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琴突然跑著追馬車,她丈夫也追過來了,隻不過都沒追上,隻能看著馬車絕塵而去。
“你這是怎麼啦?”
“當家的,那人是雪鶴,那婦人是雪鶴呀。”
十餘年過去,除了氣質改變之外,薑宛茵的容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玉琴一眼就認出了薑宛茵。
這些年薑宛茵一直避著不見林家人就是擔心被人認出來,卻沒想到這回竟意外的碰上她最不想見到人,而且果然如她所料,她被人認出來了。
薑宛茵一直以為玉琴和碧簫兩人就算是當不成林如海的姨娘,那也該繼續在林府當差才是,卻沒想到林如海一家沒在祖宅,她卻在林家祖宅遇上了玉琴。
“雪鶴?”
玉琴的丈夫一時沒想起來了。
“就是雪鶴呀。就是當年老爺房裡的通房丫鬟,之前與我、碧簫還有梅語都是老爺大丫鬟。你不記得了啦?”
“當年咱們一起隨老爺回來祭祖,在回京之前老爺就放雪鶴出府了,後來半路上梅語還病死在路上。就是那年的事,你忘了嗎?”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她。”
玉琴丈夫終於是想起來了。
“當然她出府前老爺讓我爹給她戶籍,她還讓我爹給在城裡買了一個小院子,當時這事我爹回來跟我娘提起,我當時也在聽了一耳朵。”
“雪鶴在城裡買了房子。這事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這不是後來事多,我就給忘了嘛。”
“你忘了,當年夫人進府後就將府裡整頓了一番,我爹的差事若是老夫人保著,我們一這指不定早被夫人給擼了。就是這樣,你我還不是被夫人給打發回來守祖宅。當初我爹可是有意培養我,讓我接他的差事的。”
“想我自小就跟著老爺,伺候老爺那麼多年,隻因為我不想娶夫人的陪嫁丫鬟就被夫人擼了差事。老爺當時也沒說什麼……”
想起這事他都忍不住心寒。更可恨的是那賈氏仗著是國公府的千金仗著賈家的權勢把控林府,連老爺和老夫人都讓著她。
“當年賈氏的那些陪嫁,哪個不是眼睛長在頭頂上,受屈委的也不隻有你一個。碧簫還不是被她胡扯了個什麼不敬主母的理由將人給打廢了。可憐碧簫,腿廢了沒兩年就去了。幸虧我求了老夫人配了你,不然說不得我也會和碧簫一樣。”
提起賈敏及她那些陪嫁,夫妻心裡都痛恨。
突然玉琴想到什麼眼睛一亮。
“當年,或許咱們回府當差的機會來了。”
“你有辦法?”
守祖宅也就隻能圖個溫飽,一年到頭也沒得兩回賞,夫妻倆自然是想回府當差的。不僅是這賞錢,更重要還是為了孩子。
“當那你可知道當初爹給雪鶴買的房子在哪?”
“你該不會是?”
不愧是夫妻倆,都想到一塊去了。
“不錯。那孩子,當家的你就不懷疑?”
“當然,那賈氏嫁到林家十餘年了,連個蛋都沒懷過。那榮國公死了都快十年了,榮國府如今也就隻剩那牌匾了,她如今可不是當年了,況且還有老夫人在。老夫人可是盼孫兒都盼了十年了,若是老夫人知道……咱們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聽玉琴的話,她丈夫也忍不住心動。
“行,那回頭我去城裡打聽打聽。”
回來之後薑宛茵心裡就後悔答應帶兒子去看林家祖宅這事。若是知道會遇上玉琴,她是絕對不會去林家祖宅的。
隻是如今後悔也晚了。
薑宛茵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被認出來了,可是她不敢冒險,為了以防萬一,次日一早母子就登船離開姑蘇回揚州了。
母子倆走得早,這讓一早來打探他們消息的玉琴夫妻倆撲了個空。
回揚州城之後,早得知林煜中了秀才的甄氏夫妻非常高興,和薑宛茵商量之後決定辦幾桌酒席宴請這幾年在揚州相交的好友鄰居給林煜慶祝。
林宅和甄宅這邊辦酒席熱熱鬨鬨,薑宛茵卻不知在她母子回揚州城不久玉琴夫妻倆也從姑蘇趕來了揚州城。
如今這會夫妻倆正在老夫人的院中見到了老夫人。
“給老夫人請安。”
“是林貴啊,起來吧。”
林貴是林管家的兒子,林管家的婆娘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林貴自小伺候林如海,林老夫人自然認得他。林貴原本是做林家下一任管家培養的,結果賈敏進府後,為了掌控林府,將原來由林府家生子擔任的重要差事都換上她的陪房。林如海身邊的小廝長隨也一樣一開始就換了一半;林貴更是被換了差事的人之一。
因為當時榮國府的勢力,母子倆對賈敏的做為都沒反對。
“謝老夫人。”
“你們夫妻倆這時候匆忙過來了,可是有祖宅那出了什麼事?”
“老夫人,您放心,祖宅那沒事好好著呢。”
“那你們倆……”
“老夫人,奴婢是有件大事……”
玉琴不放心的看了看屋裡丫鬟婆子們,林老夫人會意讓屋裡的丫鬟婆子們都出去隻留下林老夫人的心腹嬤嬤田嬤嬤。
“說吧,到底是什麼大事?”夫妻急匆匆地來,又神秘兮兮的,老夫人好奇夫妻倆說的事。
“恭喜,老夫人您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