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1 / 2)

重回73做神婆 歸園田居 10238 字 3個月前

072

聽到陳瑜說要跟雪鬆斷絕父子關係才會救他,石榮下意識的說:“不行!”

他好不容易才見到這個丟失的大兒子,終於不用擔心沒人養老送終了,怎麼可能會這樣做。

“那你就等著三個月之後去死吧,正好省了我們的麻煩。”陳瑜冷漠的說。

石榮虛張聲勢的說:“你說三個月就三個月,我憑什麼信你?”

“你也可以不信,大可以去試試,看哪家醫院能治好你。我們不急,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大叔您可就隻有三個月、啊,不對,不到三個月了。三個月是從你開始疼的那天算起。”陳瑜悠哉的站在一旁,板著指頭涼涼的說。

何秀清恨恨的說:“救他乾什麼?披著人皮的畜生,早死早超生,活著也是惡心人!”兒子和兒媳還是太過心軟,這樣的人還想救一救。

其實如果可以,陳瑜還真的想見死不救。奈何身為修行之人,生恩是必須要報的。雖然石榮對雪鬆的生恩已經被他消耗了大半,但是就算剩指甲蓋那麼大小也得報。

一命還一命,救他一回,以後雪鬆就跟他再也沒有瓜葛了。讓石榮登報斷絕父子關係,最好再說清當年的恩怨,這樣雪鬆跟他的親緣就徹底斷了,再也不會影響修行了。

此外,把當年的真相披露出來,石家的親族也就沒臉麵要求雪鬆為石榮養老送終了。

而且陳瑜看出來了,石榮此人命短福薄,就算這次救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善終。

石榮看著陳瑜篤定的態度,還有她剛才神秘莫測的手段,開始相信她的說法了。他回憶著第一次疼的時間,恐慌的發現已經快一個月了,那他差不多隻剩下兩個月的壽命了?

“救我!隻要你們能救我,我就去登報,我會說是我對不起小鬆,不配做他的父親,所以才斷絕關係的,不會讓小鬆受一點指責。”

石榮生怕陳瑜真的不救他,畢竟他也明白,雪鬆對他根本沒有什麼父子之情,何秀清更是恨不得他現在就死。想要他們救自己,隻能先答應陳瑜的要求。

死到臨頭,他終於明白了那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死了這世間的任何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了,隻有活著,他才能慢慢爭取大兒子的原諒,說不定還能等到小兒子出獄。

陳瑜的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她贏了,比起認兒子,石榮果然還是更怕死一些。她俯視著石榮說道:“起來吧,帶我們去你家,查查是誰恨得要紮你小人,以至於要讓你活生生的疼死。”

“看來你現在越發不如當年了。”何秀清發現這個男人早已麵目全非,一點也沒有了記憶中的樣子。

剛結婚的時候,她明明記得,這人雖然過分在意(除妻兒外的)家人,但是一向與人為善,在村裡的人緣也不錯。沒想到混到現在,竟然會有人這麼恨他。

石榮默默的往前走,並不接話。二十年過去了,誰還能一直不變?就連秀清,不也是從當年溫婉的新媳婦,慢慢變成了一個刻薄惡毒的婆子?

然而他並不知道,何秀清隻有在麵對他,以及他的家人時,才會這麼怨毒。這一切,都是拜石家所賜。

石榮來鎮上看病,是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他後來娶的妻子小彩身體不舒服,並沒有陪他一起來。虧得有陳瑜和雪鬆同行,他回去的時候還能蹭個車子坐。

何秀清並沒有跟著去,陳瑜捏著石榮的命門,並不怕他作什麼妖,所以就不想勞累婆婆,也不想讓她重回當年的傷心地。

雇了一輛驢車,石榮坐在上麵,雪鬆和陳瑜在地上走。石榮為了表示對兒子的關心,幾次三番讓雪鬆上來,都被拒絕了。

石榮看雪鬆和陳瑜的步伐並不快,但是卻一直不遠不近的綴在驢車後麵,保持著一個固定的距離。他的眼睛閃了閃,覺得不簡單的不隻是兒媳婦,他這個兒子恐怕也是深不可測。

不過,石榮並不擔心他們對自己做什麼,現在是他們求著要救他。兒子和兒媳婦越厲害,就說明自己越有可能得救。

下午三點多,雙石村的青壯勞力都下地勞動了,村裡隻有幾個小孩子跑來跑去,偶爾有一兩個在牆根曬太陽的老人,瞄了一眼是石榮,就不再關心了。

驢車到了石榮家門口,石榮看著兒子主動付了車錢,有些欣慰。這麼好的兒子,要是不能認回來,就太可惜了。

石榮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院子裡不知道幾天沒掃了,又臟又亂。不知道什麼時候開辟出的一片小菜園早已荒蕪,堂屋門關著,門鼻上搭了一個銅鎖,並沒有鎖上。

這石家本來也沒什麼好偷的,所以它的主人才這麼放心的出門。

“小鬆,你們倆現在屋裡坐著,我出去叫小彩回來。”石榮打開門,把陳瑜和雪鬆讓到屋裡,“大度”的說:“小彩就是我現在的媳婦,你們要是不願意叫她一聲娘,就叫她彩姨吧。”

陳瑜有些想笑,彩姨,猜疑,她婆婆可不是對養子的身份起了猜疑,主動退出,才讓這位彩姨進了門?

至於叫娘,她敢叫,那位彩姨受得起嗎?

雪鬆看了一下堂屋的凳子,上麵一層薄薄的灰塵。他掏出手帕擦乾淨了,才讓陳瑜坐上去。

“看來咱們這位彩姨不怎麼勤快啊。”陳瑜跟雪鬆開著玩笑,從院子裡的看到的情景,再看屋裡這積灰的凳子,就可見一斑了。

雪鬆看著不知道幾天沒有使用過的桌子,說:“非但不勤快,還有可能幾天不在家了。”桌椅上薄薄的一層灰塵,沒有絲毫動過的跡象,說明這幾天都沒有人用過。

果然讓雪鬆說著了,一直到五點,石榮才回來。他身後跟著一個頭發燙得跟獅子狗一樣的女人,想必就是那位“猜疑”女同誌了。

“這就是小鬆吧?路上累不累?第一次回家,也沒什麼好招待你們的,我給你們倒點水去。”彩姨看到陳瑜和雪鬆就熱情的打了招呼。

說完,她就拎著牆角的一隻繪著大紅牡丹花的暖壺去倒水。暖壺裡水倒出來,一點熱乎氣都沒有,杯子摸上去,冰冰涼涼的。

彩姨連忙吧搪瓷缸子收起來,說:“不好意思,水不熱了,你們先彆喝,我這就去燒。”

“你彩姨回娘家了,我不在家,她一個人待著也沒意思。”石榮一屁股在對麵的凳子上坐下,塵土在他身周飛揚。

他親切的打著感情牌:“你們要是回來住了,她也有個說話的人,這屋裡也不至於那麼冷清。”

“大叔說這話,經過彩姨同意了嗎?”陳瑜笑著問,恐怕她連雪鬆的身份都不清楚吧?

石榮自豪的說:“你們彩姨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了,我路上跟她說了小鬆的身份,這話就是她的意思。”

陳瑜覺得彩姨的態度有些奇怪,對於丈夫前妻的兒子,她真的毫無芥蒂嗎?

不過轉念一想,她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恐怕根本就明白,雪鬆不會搬過來跟石榮住,才說出這麼一番大度的話。

兩方虛情假意的過了幾招,石榮就迫不及待的問:“小瑜,我被人紮小人這事,你打算怎麼查?”

陳瑜想了想,問石榮:“你心口痛之前,有跟什麼人起過衝突嗎?”

這種報複手段比較陰損毒辣,可能不是陳年恩怨。能做出這樣的事,以對方的心性,想要報複通常都不會等太久。

“沒有,我平常很少出門,就是原先,村裡也沒有幾個跟我關係太差的。”石榮不愛出門,還是從他小兒子入獄開始的。

有個蹲監的兒子,他怕一出去就被人指指點點,所以除了下地乾活,他平常都待在自己家裡。

陳瑜想到剛才那個女人,問他:“剛才咱們回來,彩姨不在家。她平常也是這樣,沒事就回娘家嗎?”

“也沒有經常,一個月回去兩三回吧。”石榮對媳婦回娘家的事情沒有什麼意見,離得又不遠,一個月回兩三回並不算多。

其實陳瑜對這個彩姨有點懷疑,雖然看著她跟丈夫感情很好的樣子,但是正常人在丈夫生死不明,得了治不好的病時,還能幾天不著家,一回來就笑嗬嗬的?

隻是,她並沒在石家發現有什麼帶陰氣的東西。難道彩姨回娘家紮的小人?但是一個月兩三回,也對不上。

石榮每天都要發作一次,說明每天都有人在紮小人,彩姨沒有作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