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一巴掌並不能把一個醉酒的惡毒男配表弟打清醒, 反而會讓他懵逼的越發以為自己在做夢。

眼看著表弟“咚”的一下臉朝下撲在吧台上,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周末末原本要打的第二下都臨時停下了。

看著臉著地的小少爺,老管家感覺自己的心肝都顫了一瞬,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末末小姐?”

周末末轉頭從吧台上拿了個空酒杯, 然後從冰箱裡舀了半杯碎冰塊, 眼看著她端著冰塊回來,已經伸手拎起表弟的衣領子了,老管家終於關心則亂,忍不住上前,手足無措的抓住了酒杯, 向周末末祈求道:“冰塊灌到衣服裡真的會生病的!”

看到周末末這番舉動, 一直和她各種撒嬌耍賴還時不時自閉的係統都有點被嚇到了,小熊貓的大尾巴掛在周末末的脖子上,一動不敢動。

周末末看看滿眼驚恐的老管家, 嘴角抽了抽,揚了揚下巴,朝著老管家示意道:“幫我倒杯酒吧。”

隻要她不往小少爺衣服裡灌冰塊就好,老管家立馬展現出了和他的年紀截然不符的麻利,動過乾脆的倒了半杯威士忌在周末末剛剛那個盛著冰塊的酒杯裡。

周末末端著杯子晃了晃, 確認杯中酒的溫度也下來了之後,才扯著這個傻表弟的衣領子,慢條斯理的把這杯酒從他的臉上慢慢澆了下去——因為老管家剛剛的阻攔,周末末打消了最初灌碎冰塊的做法, 不過,在表弟的臉上澆水的時候,要是有冰塊跟著砸在了表弟臉上,她是完全不管的。

隻是用“涼水”衝把臉,哪怕是在大冬天,這種做法都是勉強可以接受的。冰塊也是,這麼近的距離,除了涼一下,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老管家雖然心疼小少爺,卻也乖覺的沒有再阻攔周末末。

老管家現在也發現了,周末末來的時候雖然神色如常,但是,這明顯是壓著火的樣子啊……

想到周末末婚禮上的鬨劇,以及剛剛她麵對杜若時的神色如常,偏偏小少爺還向杜若告白,老管家稍一腦補,瞬間就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理解末末小姐這麼大的火氣是從哪裡來的,自然是愈發不敢給小少爺求情了。

喝過酒的人,初期會出現體溫暫時升高的現象,對低溫自然也更加敏感。周末末這一杯冰水混合物的酒水倒下去,表弟渾身一個激靈,抹了把臉,很快便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角依舊帶著點醉酒的紅暈,眼神卻已經明顯的清明一些了。順著周末末扯著他衣領的力道站起來之後,表弟的腳下還踉蹌了一瞬,直到身體抵到吧台上站穩。

“清醒了麼?”周末末放下酒杯,平心靜氣的柔聲問道。

老管家發現酒杯裡還剩下了少量碎冰塊和小半杯的威士忌,乾脆狀甚不經意的將這個酒杯稍微挪開了一點點,以免末末小姐氣頭上又對小少爺動手……

“姐……原來我剛剛不是在做夢啊?”表弟還在用衣袖擦臉,比起他已經喝進去的酒,灑在身上這些,愈發顯得渾身酒氣起來。

周末末先發製人道:“向陳景鑠的真愛杜若表白,表白不成還把人帶到這裡,你可真對得起我,嗯?”

表弟臉上的表情頓時尷尬複雜起來。

老管家安靜的在旁邊站著,一聲不吭。

周末末想了想,還是覺得一人一個的理論最有道理,嗤笑道:“怎麼,想把那對兒真愛拆開,一個人一個,人人都愛的杜若歸你,姓陳的垃圾回頭再讓我接收麼?”

係統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又兩個人一起打包了……”

周末末拍了拍它的腦袋。

小熊貓抱住她的胳膊,不說話了。

然而,聽到周末末這句話之後,表弟卻是陡然眼前一亮,猛地向前一步,拉著周末末說道:“姐,你終於想開了?陳景鑠那個男人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之前我就看到過他去學校裡找杜若,那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顯然,在那場荒誕的婚禮鬨劇之前,同校的表弟便見到過兩個人在一起的場景。那會兒,表弟還堅定的認為,陳景鑠應該是他未來的表姐夫,自然對杜若百般看不順眼。後來,他在學校裡為難杜若的路上越走越遠,並且直接劈叉到喜歡上杜若之後,就越發看陳景鑠不順眼了。

不過,這個表弟有一點還是靠譜的,他對陳景鑠的表姐夫濾鏡碎了之後,認定了這男人不是個東西,自然也不想讓周末末和他在一起。

奈何,當時的女配早就掉進了陳景鑠這個深坑裡,根本爬不出來,自然也無法理解表弟對陳景鑠的惡感。再加上雙方長輩,顯然也沒把杜若放在眼裡,表弟鬨騰了幾次之後,所有人都認為是他在胡鬨,怕婚禮上出亂子,都特意沒讓他到現場。

隻是,那些長輩們大概都沒想到,陳景鑠自己在婚禮現場搞出來的事情,可比表弟能搞出來的事要嚴重多了。

周末末聽到這裡,扯著表弟衣領的手上,力道都不由得鬆了。

除了表弟喜歡上杜若並且還試圖搞非法拘禁一心往惡毒男配的路上走這件事之外,這個表弟對周末末是真的沒話說。

周末末甚至忍不住的和係統說道:“這孩子要是那會兒在婚禮現場上,我懷疑陳景鑠根本沒辦法豎著離開。”

而且,本來就是陳家理虧,年輕氣盛的“小舅子”一怒之下把人打了,陳家都說不出什麼來,想到這裡,周末末都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遺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