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喬,這窗上有灰了, 乾擦一擦。”
“唉, 我知道了青竹姐姐, 我這現在就擦。”
薑宛茵提著小木桶提水拿著抹布擦窗戶。養了十來天的傷, 薑宛茵就被叫出來當差了。受那麼重的傷, 一般人如此情況下定是好不了。幸虧薑宛茵不是一般人, 她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八、九層了。
要不然這些天一直乾重活臟活, 她身上的傷早就崩裂, 身體早就熬不住了。
或許是因為知道甄宓兒不待見薑宛茵,所以大丫鬟們給薑宛茵安排的活都是些又臟又重的活, 一同當值的玉嬌三人卻乾最輕鬆的話。
青竹就是甄宓兒的大丫鬟之一, 甄宓兒的四個大丫鬟青梅、青蘭、青竹和青菊。甄宓兒一早帶著青梅和青蘭去壽萱堂給甄老太太請安去了。
說到這甄老太太正是當今的奶娘,是當今親封的奉聖夫人。
甄宓兒是甄家家主的嫡女, 其嫡親兄長就是以後大名鼎鼎的甄嘉應, 自小在甄老太太跟前長大, 如今才十歲卻是自小得老太太親自教導,一言一行自有規矩風範。甄宓兒看起來就像是甄老太太雕琢出來了, 完全是按照老太太的意思長成的。
因為是嫡女,又容貌極為出眾,甄宓兒性子高傲善妒,不容人;又因是老太太親自教導,甄宓兒年紀雖小卻手段不俗,而且心狠手辣。
從這飛鸞院的丫鬟經常挨罰挨打就知道。
對了,飛鸞院就是甄宓兒現在住的院子, 離老太太的壽萱堂很近,是二進小院。
與甄宓兒喜好奢華的本性不同,這飛鸞院布置得十分精致,但卻溫馨雅致,低調華貴不顯奢華。就是甄宓兒平日裡打扮也是以精致素雅為主。
若不是有一次薑宛茵偶然看見甄宓兒從奢華的首飾盒裡拿出精致奢華的首飾玩賞,一臉欣喜的模樣,薑宛茵還不知道她喜好奢華呢。
見薑宛茵擦窗戶,做著輕鬆活計的玉嬌三人時不時指著薑宛茵嘲笑。
薑宛茵不理會三人,她身體好,做這些活也不太難。可是現在是大冬天,不碰水都寒凍難忍了,更彆說這麼冷的天用冷水擦窗戶了。
太冷太難受了。幾天下來她的手已經長了凍瘡凍裂開口了。她雖有藥也有異能,可惜她不敢讓凍傷好太快,畢竟玉喬三人可盯著她呢。
說來到甄府她可是受苦了,前兩世子都沒做過這樣的活。
第一世她可是父母的掌中寶,第二世雖是當丫鬟但卻從沒乾過粗活,後來更是當了幾十年的主子養尊處優幾十年。
薑宛茵雖沒乾過,但原主乾過也會乾,她有原主的記憶也不難。
薑宛茵利索的將窗房擦乾淨,爬上爬上她也累得很。擦完剛想歇會就又聽到屋裡青菊叫她。
“玉喬,屋裡地上臟了,你乾緊過來擦乾淨,再一會小姐可就要回來了。”
“來了,青菊姐姐。”
薑宛茵又重新提起木桶進屋擦地板。
地板上前不臟,可是青菊說它臟,那她就必須得將地板擦一遍。
當差這些天她已經明白了,幾個大丫鬟就是想使喚她讓她一直乾活,她若是有不願或是反抗她們便會罵她,還會到甄宓兒那告狀,到時她可就免不了頓罰。
所以不管幾個大丫鬟吩咐什麼,薑宛茵這幾天都乖乖乾。
可是總是這麼忍下去任她們欺負可不行,每天乾不完的活,這麼乾下去她還不得累死。她得想想法子,這活可不能再這麼乾下去。
還有幾大丫鬟,狗仗人勢故意刁難她,她得找個機會收點利息才行。
薑宛茵認認真真的,慢慢地擦地板。反正閒下來了她們也會給她安排活乾,她可不想那麼快乾完又去乾彆的。
就在薑宛茵認真擦乾地板時,緩慢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薑宛茵就知道是甄宓兒回來了。
對裹小腳的女人她還是知道的,畢竟前輩張氏就是個小腳。
甄宓兒裹了小腳走不快,也走不了長時間更走穩,所以平時出門至少都會帶兩個丫鬟,好讓丫鬟們攙扶她走路。
算著甄宓兒快到了,薑宛茵故意背著門口跪地擦地板。
甄宓兒進來就看到跪在地上擦地板的薑宛茵。或許是因為甄宓兒在意自己的小腳又或許是薑宛茵的小腳引甄宓兒主意的緣故,所以甄宓兒看有人跪著擦地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薑宛茵的腳上。
看了眼薑宛茵的腳,甄宓兒又看她自己的腳,對比了一下發現在薑宛茵的腳比她大,她心裡舒坦。
“擦地那個,你趕緊收拾出去,彆驚著小姐。”
因為薑宛茵背著門,幾人沒看出她是誰。
“是,奴婢馬上出去。”
薑宛茵一聽趕緊收拾了抹布,提起桶轉身出去。她走路時腳還有跛,很不自在的樣子。
薑宛茵這一轉身,甄宓兒可就認出她來了。
“是你。”
接著目光再次落在薑宛茵的腳上。
“你的腳怎麼回事?”
“奴婢,奴婢給小姐請安。奴婢的,奴婢的鞋子小了磨破了腳有些疼,奴婢的新鞋子還沒做好,奴婢……”
薑宛茵怯弱戰戰兢兢地說。
“鞋子小了?怎麼說?”
甄宓兒盯著薑宛茵,感覺到甄宓兒的目光,薑宛茵不由心想,甄宓兒果然是在意她自己的腳,不喜歡彆人的腳比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