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蘇澤銘講的內容他基本沒有怎麼聽進去,隻記得剛才他下樓時,兩人有說有笑(?)的畫麵。
薑寧莫名的、很不合時宜的想起了在薑家的日子,經常可以見到他的便宜爹帶各種女人回來。
這些人在他的前麵都會走固定流程,裝的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做一桌難吃死了的飯菜。
過一段時間。
他就給摁著頭,讓他給那些陌生人叫媽。
當然,他頭鐵,木棍打折了好幾條,也從來都沒有這麼喊過。
而現在他又在蘇澤銘的身上嗅到了這股味道,圖謀不軌,但目標是陸知寒。
“時間不早了,今天的試課就先到這裡了,”蘇澤銘道:“你還有什麼問題想要提問的嗎?”
“你對陸知寒是不是有意思?”
薑寧的提問太過於直白,以至於蘇澤銘都梗了一下,“薑寧同學沒有什麼學習上要問的嗎?”
“你彆拿糊弄學生的那套話術回避我的問題,”薑寧道:“我看得出來你眼神不單純。”
“這應該是我和陸先生的私人感情問題吧,”
蘇澤銘道:“不過你一定要聽答案的話,我隻能說陸先生十分優秀,還是單身,很難讓人對他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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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課結束後。
王姨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菜,裡麵大部分都是薑寧喜歡的口味。
天色已經有點暗了。
薑寧今天還沒有吃東西,早就餓了,但看到餐桌上擺著的那盆翠綠的盆栽,頓時又想到了蘇澤銘的那番話。
他瞬間沒有了什麼胃口。
什麼君子蘭,什麼溫和有禮、有才而不驕。
這些都是些哄人的把戲而已。
“試課辛苦了,蘇老師說你是個不錯的苗子,他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接下來願意一直帶你,”
陸知寒見他不動筷子,“在想什麼?”
平時薑寧的胃口都很棒,坐下來就開吃一點不客氣,喜歡什麼也表現得十分明顯。
今天這頓是他考慮到薑寧餓肚子試了一天的課,專門讓人挑著他喜歡的口味做的。
薑寧自然沒有理由不喜歡。
“在想你的君子蘭。”
陸知寒皺了下眉頭:“……我的什麼?”
他很少看不懂薑寧在想什麼。
薑寧的話說得沒頭沒尾的,眼神盯著那盆無辜的盆栽,恨不得把花盆給盯穿了。
媽的。
越想越氣。
那個姓蘇的哪裡來的自信啊?
長相也就這樣,根本沒有陸知寒一半的好看,收入估計也不行,根本就配不上陸知寒的一根手指頭。
而且陸知寒是心願軟件賜給他的大冤種,本來就是給他一個人隨便折騰的。
隻要是他沒有同意,那這些人就算是流口水眼饞,也都統統給他滾蛋!
想到這裡,薑寧理直氣壯地抬起頭,“你上次說的話還當真嗎?”
“什麼?”
“你來教我。”
薑寧說的語氣堅定,比起詢問更像是一種要求,但隻有他看得到的角度下,手指悄然地縮緊了。
陸知寒道:“可以,不過我還需要點時間準備一下。”
“那你不能再給我找彆的老師。”
“當然不會。”陸知寒道:“說了由我給你補課,自然是隻會有我一個人來。”
薑寧勾起嘴角,肉眼可見地高興了起來。
他看著那盆君子蘭。
頓時也覺得順眼了起來,那家夥說的沒錯,陸知寒就是謙謙君子,溫和有禮。
但也和其他人沒關係。
這是他的君子蘭。
陸知寒道:“現在有胃口吃飯了嗎?”
“當然!”
薑寧毫不客氣地開始乾飯,甚至莫名的帶著幾分高興,吃得也比平時更快樂。
晚飯後。
陸知寒回到書房,給白天試課的蘇澤銘打了個電話。
對麵很快就接了。
“陸先生,我剛才就一直在等您給我電話呢。”
蘇澤銘笑著道:“我剛好有個朋友喜歡養蘭花,想著下次給你也帶幾盆過去。”
“不用了,”陸知寒語氣很淡,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今天試課結束的費用我會讓人按雙倍支付,之後您不需要過來了。”
他通知完就想要掛斷。
蘇澤銘連忙喊道:“陸、陸先生,您先等等,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會親自教他。”
“您?”
蘇澤銘感覺自己聽錯了,不然陸知寒作為一個龐大集團的掌權人,又怎麼會費力不討好地親自去給人補課。
“陸先生,您要是覺得我哪裡做的不好,直說就是了,用不著這種借口搪塞我。”
“原因我已經說了,你要是不信,隨便你怎麼想吧。”
蘇澤銘道:“陸先生我不妨說一句實話,您實在沒有必要在薑寧同學的身上花太大的力氣,他基礎差,就算現在開始補習也上不了什麼好大學。”
“而且他性格叛逆,暴躁,怎麼看都不值得您費心。”
“你認為不行,是你的能力問題。”
陸知寒的聲線徹底冷了下來,眼底如覆霜雪般冷冽,“在我看來,他很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