕,傷口發黑,卻沒有多少鮮血流出。再看豔軍臉上,籠罩著一層常人看不見的黑氣,明顯是屍氣入體。

他把銀針消了毒,迅速在豔軍腿上紮了幾針,不一會兒,豔軍胳膊上的小洞就開始流出黑色的血液。

豔紅來的時候,看到正是這副情景。她看著這不詳的顏色心慌意亂:“我哥他不會有事吧?這麼一直流血能成嗎?”

哥他到底是乾什麼去了,這傷又是被什麼東西咬的,他真的是打兔子去了嗎?豔紅很是懷疑。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他有事還是不肯跟自己說,真是氣死個人。

陳瑜吃過飯來的時候,豔軍的傷口流出的血液顏色已經慢慢恢複了鮮紅,隻是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黑色。又滴了一會兒血,雪鬆看實在沒法把屍毒完全逼出,隻能拔了針幫他止血。

“小瑜,你去抓藥。有副藥現在就要喝,你給他配一下。”雪鬆把藥方遞給陳瑜,讓她去抓藥。

陳瑜一看藥方上的暗語,就知道雪鬆的意思了。豔軍是屍毒入體,雖然已經用銀針逼出了大半,剩下的對人體的傷害還是很大,需要她用符水再淨化一下。

陳瑜把藥抓好,到廚房倒了一碗水,點了一張符紙化進去。為了不讓豔紅懷疑,她還調了一小勺紅薯粉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